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茫然点头,目送他离开。~x!t¨x′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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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候在门外,眼见着帝君忽然推门出来,下意识迎上前,“帝君,接下来咱们去……”
话还没说完,聂梵不动声色避过他,走向院中。
只见微风忽起,浑厚神力骤然散开,聂梵立于其中,浓墨紫意宛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原本只是覆着小屋的结界,轻易笼罩整个庭院。
容渊被逼退两步,愣愣的瞧着聂梵。
魔气正以飞快的速度被吸纳消失,浑厚纯净的神力随之散开,萦绕在周围。
容渊被这股子神力逼得有些不自在,忙运功抵御。
没过多久,神力蔓延至整个庭院,聂梵收回手,环顾四周。
榕蒲居庭院中种了三两榕树,枝繁叶茂,这里是魔界少有的,能生长人界草植的地方,有了神力润泽,老榕树愈发鲜亮茂盛。
聂梵收回眸子,这才安心。
她既有心想要出来走走,他自然没有不成全的道理。
只是如今白宁肉身由他亲自净化的神力滋养,而这神力,却只存在于那小屋子里。`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离了神力,她的肉身将飞速衰弱,若是再受魔气侵袭,怕是会瞬间毙命。
于是他有心将净化魔气的结界扩大到整个庭院,再让神力浸淫其间,保她在此处依旧生龙活虎不受侵扰。
也算全了她的心愿。
念及白宁的肉身娇弱,受不得结界之外的魔气,聂梵格外细致的检查了周遭的魔气,确定一切无虞。
做完这些,他面色已然有些泛白。
将结界范围扩大到整个庭院,无疑极其耗费神力。
容渊倒也不傻,见他忽然这般浪费神力,下意识想到的便是屋里那位,只是当他真的见着周遭一切时,还是没忍住怔了怔,“您这是——”
诧异归诧异,普天之下,敢如此浪费神力之人,怕也只有这位魔帝了。
聂梵听到声音淡淡看过他一眼,发觉他正运功抵御周遭的神力,不自觉眉心微皱。
被净化后的至纯神力对魔族有天然的压制,可使置身其中的魔族感到不适,容渊运功抵御倒也正常,只是……
运了功,难免会散出些许魔气,聂梵指节微动,一抹紫意飞向容渊,瞬间封住了他的经脉。¨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也顺带卸了他抵御神力的力气。
容渊一个踉跄,呼吸不畅,额上青筋跳了跳。
帝君这是在做什么。
“进去,带她出来走走。”聂梵清理掉周遭残留的魔气,确定了容渊再没有运功的力气,这才转身,头也没回便往外头走,“若是问起,便说我有要事。”
经此一遭,他透支了不少神力,自然无法继续陪着白宁。
一听便知又与里头的那位有关,容渊咬牙,心道您哄她自己哄便是,拉上我做什么。
腹诽归腹诽,被卸了力气,容渊也没胆子当面多说,只能忍着周遭神力带来的不适勉强站稳,拱了拱手,老老实实的往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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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瞧见来的人并非聂梵,白宁愣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往他身后看去,“怎么——”
怎么聂梵没有回来。
只觉后半句略有无礼,白宁顿了顿,面前人已然开了口:“白姑娘,在下容渊,乃帝君座下魔使。”
他拱了拱手,拿出方才准备好的说辞,“方才帝君有要事离开,暂不能陪您,特命属下带您到院子里逛逛。”
此人一身青黑长袍,如长夜古柏,身姿挺拔。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宁总觉得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似乎承受着什么痛苦。
但他的神色却并无异样,白宁探究的望了一眼,随后又觉没礼貌,于是收回视线。
“那就……劳烦大人了。”
……
得知聂梵离开,白宁略有失落,但到底是贪慕着外头的阳光,还是没忍住跟着走了出去。
如今正是午后,树影斑驳,这是白宁醒来后第一次踏出屋子。
外头庭院宽敞,院中种了三两榕树,榕树枝丫上挂了三两彩缎,瞧着倒是喜庆,树下一片草地,三两落叶点缀,也并不显得单调。
方才在屋中并未察觉,如今走出来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窗下种了大片大片的虞美人,殷红如血,开得正艳。
难怪会有蝴蝶造访,掠过她的窗前。
思及此处,白宁不自觉抬眼。
这里的天空是一片浓烈的红,偶或夹杂着些许墨色翻腾在云雾间,像是滴落在血池中的墨。
这色泽瞧着并不美好,可天空之下的院子却布置得颇有情致,有树有花,莫名叫她喜欢。
“这些花……是本来就在这里的吗。”白宁缓步走过去,指尖触了触娇嫩的花瓣。
容渊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道:“姑娘说笑了,魔界寸草不生,哪里会生什么花花草草,院子里生得那几株榕树已是意外,花草这般娇嫩的东西,鲜少生存在魔界。”
六界之中,唯有魔界紧邻冥府,冥府常年不见白昼,少有生灵,魔界亦是如此。
“那这些花草……”
容渊慢慢叹了口气,“乃帝君手植。”
魔宫之人都颇有默契的没有细说聂梵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位以身担起魔族未来百年气运的魔帝,会突然研究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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