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此刻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k`e/n`k′a*n*s+h·u′.¢c¢o^m/
“父皇,各位大人,儿臣有一计,或可不费我天元一兵一卒,便能置项渊于死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皇帝精神一振:“海儿,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项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缓缓说道:“父皇,临海城地处东部沿海,与那蛮横霸道的东海国隔海相望,素有摩擦。东海国之人,贪婪好战,无利不起早。”
“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不小心’将一些假消息透露给东海国。比如说,逆贼项渊在临海城内发现了上古宝藏,富可敌国。又或者说,项渊初占临海城,根基不稳,城防空虚……”
“以东海国的贪婪本性,他们定会集结大军,前去攻打。届时,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此计一出,满朝文武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抚掌叫好。
“妙啊!二皇子此计甚妙!”
“借刀杀人!让他们狗咬狗!哈哈哈!”
“若项渊被东海国所杀,我朝大患可除!若东海国被项渊重创,我朝亦可少一强敌!此乃一石二鸟之计,高!实在是高!”
皇帝项天元听得龙颜大悦,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麒麟儿!”他大笑道,“就依海儿之计,速去办理!此事要办得隐秘,做得像真的一样!”
“儿臣遵旨!”项海得意地领命而去。
很快,一道道精心编造的“绝密情报”,通过各种“意外”的渠道,传到了东海国的王庭之中。
东海国,一个由无数岛屿组成的海洋国家,民风彪悍,崇尚武力。
当东海国王看到情报上描述的“上古仙人洞府”、“堆积如山的灵石法宝”时,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天助我也!”东海国王一拍王座,“传令下去!集结王国所有舰队,所有神元境以上的高手,随本王出征!目标——天元国,临海城!”
……
消息传回天元国,举国欢腾。
“听说了吗?东海国要发兵攻打临海城了!”
“太好了!让那些蛮子去咬死项渊那个叛徒!”
“哈哈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他还怎么嚣张!”
“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全都死光光!我们天元国也能少两个祸害!”
茶馆酒楼,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幸灾乐祸的议论声。百姓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项渊被东海国大军撕成碎片的场景,一个个喜笑颜开,甚至有人为此燃放鞭炮庆祝。¢1\9·9\t/x?t,.·c·o,m^
他们似乎完全忘了,东海国同样是天元国的敌人。
几天后,东海国的庞大舰队遮天蔽日,出现在了临海城外的海平面上。
战船之上,旌旗招展,无数东海国武士手持利刃,发出嗜血的咆哮。
然而,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兵临城下时,却发现高大的城墙之上,只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正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哈哈哈!天元国的人都死光了吗?就派你一个毛头小子来送死?”东海国舰队的统帅,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放声大笑。
“全军冲锋!给本帅踏平此城!城中女人财宝,尽归尔等!”
“噢噢噢——!”
无数战船加速,如狼似虎地冲向海岸。
城墙上,项渊缓缓抬起了右手。
“聒噪。”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然后对着下方的海面,虚虚一握。
轰隆隆——!
刹那间,风云变色,海面疯狂咆哮!
一道足有千丈之高的恐怖巨浪,凭空而起,如同一面顶天立地的水墙,狠狠地朝着东海国的舰队拍了下去!
“不——!”
独眼龙统帅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轰!!!
巨浪落下,那支号称无敌的庞大舰队,在天威般的巨浪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
无数战船被瞬间拍成碎片,船上的武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卷入狂暴的漩涡,尸骨无存。
侥幸有几个修为高深者冲出水面,还未喘上一口气,天空中便降下了漫天紫色雷霆,将他们精准地轰成了飞灰。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东海国的无敌舰队,全军覆没。
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木板和残尸,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消息传回东海国,举国震恐。
东海国王更是当场喷出一口老血,差点气死过去。
但他不敢再去找项渊报仇,那个男人,是魔鬼!
可是,集结起来的大军总不能白白浪费。
于是,恼羞成怒又不敢招惹项渊的东海国,将他们全部的怒火和损失,都发泄在了天元国其他毫无防备的沿海城市上。
一时间,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无数沿海的村庄被焚毁,城镇被劫掠,百姓惨遭屠戮。
天元国的沿海防线,在这些如狼似虎的东海国武士面前,形同虚设,一触即溃。
曾经那些为东海国攻打项渊而欢呼雀跃的百姓,此刻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们哭喊着,哀嚎着,四散奔逃。
渐渐地,一波又一波的难民,拖家带口,衣衫褴褛,涌向了整个东部沿海唯一还安然无恙的地方——临海城。
他们聚集在紧闭的城门外,黑压压的一片。
“开门啊!求求你们开门吧!”
“我们也是天元国的子民,救救我们!”
“项……项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以前不该骂您!求您大发慈悲,收留我们吧!”
哭喊声、哀求声、磕头声,响成一片。
城墙之上,项渊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静静地看着下方那些曾经咒骂他去死、如今却跪地求饶的百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目光,冷漠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城外的难民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磕头磕得更响了。
然而,项渊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缓缓走下城墙。
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城门紧闭,如同一道隔绝生死的界限。
城外,是哀鸿遍野,是无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难民。城内,是安宁祥和,是远离战火的世外桃源。
“开门!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