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走远了, 贺怀知还发来信息叮嘱。′山.叶?屋? *首·发,
【丁香:不可以不回信息,不可以玩消失, 注意和男性保持距离,我会查岗。】
对此戏霜不给予任何评价,也很难给予评价。
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降智。
回去的路比较久,清早出发,深夜归家。一路上舟车劳顿, 和别离愁绪统统在看到老宅子亮起灯火的刹那,消失不见。戏霜这朵蔫了的花又得到了绽放,往日古朴幽深的老宅又热闹起来了。
戏霜一下车就听到巴巴站在门口的戏松, 阴阳怪气地说,“哟,还知道要回来呢。”
“……”戏霜提行李的动作顿了一下,指了指车上的东西,又指了指大门, 手脚并用地比划。
“?”戏松奇怪,狐疑地围着他转了一会, “哑巴了?”
戏霜点点头, 踢了踢戏松。
“知道了知道了。”戏松烦躁地抓了一下脑袋,“你先进去看看外公吧, 倪子哥你等会我把东西搬下来。¢q\i!u*s-h¢u?b·a′n¢g,.¢c_o¨m`”
戏霜点点头,推着行李箱进屋了,留下戏松在外边吭哧吭哧卸货。
“这买得也太多了吧。”戏松抱着一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抱怨,就听到他弟进屋后一声亢奋、嘹亮的嗓音,“外公我回来了!!”
“……”
嘿,这小子不是哑巴了吗?
感情是不想和他说话装哑巴呢!
戏松不满了。他觉得肯定又是贺怀知那个什么小人给他弟下了什么蛊!
这狗东西!
戏松立马就想把贺怀知的微信拉出来大骂一顿。前几天贺怀知朋友圈还大张旗鼓地晒了超大一束花,不仅如此,每一朵花都有属于它的朋友圈。
是!每!一!朵!
戏松被膈应了半宿没睡,被子都快被踢拦了。
戏松拉着一张驴脸,怨气冲天地地搬着东西进门。
戏霜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身子,只留给他一个侧脸。张嘴时,声音婉转地像只唱歌的夜莺。+x,s,a+n?y*e?w?u`._c¢o\m*到了戏松面前就成了一个哑巴。
“你俩兄弟又吵架了?”不到一会他外公就看出这两兄弟不对劲。
戏松冷不丁地掀了一下嘴皮,“人家这是人才曹营心在汉。”
戏霜:“外公我坐了一天车好累,先上楼休息。”
“……”好,现在都直接无视他了。
戏松牙齿咬得咔咔响。
戏老爷子:“那你先上楼休息吧。”
戏霜刚起身,戏松健步冲上来拿走他的行李。
“小宝房间在楼上,箱子重,我把他搬上去。”
戏家人口凋敝,老宅平时也只有老爷子、戏如冯和保姆住着,戏如凭和妻子带着小儿子另有住所。放假了,戏松和戏霜会来,老宅才会重新热闹起来。
戏霜的房间在二楼。
戏松直接扛着行李箱就上楼了,推开房门就进去了,戏霜后一步进来,就见戏松已经端着手臂坐在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床边上。
“起开。”戏霜皱了皱眉,把蠢哥哄开,抚平了床上的皱痕。
“不是不和我说话吗?”戏松哼哼了几声,又说,“你这床还是我铺的呢,嫌弃什么呢 ,要不然晚上别睡。”
戏霜不理他,埋头整理行李箱。蠢哥就跟个停不下来的哈士奇,围着他身边到处乱转,胡言乱语。
“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不要搭理贺怀知那个小人,你不听。”
“好啊,现在被他策反了,不理我是吧?”
“喂,我和你说话呢,听没听到?”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俩其实早就暗度陈仓了是不是。”
戏松气呼呼地坐在了人工椅子上。
戏霜这才慢吞吞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他给你带了礼物,要不要?”
“不——”戏松想要有点骨气,但是骨气在金钱面前算什么啊!他的一个“不”字千回百转后,清脆响亮地变成了“要!”
戏霜揉了揉耳朵,“声音小点。”
“我就乐意这个音量咋了,总比你个哑巴好。”戏松怒道,不过声音确实低了点。
“不晾你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戏霜顿了一下,“我和贺怀知确实谈恋爱了。”
“我可以保证,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戏霜在戏松张嘴攻击前,抢先一步说话,“他曾经帮过我很多次。”
“帮过你,你就以身相许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什么清朝余孽呢?当初改革开放没通知到你是吧??”
“他到底是对你下了什么蛊了?还是你脑子坏了?”戏松忧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比了比自己额头的温度。
“……”戏霜按了按眉心,再次认真地、郑重地纠正戏松的想法,“没有,我是很认真在和他谈恋爱,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戏松忽然哑然了,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又像熄了火的机关枪。一连几个你,气得半天也骂不出个名堂,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就知道你没定力,我是出于综合考虑。多少情侣能经得起异地考验?又能经得起七年之痒?京市是他家,到时有什么,他拍拍屁股就能走人,那你呢?就远在千里之外白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