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用我的月俸。\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林慕禾弯了弯眼睛:“好呀。”
在这一方面,顾云篱似乎有些执拗,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最穷的那个人时,就已想着第一笔俸银下来时,该给林慕禾买点什么东西。
又上赶着可以照抄的答案,这就更好办了。
两人闲谈之间,马车便停了下来,清霜跳下车,额外塞给车夫两个铜板:“老伯,还得请你等等我们!”
语罢,顾云篱与林慕禾也下了车。
代做铺子临近汴河渡口,今天天气不算好,天晴,风却很大,将帷帽幅巾吹得猎猎,林慕禾眯了眯眼,看见眼前渡口忙碌的景象,来往船工吆喝,还有一众摆摊的小贩。
几人找了一圈,才打听到这间代做铺子正在汴河边上,临溪而建,一个院子里尽是捣香人,但多是男子,只有零星几个中年妇人坐在角落一起碾香。`卡^卡+晓-说-蛧· ~勉_费\岳′犊′
院中看着像是管事的擦着手走来,见三人身上素净,便上来问:“三位娘子,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院中蒸汽蒸腾,有些闷热,林慕禾索性撩起帘子讲话:“你是这里管事的?”
“是是是,小娘子有何贵干?”
“找你们自然是来做香。”林慕禾答,她身后的顾云篱则仰头环视这整个后院。
“小娘子做香?”管事一愣,“可以,当然可以!”
见是来撒钱的,他态度好得不得了,侧身就将几人请进屋内,端上茶水照顾:“小娘子要做什么香?做多少?何时要?”
他搓着手,有些谄媚地笑着。
林慕禾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东京铺子许多,今日来只是想瞧瞧贵铺的本事,合适了,再订下。”
管事瞬间懂了,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好糊弄:“那确实如此,小娘子想看什么?跟我来吧。¢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语罢,引着三人绕着铺子看了一圈,从原料清洗到蒸香,烤香等一系列,都看了个遍。
顾云篱跟在林慕禾身后,不动声色地检查过每一处,却发现确实没有什么能挑错的地方。
“咱们可是东京城的老字号!多少年的生意了,错不了!”管事自夸着,言语间无不期待林慕禾赶紧定下。
“不错,”林慕禾由衷夸了一句,“铺子寻常是往何处供货?”
“宣和香局嘛,那可是御贡的珍品,”管事道,“瓦子那边各类香坊也都供呢!”
顾云篱目光扫过最后一处,最终定在一处管事不曾带着去看的小阁楼,便指了指,插嘴问:“那是什么地方?”
第188章 “天凉了,借你暖暖身子。”
“诶呀,那便是平常给宣和香局做香的地方,为保质,除了专门的香先生,掌柜都不让旁人进去的。”
这一趟下来,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林慕禾说了句考虑考虑,便带着几人离开。
上了马车,林慕禾越琢磨越不对劲:“莫不是故意使绊子,特意就往那里加了料?”
“倒也未必,”顾云篱道,“他们做着半个东京城的买卖,大约不会干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
思忖片刻,她拨开车帘,对外面坐着的清霜道:“那处阁楼也不太对,清霜,还得拜托你潜进去瞧瞧。”
后者应了一声,跳下马车,便朝一处踏身而起。
这一去,过了快有半个时辰,天色都快见晚,才见清霜回来。
“还真有鬼!”她气喘吁吁,撩开帘子,“但不是香料的问题。”
顾云篱眉心一簇,问:“那是什么?”
“刚刚暮钟敲过,有个穿黑衣的人从小门偷摸溜出去了,”她顺手指了指,“我看见就赶忙回来告诉你们,现在追上,或许还能赶得及!”
入秋之后,天色越来越短,暮钟敲过没多久,天色便要沉下来,三人没敢耽误,让车夫驾车回去,便跟着清霜追了过去。
汴河渡口临近东京最大的平民居所,长短不一的巷子交错复杂,那黑衣人显然精通隐蔽之术,在街巷来回穿梭,时不时停下检查,几次甚至在路上换了衣裳,险些认不出来。
也亏得顾云篱与清霜混迹江湖多年,才没有跟丢。
林慕禾一路跟得吃力,尽所能没露出破绽,就在她快要没力气的时候,这黑衣人总算停下了脚步,拐进一家打铁摊子外。
那里竟然有人似乎早已恭候多时,身着带兜帽的披风,挡得看不清脸。顾云篱蹙了蹙眉,就见那人从袖中摸出一个短盒子,递给那身着披风之人。
几人在后面房顶瓦片上观察着,不敢露头,只敢悄悄看着,林慕禾站在下面没有上前,来回注意着周围。
“会是谁呢……”清霜喃喃了一句。“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干什么去。”
下一刻,就好像老天要专门为她回答这个问题般,一阵夜风从树梢略过,将那人的兜帽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