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喊这么久,不见简熙过来开门。!k\u?a`i+d+u·x?s?./n·e′t~
云枝担心她,输密码进来。
屋里还没有外面感应灯照得亮,云枝看了又看,依稀看见地上坐了个人。
她换鞋进来,到简熙身前蹲下,手摸在她没穿袜子的脚背,手掌包住,轻轻抚摸。
“小简,怎么坐在这里呀,还把空调开这么低,冷不冷?”
“不冷。”
“小简,你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姐姐都不习惯了。以前你对姐姐,是很热情的。”
“我怎么冷漠了,我还不够热情吗?”
简熙眼神一寸一寸从她脸上走过,“还有,别再提以前。”
“哦,记住了。”
云枝凝她不安闪动的眼,“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我问了你两个问题,你就回答了我一个。另一个,就当作没有听见。”
云枝慢慢说,话里藏着柔软的笑。/s′i,l,u/x-s¨w..-o\r_g\
“这我家,我爱坐哪就坐哪。”
简熙呛她。
“又凶我。”
云枝为她整理衣领。
“不想听,你可以走。”
“我不走,小简。”
云枝身上飘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腕骨处贴着一截输液贴,斜着贴的,那里不像有可以扎针的血管。
“你打针了?”简熙问。
“不是我。”
云枝摩挲简熙领口,没想隐瞒。
简熙非常气恼她的这种无所谓。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占有云枝的每一秒时间。哪怕她恨她。
“是赵晶吗?”
“嗯。”云枝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她明明知道简熙会生气……
简熙捞起来云枝的手腕,掐得两个人的世界里,只剩下骨头要断裂的声音。
她们挤在两块砖的空间里,光最暗时——
简熙表情逐渐走向扭曲,声音却板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那么喜欢陪她,一直陪着好了,还回来干什么?”
“回来给你做饭。-d^a¢n!g`k_a′n~s-h\u^.`c¢o?m`”
云枝头一低,额头抵住简熙并拢撑起来的膝,蹭了蹭。
“今天走了很多路,说了很多话,真的很累,但只要想着,小简在家里等我,我就不觉得累了,就像有了什么盼头。”
“真的吗?”简熙不信任,且挑衅。
云枝呢喃着发出请求。
“小简,你抱抱我吧。”
“嗯?这么喜欢抱别人,是吗?抱上瘾了,是吗?”
然后她就被简熙用手掌揉进怀里,没有温情地箍住腰,将她揉碎,比惊悚片里演得更残暴,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她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以后你找她一次,我就抱你一次。”冷腻腻的声音卷着热气腾腾的喘息。
云枝额角疼出来汗,双手抓着简熙腰间的衣服。
借着这个机会,把在路上犹豫很久该怎么开口的话,跟她说了。
“小简,赵晶的情况,有点复杂,我可能……”
剩下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怎么可以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姐姐,不是这样的啊。
“再说,你再说!”
简熙把云枝摁在地板,扼住她的脖颈,力气失了控,捏碎云枝喉骨,可能也只是下一次失手。
云枝脸颊迅速涨红,缺氧严重的眼球突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濒死来临前的本能挣扎。
但姐姐对妹妹的爱,胜过所有,哪怕是生死。
云枝不挣扎了,她把手覆在简熙手上面,为她掐死自己,添一把力。
“小……小简,把你的恨都发泄出来,别……别心软。”
“你闭嘴!”
简熙撕裂出来的嗓音像被刀片割过。
云枝剧烈地咳,眼前因窒息而模糊起来,包括简熙崩溃到完全扭曲的脸。
伤害云枝,何尝不是伤害自己。
如果今天,她把云枝掐死了,她应该会给自己选择一个最慢的死法。
放血吧。
躺在姐姐怀里,感受姐姐一点一点变凉的身体,然后在一场只有血腥的盛宴里,和姐姐一起,把骨骼腐烂,重新诞生,做一次亲姐妹。
一辈子都别分开,一辈子都不能分开。
吻云枝眼眸是偏执,是癫狂,罪魁祸首是翩翩起舞的刺。
云枝倾其所有,哪怕一条命,只盼着简熙能别活得这么累。
简熙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简熙的自私野蛮和卑鄙无耻,简熙手臂淡青色的脉络和不穿内衣半敞的领口,简熙指尖的细汗和被不愿流的泪淋湿的眼。
比濒死的窒息感,让云枝感受得更深刻。
——小简,这不怪你。
云枝对她的纵容,模糊爱与恨,疼与爽,伤痕与泪,渴望与挣扎边界,她在引诱她的妹妹,制造撕心裂肺的痛,享受施虐和受虐的快感,放纵精神残疾。
是云枝先引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