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分明像我的爱人。^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贺怀知的电话打来得很快。戏霜头晕,腿软地瘫坐在马桶上,接通了电话。
“宝宝吃完了吗?”
“嗯,”戏霜喝了点酒,头还有点晕乎乎的,听贺怀知的声音有点不真切。他问道,“你呢?”
“我也吃完了,在等你的信息。”
戏霜短暂地哑然,“那我给你打电话了。”
“嗯,所以我等到了。宝宝你现在是在房间吗?”
“在洗手间,你那边好多人,好吵呀。”戏霜的反应有点迟缓,片刻才从电话里的声音分析出贺怀知在哪里,不说话了。
贺怀知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不用在意他们,他们还没吃完,我换个地方给你打电话,不要挂,好吗?”
“宝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哦。”戏霜的手机一直拿在手里没挂断。+b¢o+o_k′z¨u¢n¨._c+o?m~
换做以前,他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情,可能也理解不了谈恋爱为什么要一直说着无聊的话,宁愿浪费电话费也不舍得挂断电话。
当这一件事真的了,又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见不到面自然就会想念,听着他的声音或者呼吸都能聊以慰藉,无聊变得不再无聊。
正如他忽然就懂了有情饮水饱。
戏霜的脑袋靠在墙壁上,小声说了一句,“好像快点过完寒假。”
“京市今天下雪了。”电话里,贺怀知哈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嗯,我也好想你。”
这通电话持续了好久,通话的场所几经辗转,从楼下的卫生间,到楼上卧室的沙发,到柔软舒适的大床,在到无意中提起的一句烟花,又从床上跑到了阳台上,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半晌才说:“只有星星。”
电话里的男人噗嗤笑了一声:“那你想看烟花吗?”
“那你想吗?”
“想。·3!3^y!u′e.d·u′.~c~o,m/”
“那我也想了。”
“宝宝马上就要倒计时了。”
“嗯,我们一起说,我数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黑夜流逝,万象更新。
新一年到了。
戏家过年的气氛浓郁,得益于戏老爷子桃李满天下,往年从初一开始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戏霜负责招待,笑得脸颊抽筋,大脑都快信息处理饱和了。直到戏松睡醒,解救他。
戏家老宅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房子,双层小洋房,木质结构,一楼中空挑高的天花板,二楼回形结构,紫檀雕花的护栏扶手。
“弟,新年好啊。”戏松就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头顶鸡窝脑袋,打了个呵欠,“你的事,我帮你办好了,确定是今天吗?”
戏霜提起的心稍微放了点,确定地点了点头,“就今天,我已经托倪情帮我去办了。”
“……”戏松原本想劝解的话全部消弭了。
如果说戏霜找他帮忙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那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回味了。可他已经跨下海口,实在不忍心他弟失望,只好硬着头皮办下去。
另一边暗叹,贺怀知命真好。
“你别墨迹了,赶紧下来。”戏霜催促,“你带方阿伯他们去阿公的藏品室看看。”
为了迎合过年气氛,戏霜穿了件酒红色的开衫毛衣,叉着腰,气势汹汹,像极了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让戏松看了就犯贱,想逗。
“弟啊,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的哈。”戏松笑嘻嘻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嘴里做了几个怪声,逗狗似的。
戏霜看不爽,转头扯着嗓门就喊:“舅妈——”
“诶诶诶,做人不能这么贱啊,你别乱喊。”戏松吓得三步做俩跑下来捂住他的嘴,“嘘嘘嘘,别喊,哥可是给你准备了厚厚的大红包呢。”
戏霜挣开他的手,觑了眼送到眼皮底下的红包,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头,“阿伯他们要看藏品,你去。”
“行行行,我去拿钥匙。”戏松抓了一下头发,单手插兜里,往他爹书房去了。
得益于戏如义从事古玩行当,老戏家的底蕴日渐深厚,藏品间有不少老物件,每次客人来都要去参观。
戏霜对古玩不感兴趣,真要让他讲,也讲不出什么名堂。唯一能分辨的古玩字画也用不着他来讲。
通常他都是把这件差事推脱给舅舅。不过去年舅舅家又添丁,今天一大早跟随外公外婆去了庙里烧香拜佛。不然也轮不到戏松去藏品间。
交代完戏松,他又跑去了摆席。
每年初一中午他们家都会准备新年饭招待前来拜年的人。
戏如冯会提前联系好酒店供应食材,让大厨上门。
新年第一天都是最忙的时候。
戏霜的手机响了好几声都没空接。他猜很有可能是贺怀知给他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