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歇息吧。¢u~s^i-p′m~a*x!.¨c¨o+m?”
啊?
蒋棠无语,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戚炎身上常年热得像个火炉一样,而蒋棠就不同了,女子体温一般都要比男子低一些,蒋棠身上软软的凉凉的,戚炎抱着可舒服了。
八月秋意渐浓,日头一下去就开始转凉,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戚炎身上暖暖的,蒋棠靠着总觉得很安心。刚刚挣扎了那么久,也累了,看那人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气着气着也渐渐睡去。
等到怀中的人呼吸变得平缓,戚炎才微微放松了手臂,对着熟睡的人喃喃自语。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从离开府中去到边疆那日起,戚炎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府再逗逗那个娇娇怯怯的小蒋棠,虽然他答应过不再欺负她,可那又怎样?
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他想做的事谁能阻拦!
可是父亲铁了心要驯他,加上边疆事务多,蒙古人不断在边缘试探挑事,他渐渐担起了守卫国土的重任,不能轻易回京。\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再次回京已经是四年后,边疆习武的那几年,他长高了也变壮了,整个人变了个样。
她见了自己居然不怕了,以为他是上门的客人,笑意盈盈地给他指路。
“公子若是不认得府中的路,可以找门童带你走。”
四年间,戚炎变了样,蒋棠自然也长成了,那时刚好是年节期间,她穿着府中特制的新衣裳,一袭袄裙披风衬着她乖巧动人。
他没反驳自己不是客人,只想向前揪揪她的脸蛋问她还记不记得戚炎是谁。
作为国公府世子应当稳重,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是父亲在耳边念叨得最多的,而他,一次又一次与敌人的战斗中,早已成为了父亲所希望的那样。
可他真得很想再逗逗她,像以前那样冷不丁地出现在她身后吓唬她,用手把她的脸蛋搓圆弄扁。.d+a.s!u-a?n·w/a/n!g+.\n`e_t¨
他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他就再次被召回边疆,回到战场中去,后来他每年都会回京,她很少出院子,但是他每次都会找机会去偷偷观察她。
看她长得越来越漂亮,出落得越来越动人,戚炎内心捉弄人的心情渐渐变了味儿,他想狠狠把人抱进怀里遮住,谁也不给看不给碰。
待怀中的人睡熟,戚炎就原路从窗台掠出离开了。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你一个多时辰了!”
柳慕容的口气活像呵斥晚归的丈夫,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去欺负人家小姑娘。
戚炎瞪了他一眼,没跟他计较。
“这么晚来有事?”
柳慕容正色道:“江南水寇四起,皇上派太子殿下前去镇压,被煜王殿下抢了。”
“煜王?”
“嗯,煜王殿下本来是不干朝政的,可是最近他行迹可疑,还频频跟三皇子接触,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也知道,皇上一直看不上这位继皇弟,连他请求带着萧太妃出宫立府都不批准。”
皇上是先圣朝太后所生,煜王殿下是先帝晚年和当时的继皇后,也就是先圣治太后所生,两人年龄足足差了三十岁,就连当朝太子,都比煜王殿下大十岁。
“嗯,那武将呢?皇上指派的武安侯?”
“不,是你。”
“说是为了锻炼年轻一辈,你又是年轻一辈中最有本事作战经验最长的——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武安侯可是连兵都点好了,皇上却把这份差事给了你……你觉得皇上在想什么?”
戚炎眼眸沉得可怕,眉头夹紧,家里这个等着出嫁的还没处理好,又来了差事,等他从南边回来,人家早就投入别人怀中了。
“不管皇上在想什么,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职责即可。”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旨意估计明日就会到你府上,你可别把兄弟我拱出去哈,我为了你收集情报都快被我爹打死了。”
柳慕容哀怨,他只是多问了几句而已,又不是想揣测圣意。
“你哪天被宰相大人打死绝对是你自己作死,跟我无关。”
戚炎无情赶人,气得柳慕容吹鼻子瞪眼。
蒋棠醒来的时候,戚炎早就离开了,她松了口气,照例去给老太太请安,却得知戚炎要去江南平乱的消息。
她顾不得打听戚熵的情况,差点就笑出来了。
戚炎偏头瞧见她勾起的嘴角,心里气笑了,哼!这小妮子。
等到了傍晚,府中给戚炎办了场践行宴,大家都在说戚炎即将护送煜王殿下到江南打击水寇的差事,每个人脸上都是喜色,镇国公府能得皇上重视,就是他们的幸事。
连蒋棠连上都浮现了笑容,举起酒杯祝他一路顺风。
这个恶人走了,她的婚事就能顺遂了,煜王下江南这一趟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也不好说,等到他回京,蒋棠早就成了他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