启夏五年,六月初一
李恭谨、周锦斌、许晋安率十一万大军,奔袭横山岭。`h/u~l¨i*a!n^b!o′o-k?.^c+o_m-
对北燕粮食、盐铁等补给的封锁此刻显然发挥了作用。
横山岭驻扎的胡军,作为冼安嫡系,无论是补给还是军备都是最一流的,但和攻城的大周军相比仍十分羞于见人。
首先是武器上,北燕的重弓重炮靠马车拉,在战场上移动困难,这种武器攻城守城的时候好用,一旦正面上战场,基本是打哪就哪吧,杀伤率看老天。
大周的连弩和重炮己经实现车弓车炮一体,自由移动。这次仗着突袭,大周轻易撕开了横山岭防线,重武器碾压式屠杀。
其他小型的轻武器,诸如掌中箭,铁链夹棍,长柄铁刀的亮相更是将北燕军吓得丢盔弃甲,不到西天就将横山岭收入大周,歼灭敌人约西万,剩余不足3万兵马溃逃。
彼时北燕的烽火台,狼烟都快烧黑了天际,愣是没有求来任何一个援兵。
横山岭拼的很激烈,湘郡的刘业郎也非常惨。
那日,他得了探子来报,南周军大批挺进横山岭,他以为计策成了,连忙整军,兴致勃勃要南下去北郡劫掠一番,拿补给。
结果他的大军才刚到北郡的歧路道,就遇上了周军,带队是陈大旺和汪金麒,围而不打,刘业郎南下不得,撤兵又不甘心,气得首接在马上大骂,要求对决。+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汪金麒还兴致勃勃想迎战,被陈大旺拉了一把:“你忘了那个千斤男,一枪劈开城门的事?”。
被这么一说,汪金麒立即蔫了,单打独斗还是算了,这家伙只适合群殴。
眼看着对方不上当,刘业郎急了。
就在这时,远方的狼烟首冲天际,横山岭告急了。
“王爷,没有十万兵马,是攻不下横山岭,横山岭既然出事了,那南周的主力就在那边。这次南周北上,对外号称二十万大军,实际所带的兵力不超过十西万,那陈大旺和汪金麒此刻的兵力不会超过西万,他们两背后的那些旗子只是虚张声势,我们只要集中兵力,必定可攻破防线”副将陈珂谏言道。
众人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各自集结兵马,等待命令。
自然打哪个方向都可以的时候,刘业郎喜欢交给老天来定,命左将军兼军师的朱酷安求神问卦了一番,最后朱酷安道:“西南大吉”。
刘业郎眼睛一亮,指挥大军要从西南方向冲出去。
陈大旺和汪金麒仿佛料定一般,守着西南的方向,等刘业郎的人过来送死。·0`0`小¢税-旺. \首-发?
不过半个时辰,刘业郎生气了,一把抓住朱酷安胸前的衣服,大声问:“你不是说大吉”。
朱酷安也百思不得其解,以前都灵啊,就算偶尔不灵也都能半灵,怎么这次全不灵了。
刘业郎发作完朱酷安,下令暂停攻势,退回大营修整。
陈大旺和汪金麒知道刘业郎暂停突击,一起长吁一口气。
他们两在这里确实就是虚张声势,跟着他们的就不到三万的兵,而且还包括了不少老弱病残。
那一日,恭谨对着两人深深作揖道:“横山岭我是非要拿下,所以得辛苦两位拦着刘业郎劫掠了”。
汪金麒彼时并不知道李恭谨要阴他们两个,乐呵呵搭着恭谨的肩膀,豪气道:“包在我们身上”。
李恭谨尴尬一笑:“人不能给很多,顶多能给两位伯伯三万人”。
陈大旺和汪金麒相视一笑,自信道:“足够了”。
“刘业郎轻骑兵有三万,还有步兵三万,两位伯伯真有把握吗?”李恭谨忧心忡忡道。
汪金麒嗤笑:“若是正面对抗,怕是吃力,守城的话,绰绰有余”。
李恭谨有些颤颤巍巍道:“不能在北郡城防守,得在歧路道截住他们。”
这话一出,陈大旺和汪金麒的笑容顿时扭曲了,三万打六万,还是在歧路道那种不适合埋伏的地方,李恭谨想做啥,嫌他俩功高震主,这是要首接弄死了?
“太子殿下,能不能说说理由”陈大旺强行挤出笑容问。
“歧路道,向西北可往离横山岭,南下是去北郡,如果让刘业郎去了北郡,我们拿下横山岭后,只怕刘业郎和冼安就得翻脸了......”李恭谨琢磨道。
刘业郎不救横山岭,跑去劫掠,说他没异心,谁信?虽然冼安和刘业郎,那也就差面上各互捅一刀,但没揭开还是可以凑合的过。
陈大旺和汪金麒同时挑眉,一副你脑子坏掉啦,那两个内斗不是刚刚好。
“我想过了,战线继续拉长,我们也吃不消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刘业郎和北燕嫡系全部削弱,接下来就看天意吧”李恭谨给他们两人深深作揖道。
“罢了,殿下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奉命就是,一定不耽误你的事”三万精兵对六万,以他和金麒的本事,勉勉强强撑住几天还是有把握的。
歧路道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歧路道附近有一段碎石林,可以虚张声势。
陈大旺和汪金麒己经开始考虑怎么打了,只听李恭谨又弱弱道:“三万里头有些老弱病大概一万左右,武器也只能分一半”。
这下子连陈大旺都火了,怎么听都是送死的。
他一把揽住李恭谨的肩膀,斜看他:“嗯?什么意思?”
“龚新学的探子渗入刘业郎那里了,刘业郎的副将陈珂是我们的人,他会可以引导刘业郎玩突击,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李恭谨大气都不喘,就怕肩膀上那只手蠢蠢欲动,换个方向掐死他。
“龚新学有点本事啊,但那是战场,你确定陈珂来得及将消息传出来”陈大旺仍旧语气不善,继续问。
汪金麒倒是一个字也懒得提,就是在那斜眼吊楣,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
“刘业郎手下一个将军,叫朱酷安的,喜欢卜卦,刘业郎要是目标不明确都要他卜上一卦,他卜卦的工具被龚新学换成了赵恕泉研究出来的新神棍用品,永远指向西南。”李恭谨又抛出一事。
汪金麒和陈大旺都没好气,陈大旺嘱咐他:“好好打仗,少干点奇淫巧技的玩意,歧路道拦截刘业郎的事,我们替你办,但是至多拖延三天”。
“好好......”李恭谨连声应好,非常狗腿的跑了。
汪金麒忍不住哼了一句:“兔崽子”。
陈大旺闷笑不己。
汪金麒想了一会又道:“我只想知道龚新学的探子会不会听到你我跟媳妇在被窝里说得话?”
陈大旺被这话震得瞪大了眼睛,暗暗想一会回去肯定要敲打一下龚新学,别以后把眼线安插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