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之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滴答”一声轻响。·3*4_k,a*n′s¨h+u!.¢c\o~m_
这声音,在寂静的刑场上,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紧接着,一个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降下,清晰地传入了京城每一个人的耳中。
“萧玉卿,项天元。”
声音直接呼喊着皇后与皇帝的名讳,充满了无上的霸道与蔑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我的人,谁敢动一根头发,下一剑,斩的就是你们的狗头!”
“狗头”二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尤其是站在皇城城楼之上的皇帝项天元,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柄悬浮在空中的金色飞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千里之外,一剑斩首!
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何等霸道的手段!
他一直以为项渊只是个不成器的废物,即便重生归来有些变化,也不过是燃烧真元换来的匹夫之勇。
可现在,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力量了,甚至……连天元皇朝的老祖宗,都未必能做到!
“陛下……陛下……”旁边的太监总管吓得两腿发软,牙齿都在打颤。*k?u?x*i-n?g~y!y¨.·c\o+m^
皇帝项天元浑身一抖,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了龙袍。
那柄剑,那句话,就是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下令行刑,那柄剑会立刻飞过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什么皇权尊严,什么天子一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成了笑话。
“撤……快撤!”皇帝发出了变调的嘶吼,“快!把所有人都给朕撤回来!”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可圣旨已下,天下皆知,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把人放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何存?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飞速闪过。
他一把拉过身边的太监总管,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急促地吩咐道:“快!马上去天牢,找一批长相相似的死囚,换上萧家人的衣服,立刻行刑!快去!做的干净点,别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至于萧家的人……找个密道,把他们全都给朕放了!送出城去!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
“奴才……奴才遵旨!”太监总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下城楼。
很快,刑场上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3-y\e-w·u~./c_o-m¨
在官兵的掩护下,真正的萧氏族人被悄悄带离,而另一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死囚,则被推上了斩首台。
为了演得逼真,新的监斩官甚至不敢再用令牌,只是挥了挥手,刽子手们便手起刀落。
一片血光之中,午门斩首草草收场。
百姓们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叛国家族”伏法,也就心满意足地散去了。
而那柄金色的飞剑,在“行刑”结束后,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京城外的一处密林中。
侥幸逃生的萧氏族人还处于惊魂未定之中,他们茫然四顾,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奉主人之命,前来接引各位。”
黑衣人是项渊早就安排好的棋子,他将萧氏一族上百口人,带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天元国东部沿海的一座大城——临海城。
项渊需要一个地方来安置自己的亲族,一个远离京城、易守难攻的根据地。
临海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数日后,项渊的身影出现在临海城高大的城门前。
“来者何人!速速报名!”守城的士兵大声喝道。
项渊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径直向城内走去。
“放肆!竟敢无视我临海城卫,拿下!”守城校尉大怒,拔刀便要上前。
然而,他刚踏出一步,一股无形却又磅礴如山海的威压轰然降临!
“噗通!”
城门口所有的士兵,包括那名校尉在内,全都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浑身骨骼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压成肉泥。
整个城门区域,鸦雀无声。
项渊一步一步,走到了城主府前。
临海城的城主,一个养尊处优的胖子,正带着一众护卫冲了出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临海城撒野!”
项渊停下脚步,淡漠的目光扫过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轰!
一股夹杂着紫色雷霆的恐怖气浪以他为中心,席卷而出。
城主和他的护卫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这股气浪掀飞出去,口喷鲜血,昏死过去。
项渊的声音,缓缓传遍了整座临海城。
“从今日起,此城归我。”
“城中居民,愿留者,我保你们平安。不愿留者,自行离去。”
“谁若不服,杀无赦!”
霸道,嚣张,不讲任何道理。
城中的百姓和大小势力全都吓得噤若寒蝉,无人敢有异议。
很快,萧氏一族的马车队抵达临海城,被恭恭敬敬地迎入城中,住进了全城最好的府邸。
而项渊占据临海城、自立为王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
仙皇大殿之上,再次炸开了锅。
“反了!他反了!”
“占据城池,公然谋反!陛下,此獠不除,国无宁日啊!”
“请陛下立刻发兵,讨伐逆贼项渊,收复临海城!”
大臣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然而,龙椅之上的皇帝项天元,听着这些请战之声,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
发兵?
拿什么发兵?
他只要一想到那柄悬在自己头顶的金色飞剑,就浑身发冷。
仙皇大殿内,群臣激愤,讨伐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龙椅上的皇帝项天元却迟迟没有开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心中充满了忌惮与无力。
派兵去打项渊?
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光是那神出鬼没的千里飞剑,就足以让任何统兵大将望而却步。
谁敢去?谁去了不怕自己的脑袋在半路上就搬了家?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二皇子项海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