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与你的决定有何关系?”
她说了这样多,符亦也并不认同她最后对凤祁的所作所为。·s^o¢e.o\.?n^e^t/对于她所言的人性贪婪,符亦也一早就认清。许多人觊觎妖族天生所得的一切,不论是圈养还是残杀,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为。所以,既无外忧,彼此内斗抢夺资源,听起来倒也并不让人觉得出奇。
同样,这样的事也发生在其余族群,毕竟她母族的覆灭,也就是这个原因。
符亦这话刚问出口,就见眼前女子捋了捋自己的长袖,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臂,只是待她翻转过来,便让人肉眼可见地看清一片似乎占据了整条小臂的可怖疤痕。
还不等符亦开口问,便见那人收了胳膊,又将衣物整理好,缓缓叙述道:“正因各门各派之间相互斗争,所以各派弟子入门之后,基本会由门内执法堂统一立下禁令,同时在身体里植下一枚追踪灵石,与之相配的另一枚追踪灵石则被放置在执法堂中。*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而身体里的那枚灵石会随着时间流逝与骨血融为一体,只要被追踪的人还能够呼吸,便能追踪到所在位置。”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发现的踪迹?”
符亦难掩眸中的震惊,她见女人无奈中又带着点恨意地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照她所说,那时她若同凤祁一起离开,也只会落得被门内一同追杀的结果,所以……
“我知她为了救我,才致身体虚弱,但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恢复修为那天,我盘算好,错开她的心脉,刺她一剑,逼她现出原形。我早知她是妖,却不知是那难得一见的火凤一族。门内那时传音催促,若非取走她众多尾羽,难以让人相信她已气绝。”
“我也想过将真相告知阿祁,可以我对她的了解,若她知道一切,定然不顾门内追杀,也不与我分开。伤她,结束这段缘浅的感情,是我能想到对我和她最好的结果了。-s?o,e¨o\.!i\n!f.o,”
说到这,她面上又落下两行清泪:“先前她每每恼了我,便要提起那位青丘狐族的公主,说如何如何喜欢她。所以在最后的时间,我去了青丘一趟,看着有人将她捡了进去才回到宗门,想着怎样也要还她一段缘分。她们扁毛圆毛族群之间虽有矛盾,但到底是比我一个人修合适的。”
原来如此。
符亦想起那时凤祁说许是娘亲观她魂灯有异,才救下了了她,如今听来,倒是这人的打算。
直可惜凤祁早已身消魂陨,再听不到其中的缘由,也不知是怎样的误会横跨了这千年。
“这之后,你就没打算去找她吗?”
半带隐忍的爱符亦不是不懂,可若换成是她,也是无法狠下心了断这份情缘的。
“还如何再找?”说着,那人自嘲地笑笑:“尽管我拿去了那八根尾羽,宗门也不信我亲手杀了她,明面上说我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派了两名弟子贴身照顾,实际上也就是让她们监视我和阿祁还有无往来。”
“而且,自从我离开她,便再没有渠道能打听到她的消息了。之后我只好专心修炼,合体境之后脱离宗门,逃到一处剔骨换血,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身子好全了之后才敢放心打听她的消息。”
“只是可惜,火凤一族自上古以来便血脉伶仃,对修士而言更是全身是宝,所以基本避世生活,难以探听到一点消息。”
听完这个故事,符亦觉得自己心情也低落了些。只不过她蓦然瞥见了那枚未被收进去的蛋,指了指它,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的?”
“那是在大战之后。”那人再抬首,伴着不知何来的落雷,天边的闪过的电光将她面上照的一清二楚,不复先前的冷艳狠决,徒剩下泛红的眼眶和泪痕:“在那场大战中,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死伤惨烈,那时我在东战场,听同道提起似乎妖族有一火凤参战,我一下子便想起她。”
“按所定协议,人妖两族分战场作战,我们在东战场,他们在西战场。但当时我听说西战场突现魔神,第一时间想赶过去,奈何实力不够,被群魔重伤,还麻烦同僚将我送回了大营。”
那人面上闪过一丝悔恨,似乎恨自己没有和凤祁一同陨落在那片天地,符亦看不真切,只安慰她。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保护好它。”
知道符亦话中所指,那人也强扯开了一*抹笑:“我醒来后,大战已经结束,据说是很多名先辈和同辈佼佼者一同封印了魔神。我不知妖族具体战况如何,死伤如何,那场大战中幸存者寥寥,可我总还抱着些希望,盼着她是那些人之一。”
“闲下之后,我便多来这榆连山脉,盼着能够从过往的妖族口中探听点消息。有一天我感受到熟悉的稀薄的灵力,以为终于云开月明,可顺着一路找过来,只寻到一处洞府,只寻到这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