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那些话。+6\k.a!n?s¨h\u,._c¢o/m+
放弃了对外界的呼救。
就让她自己消解吧。
他不应该承受她的任何情绪。
正如他好听的名字,不应该被她沾染半分。
可就在她垂眸看向他的时候,撞上了他炽热而坦诚的目光。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似乎一直在等她回答。
她不忍心让他空等一场。
只好简明扼要地说道:“我们的名字,不应该写在一起。可不可以,不要写了?”
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所以,是因为这个才哭的吗?
许慕白捏了捏她的脸,对她温声哄道:“为什么不应该?我们的名字最应该写在一起了。我写给你看。”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那支笔,在他的名字旁边,认真地写着她的名字。
因为过于紧张和急切,笔尖不小心划破了纸张。
她看着他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曾经被许多人,视如洪水猛兽,嫌弃不已的名字。`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仿佛许多年前后黑板上的空白处,也正被人小心而珍重地写着名字。
刚刚才忍下去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如果,在那个时候,可以遇到他就好了。
她会和他一直做值日,名字也不会被人擦去,劳动也不会被埋没。
情绪来得太过汹涌,任她怎样压制都压制不住。
可是她笑起来不好看,哭起来更不好看。
羽轻瓷赶在自己的哭出声音之前,低下头极速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极小声地呜咽着,可泪水还是从缝隙间渗了出来。
许慕白见状,匆忙放下笔。
他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许是因为太过无措,他的手有轻微地颤抖。
他对她泣声哄道:“阿瓷,我们的名字,会一直写在一起。”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在她以往的人生中,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话。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可她还是不可救药地相信了。/w?o!s!h!u·c*h_e?n~g,.·c!o*m¨
然后在他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像是在哄小婴儿一样。
她在放声哭泣的时候,仿佛透过眼前的黑暗,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好像有一个人穿越了时空,如他这般轻柔地安抚着趴在桌上哭泣的女孩儿。
那个人拾起她碎了一地,任人踩踏的自尊碎片。
温柔地将其拼凑好,然后交还给她。
她浸在回忆中哭了好久,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
他捏着柔软的纸巾,细致地将她脸上和手上的泪水,一一擦拭干净。
许慕白拿出本子给她看:“阿瓷,你看,我们的名字,写在一起了。”
她的目光哭得有些涣散,在看到本子的时候,才重新聚集起来。
只是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他和她的名字。
而是名字之间,划破的纸张空隙。
尽管知道,这是他在写字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
可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她和他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哪怕只是没有任何意义地,在纸上写上他们两个的名字。
她仍觉得孔小姐的名字,似乎更适合待在这里。
或许不是孔小姐。
可无论是谁,都比她要适合。
每当心中有贪念和妄想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泼一盆冷水,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她没有忘记,答应过孔小姐的事情。
只要帮她做完这件事,她们之间就两清了。
然后,她就可以再也不用见她,以及她的那些小姐妹。
羽轻瓷小声地对许慕白问道:“你愿不愿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然后跌进了柔软的棉花堆里。
她主动问自己要这个,他自然是极欢喜的。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听完他的回答后,瞳孔有轻微地颤动。
因为没有想过,会这样顺利。
她拿起桌上的那支笔,小心地递到他手边:“可以写下来吗?”
“好。”
他乖巧地接过笔,然后在本子上翻了一页,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还不忘撕下来小心地折好,轻放到她的手心里。
她垂眸看向自己手心折好的纸张,缓缓握紧又松开。
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这样交给另一个人,会不会有些对不起他?
虽然很想还孔小姐的人情,可犹豫之后,还是觉得隐晦地问一下他比较好。
她低着头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就是,一个有些喜欢你的人,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介意给她吗?”
许慕白误把这当成,她是在隐晦地对自己表达喜欢。
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道:“不介意。”
然后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了她温软的耳垂一下。
因为他的动作很快,她起初是没什么反应的。
等她迟钝地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瞬间吓得从座椅上滑落下来,躲进了办公桌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在躲他的时候,动作异常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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