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这段畸形关系的始作俑者。,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砰一声。
不知谁往楼下扔东西了。
简熙猛地松开她,退到墙根,喘着粗气。
那个瞬间,云枝看着惊恐的妹妹,心里第一反应居然是——
好遗憾呢,她为什么没有掐死我。
如果能和妹妹一起,血管崩裂,骨血相融相生,你是我,我是你,再也分不出你我,那就真的是连着骨血的亲姐妹。
好恨我们不是亲姐妹,才让我的妹妹,这么没有安全感。
还能做些什么,让我们两个人,比亲姐妹更亲。
云枝披头散发地站起来,平静得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饿了吗?”
简熙也站起来,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嗯。”
“我给你做饭。”
“嗯。”
她们在黑夜里,狼狈对视。
云枝脖子上的淤青是简熙弄出来的,简熙全敞的睡衣是云枝本能求生时扯开的。-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她们都有一点疑惑,谁都没开口说话。
简熙腿发软,后退一步,撞到开关。
房间彻底放亮那一秒。
简熙拢住全敞的衣服,走进卧室。
云枝用散下来的头发挡住都是淤青的脖子,走进厨房。
离开黑暗,见到光明,那点疑惑,就全都没了。
-
这顿饭应该算是宵夜。
一盘红烧鲍鱼摆在桌子中间,两碗米饭,两双筷子,两个人。
一声不吭地吃饭。
云枝问:“好吃吗?”
“嗯。”
“明天还想吃吗?”
简熙放下筷子,优雅地擦嘴,和刚才要把云枝掐死的她,判若两人。
“明天还这个时间吃饭吗?”
简熙微微眯起的眼,不是试探,是警告。
如果明天云枝还这么晚回来,如果明天云枝还和赵晶待在一起,那么,今晚的事,就不是唯一一次。^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云枝没有因为她吃完,就不吃了。
笑着对她说:“不一定。”
简熙撑着餐桌站起来,直勾勾盯她。
云枝喝了口水,玩笑语气对她说:“怎么,要掀桌子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云枝揉了揉腰,抬头看钟,“可是都这么晚了,我困了,小简,我想睡觉了。”
“没人拦着你。”
云枝仰头,抻平简熙褶皱的衣角。
“那我回去洗澡,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简熙冷漠地转身走了。
同意了。
云枝勾起宠溺的笑,“等我。”
云枝去了隔壁。
站在门口,没立即进去,确定简熙不会出来,这才摁指纹进门。
坐在沙发的赵晶看见云枝回来,无神的眼里立刻出现光采,“云老师,你回来了。”
“嗯,你还没睡?”
赵晶搓了搓手,“是准备睡了,但想着云老师你还没回来,我就等等你。”
“等我干什么?”
“等你回来,我再睡。”
云枝取了睡衣往浴室走,“你睡吧,我晚上不在这睡。”
赵晶眼神黯淡,喊住她,“云老师,你待会儿还要出门吗?”
“我妹妹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今晚我陪她一起睡。”
赵晶低下头,不说话了。
抓着裤子的手,悄悄用了很大力气。
赵晶那个爹,完全就是神经病,下午,去学校大闹一场,说要把赵晶带回家,找个男人赶紧嫁了,不许她再上学。
谁知道半夜他会不会闯进学校,到时候学校那几个保安能不能拦住他都是一回事。
赵晶心里有了疙瘩,不愿意回学校,也不敢去住外面的酒店。
云枝把她带回家,那也无可非议。
再说,云枝本来就打算晚上和简熙一起睡,腾个没人住的屋子给赵晶住而已。询问过周茵,她也是同意的。
只是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简熙知道。
所以云枝来去时,硬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像……结了婚的人,在外面藏人了?
离开时,云枝嘱咐赵晶说:“记得把门反锁。”
一方面是担心赵晶的安全。
另一方面,是担心万一简熙察觉,突然闯进来,那后果,真的不敢想。
“好的,云老师。”
赵晶心里酸死了,想留云枝,但绝不能是现在。
她非常擅长察言观色,知道现在越乖越听话,越能博取云枝的同情。
反正她那神经病的爹一时半会儿发不完疯,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走近云枝。
云枝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去,头发湿湿的,没怎么吹干,但睡衣穿得很规整,弯腰去找吹风机的时候,薄薄的睡衣隐隐透出里边内衣轮廓。
简熙唇线绷得紧,不悦地把烟摁灭。
“穿得这么严实,怎么,防着我呢?”
云枝心脏砰砰快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