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件事情,只发生在两人独处的时候,目前尚未有臣子发现。`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谢云防对权力并不执着,若不是平王要造反,他也不是非要把持着权力不放,他做了皇帝,自然要做皇帝该做的事情。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会交给他觉得合适的人——比如安倚歌。
谢云防将一本弹劾平王的密信递给了安倚歌,轻笑了笑:“你的功劳?”
安倚歌看了看:“是,也不是。”
“我只给了线索,剩下的便都是他自己做的,我虽出了力,但也不敢占全功,平王本分了两年,他露出了马脚,自然要全力追寻下去。”
“只是平王心思谨慎,又是皇室宗亲,凭借此案,怕是难以动他。”
谢云防点点头:“没错,不过既然有线索,你便帮着他查下去吧。”
平王粗略算也是个“情敌”,但爱人想要自己处理,他乐见其成。
安倚歌心情不错,他见陛下的茶已经空了,便为陛下添茶。~小¢税·宅~ ¨蕪!错~内!容/
他正添着,却是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外面也吵了起来——
“王丞相,您——您不能进去,此时陛下在午休,特意吩咐过,不让人进去的。”李义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拦着。
“今天就是陛下赐死我,我也要进去。”王丞相怒道。
“若是你拦我,我便撞死在你面前。”
安倚歌:!!!
听着声音,便知道李义是拦不住了。
可他和陛下这衣冠不整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他心一慌,手便更慌了,竟是把茶水倒在了谢云防的身上,茶水不烫,但全落在了谢云防的下衣处。
谢云防无奈又好笑。
青年嘴上不服软,但心里还是在意丞相的看法,不然也不会慌成这样。
安倚歌心乱如麻,陛下身上一片狼藉,他连忙为陛下擦拭,只不过这茶渍污了陛下的白袍,竟是越擦越脏。¨幻~想′姬? ^首\发.
说时迟,那时快。
王丞相已经夺门而入:“陛下,陛下,臣有要事启——”
“奏……”
然后老人家便看见了自己的最喜爱的弟子和自己效忠的皇帝,一坐一俯身,几乎贴在一起,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但却是看着他们两人都只着里衣。
王丞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一个趔趄,一把老骨头几乎要摔在两个年轻人的面前,幸亏李义眼疾手快,跟着扶了一把。
“你、你……陛下,陛下,您这是……”
谢云防笑了笑,淡淡道:“给王相赐座吧,看样子这是件急事,这么说来是朕高估他了——王相也不必惊慌,朕这就传令下去。”
王相一怔,悬着的心已经落了下去一半了。
“朕和安侍郎去更衣,很快就回。”
说罢,谢云防便带着安倚歌离去,只留王丞相天人交战。
谢云防看着随着年龄增长愈发秀美的青年,温声问:“你怕吗?”
安倚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内殿只有他们二人。
安倚歌缓缓跪下,仰视道:“臣幸遇陛下,若陛下不弃,臣定当生死相随。”
谢云防盯着安倚歌的眼睛不放,青年的眼睛美极了。
四目相对。
谢云防并未在安倚歌的眼睛中看见一丝不情愿,他把青年拉了起来,直视着他,问:“你年纪轻轻,已位居四品,又是王相学生,若是你想,你迟早会是丞相。”
“臣知晓,但臣不悔。”
“你可知我待你之心是何?”
“臣…倚歌知晓。”
“那你可知你待我之心是何?”
“倚歌亦知。”
谢云防轻笑了笑,他知道,他已经等到了那个他等待依旧的日子。
他终于把那株高岭之花拐回家了。
谢云防轻轻牵起了安倚歌的手,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第98章
“走吧, 我们回去。”
两人来内殿更衣,谢云防却是并未留下内监和宫女,两人刚刚
安倚歌从刚刚被陛下扶起, 又到现在两人相伴而行, 简直是做梦一般。
生死相随。
这是他已经想了好久的答案。
刚刚陛下的两个问题, 陛下问地太快, 他答地太快,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陛下是在向自己表达心意吗?
陛下是问自己的心意吗?
可互知心意, 互诉衷肠, 这是情侣之间才有的, 陛下如此, 让安倚歌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他入仕四年,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只是……
他心飞快地跳着, 安倚歌在官场上常被人说是少年老成,可在陛下面前,却是常常手足无措。
安倚歌悄悄把视线瞄向陛下。
陛下一身玄色的常服, 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在其上游走,
再往上看去, 却是发现陛下一向不苟言笑的唇角, 竟是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