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见眼前的女人似乎对她的话半信半疑,面上防备又渐渐升起,符亦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你将我灵力解封,我给你看样东西,你自然会信我。*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反正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就算解封我的灵力,我也伤不到你一丝一毫。若我想逃,方才也不会喊住你。”
符亦这一番话说得在理,那红衣女仙似乎思虑了一小会的功夫,便依着她的话为她解封了穴道。
穴道解封,符亦瞬间感觉气血顺畅许多,松了一口气,便将部分灵力集中在掌间,引出那道凤火让眼前的女人来看。
她并不清楚这人和凤祁的是何关系,但从她话中可以听出,至少不是仇人。
那簇火被引出来的瞬间,符亦只当自己是引出了个证据,却见那人眸中似含惊喜,可面上却挂上两行清泪,泪水不间断地从那双秋水般的翦眸溢出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墈^书^君~ +毋.错?内?容/
这个发现让符亦怔住了,心里也不禁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就在这时,她又听那女人开口问。
“你是在何处见到她的?”
符亦不知她是否清楚凤祁在千年前的大战中就已经陨落的事情,害怕刺激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答道:“在婆娑秘境的一处传承中见到的。”
话音刚落,那女人面上却没有符亦意料中的难过或是茫然,而是尘埃落定般的平静:
“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将这凤火放出没多久,符亦便发觉自己身上被封住的其他一些穴位也都被解开,这才意识到这女人方才居然留有后手,心里不自觉升起淡淡的不被信任的恼意。
只不过就在这时,女人开口讲述了一段,符亦从凤祁那处已听过了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凤祁有一点没说错,这人的确是因为被追杀遭致眼盲,跌落境界,才辗转到了她生活的那处小山村。¢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只不过尽管她境界跌落,眼睛不能视物,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凤祁的身份。
千年之前,妖族族群庞大,妖众兴旺,而那时,人妖两族之间龃龉不少,更是因此引发了不少大战。
而这女人称自己那时便是同扁毛族群里的蓝鹤一族作战,被蓝鹤一族的族长所伤,一路逃到了一处山村。遇见凤祁的时候,感受到她一身的澎湃妖力,若非衡量两人之间实力差距,早就以掌为剑刺了过去。
“那时我也未明白为何她会救我,甚至医好我的眼睛。不过等我重复光明之后,才明白她或许是看上了我这张脸。”
说话间,符亦见眼前人似乎因陷入回忆展开了笑颜,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符亦当时听凤祁聊起旧时事只闻得话中的感伤,可今日听另一位主角再次述说,却很难忽略掉她话中的爱意。
既然爱,为什么又要做出后面的事?
符亦不解,只静静听着,望着那张似是有些冷艳的脸。
“其实那段时间是我经历过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间,甚至有想过就这么一直下去。只可惜之后我实力恢复,收到门内来信,发现我的踪迹,让我务必废了她的修为,带回盟内,放血、拆羽、拆骨,以做各种符材丹药。”
说这话时,她面上的笑意又转变为纠结与自责,似乎并不愿回想起这段经历。可这话中的字字句句,每吐出一个字,似乎也痛在符亦身上。
体会过她所说的放血拆骨的痛,符亦的话变得不留情面起来,言语中带着嗤笑,似乎对她先前露出的深情很是不屑。
“所以,你就按吩咐照做了?你明明可以将消息告知她,若是想,亦可同她双宿双飞,以你二人实力,想要避世,谈何困难?无非就是心中贪婪,甚至不惜践踏她一片真心。”
符亦一番话直骂的那人脸色惨白,可转而又笑着同符亦说道:“你可知那时我多大?”
见符亦愣神,那人才慢吞吞地继续说道:“若是我没记错,应当和你一般年岁,修为也才刚到元婴。”
符亦似乎听凤祁提起过,若她还活着,算到现在应当有两千岁了,可她却没想到那时眼前这人竟比她小那样多。不过,既然她已经能够为本门出战,至少是能够独当一面,与所爱之人厮守,和修为又有多大的关系?
“所以,你想用年龄太小和修为太低来掩饰自己犯过的错?”
闻言,那人摇了摇头,又言道:“没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你自是不知曾经有多么肮脏的控制人的手段。”
说到这,她似乎哽咽了一下,在符亦疑惑的目光中才继续说道:“魔神降世之前,人族并未联合建立仙盟,修仙界人才济济,而各门各派之间也并非今日所见和气一堂。相反,在不与外族争斗的时候,同实力相当的其他门派做斗争,抢夺灵脉,矿山,甚至秘境宝地,是为最平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