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痛还写字?”
“哪有什么办法,靠这个吃饭的嘛。+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戏霜咕哝,躲开他的手。
贺怀知没让,拉着他坐在了他平时刻章的椅子上,手指头揉按在他凸起的关节上,感受着他反弓的颈椎,轻微啧了一下嘴,“戏老师的颈椎问题有点严重。”
贺怀知的手很暖,手指头很有力度,不轻不重,不知道按到什么神经穴位,酸酸涨涨地的感觉涌上他的头皮,让他惬意到不想说话了,不自觉全身舒展,懒懒的往后靠。
好像一只小猫啊。贺怀知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触碰,手指头的摩挲慢慢变了种意味,只是小猫毫无所觉,舒服地闭上了眼。
白炽光下,他的皮肤莹白,眼睫毛轻轻颤动,轻盈地像是羽毛撩拨着别人的心弦,嘴巴在辣椒的沁润下红艳艳的,像是软软的果冻,肉嘟嘟的。
贺怀知的指头不自觉用力地揉着他的脖子,注视着他的后颈一点一点变红,再一点一点抚平底下的皮肤泛起层层小小的颗粒。′比¨奇?中-雯?惘, .首′发′
那是一种隐秘的刺激,能暂时满足人心底的欲念。
“好了。”戏霜突然睁开眼,贺怀知的手意犹未尽地抬在半空中,最后遗憾地收了回去。
“时间差不多,我要去写字了。”戏霜道,起身抚平起褶子的裤子,睨了眼身边的人。贺怀知适当退后几步,表现地相当绅士。
工作室就他们三人,戏霜和郝阳阳练字的时候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
对面壁灯映射的光线从戏霜的鼻尖滑落,勾勒出一个立体的轮廓。他眨了眨眼,眼睫毛微微颤动。
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飘忽了一下,低下了头,他的脸埋在了卫衣宽大的领口里。但贺怀知仍能看到他发红的脸颊,看到白炽灯下他调皮的几根头发丝。
真可爱呢。
有点讨厌。
任谁也不喜欢被人用一种露骨的眼神盯着,好比脱光了站在大街上供人打量那样难为情。?3~w′w·d~.¨c·o~m·戏霜皱了皱眉,侧过身,努力摒弃掉杂念。
等他回过神,贺怀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那张浅蓝的有些凌乱的靠背椅子还保留着被人坐过的痕迹。他走过去,抚平了面料,一边掏出手机。
【丁香:实验室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宝宝记得休息,不要长时间低头。】
【丁香:明天去游泳吗?】
【雨巷:明天才周五,去市中心来不及吧?】
戏霜见没回信,便放下手机,绕着书桌走了几圈,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一声“叮咚”打破了工作室的安静,刚好戏霜走完一圈,以为是贺怀知回信了,拿起手机看了眼。
“怎么了?”郝阳阳见戏霜站了老半天没动静,不由问了句。只见戏霜没什么表情地转过头,和刚才的春风得意判若两人。
“王老师说有人到中书协匿名举报。”
“啥?”郝阳阳安静了两秒,“举报你???我靠太贱了吧!”
“那怎么办?”郝阳阳撂下笔,走过去拿走戏霜的手机看了遍信息。
爆料人除了在论坛造谣外,早就向中书协发了举报信,只是网络传播比较快,造谣的事先一步曝光了。今天上午王芜才收到举报信。
“身正不怕影子斜。”戏霜道,从印稿丢失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以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他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心情仍不自觉被影响了,说不出来的烦躁。
“那,那也总该采取一点措施吧,真当你好欺负了,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郝阳阳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在工作室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戏霜拉住他,“你别转了,晃得我头晕。”
忽然,郝阳阳转过头,“要不然报警吧,他们就是看你太好欺负了,真当咱们没办法呢!”
郝阳阳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戏霜确实有报警的打算,既然对方对他毫不客气,那他也不需要讲任何情面,不然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拿捏。
除了去警局,他还要和王芜去一趟文联说明情况。
好在王芜相信他,愿意帮他向中书协及文联等相关单位诉明了情况,勉强帮他保留住了入会资格,就等调查完裁定。
忙完回到寝室已经晚上八点了。
贺怀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戏霜随便洗了澡在床上躺好,等待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拉了床帘,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视频画面跳转开来,是黑屏。
?
戏霜:“你在干什么呀?怎么黑乎乎的。”
“宝宝下午怎么没接电话?”
“唔,和我老师在一起,就是你见过的那个王老师。”
贺怀知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呢。你那边怎么黑漆漆的?”戏霜不想说举报信的事,转开话题。贺怀知语音顿了一下,“宝宝想看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