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片汪洋。~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依旧是风和浪花。
谢云防乘着浪花,缓缓深入,这一次的小舟似乎藏得格外深,除了第一次,没有这么难找过。
“为什么不想让我看你的翅翼?”
谢云防已经离艾慕尔越来越近。
雄虫的信息素扰乱着他,精神触手又在他最脆弱的精神图景,但艾慕尔还没到失去精神力的掌控的地步,他不想说,雄虫也逼不出来。
他更不想说谎,便垂着眸子,不说话。
谢云防笑了笑,精神触手,随即更加深入:“真的不能告诉我吗,难道连我也不能知道原因吗?”
温和地询问比激烈的言辞更让艾慕尔无法招架。
谢云防不急躁,他缓缓地操纵着精神触手,温柔地安抚着风浪,风浪也渐渐地变小、变缓和了。
当风浪变得缓和的时候,谢云防得寸进尺了,他用着自己的精神触手安抚着雌虫最隐秘的精神图景。·3!0-1^b+o′o+k`..c!o-m*
像是开蚌人耐心而温柔地撬开蚌壳一样,看似温柔极了,但是毫不留情。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的翅翼受过伤,也不完整了,很丑——不想让斯安看见。”艾慕尔银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光泽,他颤抖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谢云防轻笑了笑。
丑吗?
他一点也不觉得。
俯身,谢云防吻了艾慕尔,这一吻落在了艾慕尔的翅翼上。
第47章
俯身, 谢云防缓缓吻在了艾慕尔的翅翼上。
艾慕尔的身体一僵,晚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丝丝尘埃, 无声而细微, 让雌虫止不住地战栗。
这便带动了翅翼的轻颤, 倒映着银色的微光。
谢云防的吻便更加轻柔而细密地落了下来, 吻在了翅翼的根部。
与此同时。
谢云防心底笑了笑:他也找到了——
在精神图景的海洋中, 他找到那叶隐藏在图景深处的孤舟了, 也就是找到艾慕尔了。/k\a/y?e¨-¨g\e`.·c+o+m`
青年在船上静静地坐着, 脊背停止, 如松如梅, 无论多么大的雪, 也压不垮他的肩膀一样。
他一个人坐着,就更加显得孤寂无比, 银发却又熠熠生辉。
风浪小了些,青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缓缓回首。
谢云防看见了青年银蓝色的眸子, 冰冷如霜, 但又似乎噙着泪花。
四目相对。
*
精神图景中的疏导徐徐展开, 疏导的事情急不得。
窗外月光皎洁, 透过窗帘的缝隙映照进来, 照在雌虫的脊背上,仿佛镶上了一层盈盈的月光。
谢云防轻轻拥着雌虫。
他落下的吻细密而温柔, 但他又是顽劣不堪的, 亲的位置敏感而又刁钻,微凉的唇落在了翅翼的根部,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悸动。
这悸动让艾慕尔颤抖不已, 并不痛苦,但分外难耐。
翅翼的根部,普通的雌虫都敏感无比,更何况艾慕尔?
这个位置,是让艾慕尔感到难言的羞愧与不堪的。
他的翅翼失去了雌虫引以为傲的战斗力,残缺而丑陋,他不想暴露给任何虫看——
更不要说斯安了。
他不想让斯安先生如此清晰而明确地感受到他翅翼的残缺,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
太丑了。
“雄主……”
谢云防温声:“怎么了?”
“我……”
艾慕尔是可以挣脱的,他虽然带着项圈,但是斯安先生并没有做出限制,只要他不伤害雄虫,项圈就不会惩罚他。
雌虫和雄虫的体力是悬殊的,艾慕尔只要用力,便可以挣脱出雄虫的桎梏,但是他却又是犹豫不舍得。
不懂得拒绝,也不愿意呈现出反抗的样子,更有几分犹豫——斯安正抱着他,他不舍得这个拥抱。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便给了谢云防机会:“疼吗?”
疼吗?不疼的。
这和他在首都星看到的,在雌奴交易所看到的,差太远了,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惩罚。
相对于雌虫来说,精神疏导其实是奖励:“不疼的。”
谢云防一贯会抓住机会的,他便得寸进尺了起来,他缓慢移动着位置,很快便是今天结痂的地方。
他吻得很轻很轻,不会将伤口弄破,但又让身体的主人感到无法忽视的痒意,挠心挠肺的。
艾慕尔倒吸了口冷气,从喉咙处传来无意识的呻吟。
他无法“忍受”了,他做不出来猛烈的抗拒,便想试着逃离逃离,挣扎地往前爬了几分。
但很快又被谢云防抱了回来。
艾慕尔这才发现,斯安的力气并不小。
谢云防的力气是一回事,他们两个之间同样有着精神力加持,图景之中精神力交织缠绕,彼此无法分离。
两个人依旧是相拥着的,甚至更紧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