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城
城内传送阵白光闪烁不停,匈奴骑兵不间断传送至城内。_s?j·k~s*a/p,p~.?c*o?m-
城外
马蹄阵阵
城上守军挥手大喊道:“呼厨泉王子回来了!”
随着呼厨泉回城的消息传出,城内匈奴人人心振奋。
“王子这么快回来,定然是攻下夏阳城大胜归来。”
“我早说过,汉军不堪一击,王子亲自带兵攻城,岂有攻不下的道理。”
“虽说夏阳城只是一座小城,可如此快攻下,也足见王子英武。”
“可是既然己攻下夏阳城,为何不通过传送阵回来,反而要跑回来?”
“废话,肯定是汉狗撤退时,将传送阵破坏,呼厨泉王子这才亲自回来一趟。”
......
城上众人说话间,挥手欢呼,欢迎‘凯旋’的呼厨泉归来。
等呼厨泉离快到城门口时,眼尖的人发现呼厨泉神色悲愤,看上去不是打了胜仗,反而像是有人杀了他爹一样。
这让城上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那些没注意到呼厨泉表情的匈奴人依旧在欢呼。
于夫罗帐下千夫长命人将于夫罗被杀的消息带给呼厨泉时,担忧匈奴大军得知于夫罗被杀,军心大乱。-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他们特意命人只告知呼厨泉,万不可将于夫罗被杀的消息散播出去,因而城内匈奴人还不知道于夫罗被杀的消息。
兄长被杀,呼厨泉大怒,留下大军攻打夏阳城,其亲自带领亲卫军赶回。
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听见城上人的欢呼,呼厨泉只觉心中怒火首冲天灵盖,抬头怒喝道:
“闭嘴,你们这群狗东西再狗叫什么?”
“再敢多言,本王斩了你们。”
“一群蠢货,除了女人外就知道鬼叫。”
城上守军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尴尬的看着呼厨泉,不明所以。
发泄一番后,呼厨泉勒马入城,刚进去便看见羌渠站在城门口。
呼厨泉连忙滚鞍下马,“阿大!兄长他...”
羌渠一声叹息,上前一手搭在呼厨泉肩膀上,“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先去城主府!”
“好!”
二人一前一后前往城主府,后面跟着帐下一众万夫长。
此刻,城楼上的匈奴人才发现单于羌渠不知何时来定阳城了。
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众人隐隐感觉,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进城主府前,羌渠转头看向众万夫长,“本单于有要事与王子商量,你们先下去休息。·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是!”
众万夫长相视一眼,虽有疑惑,还是拱了下手各自离开。
羌渠与呼厨泉进入一间房间,关上门后,呼厨泉大哭道:
“阿大,汉贼杀我兄长,我要领兵取下汉贼首级,祭奠兄长在天之灵!”
羌渠抚摸着呼厨泉脑袋,
“阿大就是怕你做傻事,才这么快赶过来。”
“那汉贼在二十万匈奴勇士军阵前,单骑入阵斩了于夫罗。”
“此番出征,你二人领兵皆是二十万,凭你手下兵马,想报仇恐怕只能令我再失一子。”
呼厨泉听的心惊,“二十万军阵前单骑斩了大哥?这怎么可能?汉贼中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得知于夫罗被杀,呼厨泉着急忙慌赶回来。
于夫罗被杀的经过他并不知晓。
羌渠将于夫罗被杀经过重复一遍后,默然摇头,
“他单骑深入漠北,杀了檀石槐,又在二十万匈奴勇士军阵前杀害我儿。”
“此人实力之强,胆略之大,世所罕见。”
“汉朝近数十年来国力日渐衰微,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了此等人物。”
“看来,真的是天佑汉朝。”
呼厨泉眼睛一转,冷哼道:
“阿大何必涨汉军志气,灭自家威风。”
“依阿大所言,阵前突起狂风,乃天时也。”
“天时助贼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至于战马为何不动,依孩儿看来,恐怕与那匹神驹有关。”
经呼厨泉这么一提醒,羌渠恍然大悟,
“那匹神驹,世间罕有,说是马王也不为过。”
“若是神驹令匈奴战马不动,倒是说的通。”
呼厨泉目眦尽裂,“孩儿这就命匈奴勇士全部下马,步行杀敌。”
“十万大军围攻,汉贼再厉害,也能将其活活累死在匈奴刀刃下!”
言毕,呼厨泉神色激昂,大步离开。
羌渠神色不忍,起身喊道:“孩儿!”
呼厨泉止步,回头道:“阿大放心,汉贼的弱点孩儿己知晓。”
“待斩了汉贼,孩儿立刻回来。”
羌渠走到呼厨泉面前,抚摸着呼厨泉脸颊,神色哀伤道:“孩儿,这个仇,阿大不想报了。”
“什么?”
呼厨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
羌渠叹道:“得知于夫罗被杀,阿大的确很愤怒,恨不得将那汉贼活捉,食其肉,寝其皮!”
“可在整备大军时,阿大想过了。”
“即便匈奴、鲜卑、乌桓、羌族联合进攻汉地,短时间也不可能将汉朝灭亡。”
“一旦战事拖下去,最终胜利的只能是汉朝。”
“那时,鲜卑、乌桓、羌族皆可退回自己势力领地。”
“河套地区本就是汉朝地盘,我匈奴臣服后,汉朝皇帝借予匈奴居住。”
“如今我匈奴反叛,战后必遭汉朝清算,那时我匈奴那时又该去往何处?”
“如今汉朝边关三州战火起,汉朝皇帝焦头烂额。”
“若在此时臣服,汉朝皇帝为削弱各部联军实力,必然答应。”
“至于于夫罗的死,就当是给大汉赔罪。”
“唯有如此,你我父子才有一线生机!”
呼厨泉摇头道:“阿大,不可投降。”
“且不说汉朝能不能在部落联军下活下来,即便汉朝能活下来,到时阿大率部投降鲜卑也比待在汉朝手底下好。”
羌渠摇头道:“你忘了须卜骨都侯吗?”
“匈奴以武为尊,为父这个单于之位本就是靠着汉朝皇帝才坐上的。”
“因此匈奴各部表面效忠,实则暗藏祸心。”
“如今匈奴反叛,一旦逃入草原,匈奴部落中只有一个单于。”
“你觉得,匈奴各部落及和连那小子,是会支持为父,还是支持须卜骨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