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双手死死攥住楚怀夕的衣角,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楚怀夕,谢谢你。·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声音沙哑无比,也很疲惫。
谢谢你让我藏在心底的道歉有了落脚点,谢谢你还愿意抱着我,谢谢你的心疼和心软。
“我更讨厌你说谢谢!!”
一开口,声音竟有些哑。
楚怀夕心口愈发肿胀酸涩,深吸一口气,还是止不住某种像缺氧的窒疼感包裹住整颗心脏。
鼻尖酸的要命,眼睛干涩的厉害,她仰起头将眼泪倒回眼眶,沉默地抱着徐以安,任由她在自己怀里释放所有情绪。
月光爬上两人交叠的身影,将破碎的影子重新拼凑完整,徐以安的呜咽声渐渐平息。
她从楚怀夕怀里退出来,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块一压缩饼干,掰下一半递过去,“垫垫吧。”
楚怀夕摇头,绷着脸,“我不饿!”
“我刚听到你肚子叫了。-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徐以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固执地把饼干塞进楚怀夕掌心。
楚怀夕:……
人不争气就算了,肚子也不争气!
徐以安直勾勾地盯着楚怀夕的侧脸,嘴唇翕动,“楚怀夕,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停了一下,补充道:“这三个问题是我答应做手术时,就想好要问你的。”
楚怀夕手指僵硬地蜷了蜷,害怕对方会问一些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想到自己的承诺,扭头冷冷扫了徐以安一眼,挑眉示意她问。
徐以安看出她不高兴,低头犹豫几秒,还是问出口,“你和那个受伤的女人什么关系?”
楚怀夕没想到她想问的是这个,暗暗松了口气,淡淡道,“同事。”
“只是同事?”徐以安声音带着几缕疑惑。
“不然呢?”
徐以安笑了一下,唇角轻轻扯了扯,语气酸唧唧的,“可是你说她对你很重要,你甚至因为她跪着求我…”
楚怀夕愣了愣,想到什么,好笑地看着徐以安,“大姐!她比我大十岁,而且她有家庭。~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徐以安摇头,语气认真地反驳,“这并不能成为你们不去相爱的理由。而且,也不能排除你单方面暗恋人家的可能。”
楚怀夕闻言瞳孔微微放大,咋舌,“恪守成规的徐大医生,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婚内出轨是自由相爱的道德观了!简直毁三观!”
徐以安脸往旁侧转了转,咬了下唇,坚持追问,“回答我,你是不是暗恋她?”
楚怀夕闻到空气里的酸味,侧眸,凝视了她几秒,唇角勾起几分戏谑的笑,反问,“我是不是暗恋她…关你什么事?”
徐以安一噎,眉眼一沉,语气严肃,“是你说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我想让你做的是,不参杂一丝谎言的回答这三个问题。”
楚怀夕无语,“我没暗恋她。”
见徐以安还是不信,楚怀夕眉眼半压,垂下长睫,轻描淡写地向徐以安描述她们的故事。
“我刚来这里时,没什么事干,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李姐。她带我做了战地记者,在一次暴乱中她舍命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把她当成了家人,所以她对我很重要。”
徐以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的确是挺重要的。”
楚怀夕没接话,黑眸里的情绪深不见底。
徐以安抿唇,“好,第二个问题。”
“问!”楚怀夕攥紧饼干,语气很凶。
徐以安指尖蜷进手心,整个人看起来比做手术时紧张许多,“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楚怀夕下意识想摇头,转念想到自己答应这人不会撒谎,慢吞吞地嚼着饼干,“有。”
徐以安眸光一亮,垂下眼帘,屏住呼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是我吗?”
“你问的这都是些什么鬼问题!就不能问点有深度的问题吗?!”
楚怀夕瞪着徐以安,却在对方含笑的注视下渐渐没了底气,移开视线,“问完了吗?我要走了,李姐还需要人照顾,今天的稿子也没写…”
这人话突然变得很密,徐以安心底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笃定地语气,“看来是我。”
“谁说的?!”楚怀夕又凶巴巴地瞪她。
月光照亮了花蝴蝶泛红的耳尖,徐以安眼睛愈发明亮,她将半个身子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刻意扫过楚怀夕通红的脸颊,“当然是…你闪躲的眼睛,红透的脸颊还有紊乱的呼吸咯~”
楚怀夕咽了咽口水,双手捂住脸,白眼从指缝里露出来,“你怎么变得这么自恋了?!”
“难道不是吗?”徐以安眯了眯眼睛,不疾不徐地提醒她,“不能参杂一丝谎言哦。”
楚怀夕用力磨了磨后槽牙,放下欲盖弥彰的双手,破罐子破摔地说:“是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