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花草。-4·0¨0!t+x_t?.*c~o¢m,
白宁的屋中神力萦绕,偶尔开窗时会有些许神力溢出,于是帝君便在窗外种了两亩虞美人,日日浇水照料,受神力滋养,这些虞美人也不负众望,整日里开得热热闹闹。
不会疲倦似的。
至于为什么要种虞美人……
容渊也不知其中关系,只是如今见着白宁俯身拨弄花朵,花红如火,而她肤白似雪,远远望去,恍若打翻了无数染料才能泼出的画。
这花很衬她。
忍着神力压制的容渊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一句话。
这厢白宁不知容渊所想,只是瞧着这开的热闹的虞美人,鬼使神差的想到聂梵低头育花的模样。
他看着并不像通晓种花之事的人,冷漠又疏离,还——避她如蛇蝎。
“大人可知……”白宁侧头看向容渊,“帝君他……是个怎样的人?”
没想到白宁会突然问这个,容渊短暂愣了下,继而想也没想道:“自然极好,帝君为人光明磊落,做事亦是妥帖,最重要的是,他待您——呃……”
待您更是没话说。!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容渊本想顺嘴提一句,末了又想到这事儿并不该由他来说,忙住了嘴。
白宁依旧好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话。
“总之都好。”忍着周遭神力压制带来的不适,容渊勉强道:“姑娘日后便知晓了。”
容渊本想搪塞过去,岂料白宁并不上钩,追问道,“他待我如何?”
容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含糊道,“待您也极好。”
“这样吗。”白宁当了真,皱眉道,“可他似乎并不喜欢我,我问他许多事他也不曾回,还常常……不怎么看着我,是不是我以前待他不好,惹了他伤心?”
容渊眉心跳了跳,毫无疑问,这真是个送命题。
怎么回答都差点意思。
“姑娘还是看花吧。”容渊老实道,这东西问他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这些事儿往后您自然便知晓了。”
眼见容渊不愿多说,白宁顿了顿,也只能就此作罢。
容渊以为她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心下松了一口气,岂料心上的大石头还没落多久,便忽的又听她道:“聂梵说他曾伤害了我,你可知他曾对我做过什么?”
容渊不慎咬了自己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0.0~暁+说`网¢ ?首^发\
白姑娘怎么老是问些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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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沉离坊纱幔轻扬,羽织坐在铜镜前梳发,神色恍然,有几分心不在焉。
直到落雪缓步走进屋中,羽织放下手中的木梳,急切道:“怎么样,我叫你打探的事儿可有了消息?”
落雪神色难得有些冷凝,蹙眉道:“这位白宁……似乎大有来历。”
羽织追问道:“如何?”
“我听那边的宫人说,如今白姑娘醒来,帝君日日相伴。”落雪顿了顿,道:“听闻她出身极好,乃人界清净派的掌门独女,唔,清净派……似乎也是姑娘您的师门。”
羽织眉心微跳,掩下眸底慌张:“还有呢。”
“据说她与帝君曾有一段旧事,算是帝君的故人。”言至此处,落雪蹙眉,忍不住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是故人又如何,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如今昏睡十年初初醒来,便叫帝君这几日心心念念往榕蒲居去……”
“落雪。”羽织不知想到什么,蓦的开口,落雪愣了下,这才发觉她不知为何忽的红了眼眶,忙止住话,急切道,“姑娘,您怎么了?”
羽织摇了摇头,拭去眼角泪花:“所以,帝君如今再未来探望我,是因着那位白姑娘?”
这回答毋庸置疑。可她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她。
落雪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相伴这些年,两人感情日渐深厚,羽织性子柔弱,落雪早已将她视作姊妹,见不得她伤心。
可如今这事……
“想来应当是的。”落雪狠了狠心,道:“您知道的,帝君待她与旁人都不一样。”
事到如今,她们也不该自欺欺人。
十年来为了安慰羽织,落雪为帝君对那人的偏爱找了无数理由,可不爱就是不爱,找再多理由亦是如此。
整个魔宫都在传言白宁清醒那日帝君的种种失态,甚至有人瞧见,帝君在私底下一口一口的耐心喂那女子用膳,声音温和,神色平静。
那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帝君。
落雪也算醒悟,帝君心里,早已住了旁人。
得了答复,羽织悄然落泪,豆大的泪珠落在衣襟,晕出一小片水渍。
“姑娘……”落雪拍了拍她的肩,心疼道:“您放心,虽说帝君这样,素日里待您也是极好的,咱们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帝君便腻了。
落雪想的也算透彻,只觉这世上哪有所谓天长地久,帝君那般的人物,拥有漫长生命,总有腻了的一天。
到那时,羽织若仍旧有心,大可以借着机会趁虚而入。
她们还不算输。
“可为什么是我等。”羽织蓦的开口,眼泪簌簌往下落,“凭什么。”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顺,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没有见过这样的羽织,落雪愣了愣,没有说话。
“总是这样,总是让我等。”声音哽咽,羽织不自觉攥紧了手,“可等又有什么用,等不来公道,等不到……他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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