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说^宅_ !吾~错′内.容?”谢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再次出声阻拦,“这两个人还是拜入我万剑锋门下比较妥当。”
安喻和小萝卜头在考验中都是使剑,如此说法倒也没什么妨碍。世尊眉头一肃,冷淡出声:“这两个人哪个门下都不可以。这个,”他指着安喻,“早早下山归家为好,另外一个,”他指着小萝卜头,“当个外门弟子都是抬举他了。”
他面向谢祁:“你师傅闭关未出,你也不能代替他收徒,越俎代庖。”
谢祁神色不变,仍旧坚持道:“弟子不是代替师傅收徒,是我自己收徒。”
“哼,你,你更不可以。”世尊眉头更蹙,“你将来接任归一宗掌门,身上责任重大,收这样两个徒弟,说出去不是让我们归一宗被人耻笑吗?往常你放出话说此生绝不收徒也就罢了,但凡收徒,也决不能收这样资质的徒弟!”
话里话外,对安喻和小萝卜头很是不屑鄙薄。.q!i`s`h′e\n/x·s..!c,o_m·
“我想收什么样的徒弟,我师傅都置喙不得,更何况是师伯?”谢祁丝毫不怵,哪怕世尊已气得怒火中烧,仍旧固执己见。
第176章
万剑峰上, 洗去伪装的安喻穿上归一宗弟子配备的白色衣衫,秀挺的鼻梁弯成一道远山的弧度,乌黑长发被随意地束于脑后, 柔顺垂落, 尽显利落洒脱, 身姿挺拔修长,似有清风盈袖, 最要紧的是他的眉眼,眼珠漆黑发亮,看像你时仿佛有万千情谊闪闪发亮,让人不自禁的脸红心跳。
本来执意收安喻为徒而不得的谢祁, 满心抑郁化作柔情无限, 心上人犹如话本中的贵公子一般翩翩走来,眼中都是自己笨拙呆愣的模样,万人敬仰的大师姐第一次觉得有些羞涩,连耳尖都涨得通红。
“你……你……”
“大师姐,多谢你的收留。¨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安喻手中还牵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 粉雕玉琢,稚气模样却偏偏自持稳重不肯露怯。然谢祁满心满眼都是安喻,竟一时疏忽了他的存在。
小团子也不言语, 像模像样配上一把小短剑, 端庄严肃地跟着安喻,寸步不离。
“不客气。”安喻这般模样, 好像并不记得那天晚上和他春风一度的人正是自己,谢祁心中有些控制不住的失落。不过转念一想, 他就明白,自己如今一番女装打扮, 安喻认不出自己也是应当的。
当下按捺下自己心中苦涩难言的滋味,尽可能的想在媳妇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不记得也好,他们慢慢来培养感情也是可以的,有句话不是说日久生情,还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万剑峰上只有他和安喻两个人,朝夕相处,柔情蜜意,他就不信媳妇喜欢不上自己。
只是长久保持一副冰山面容,一时想柔和态度,总觉得面部表情都变得僵硬不自然了。
“大师姐,话不是这么说的,若不是你,我和临坼如今早就被赶下山了,我们二人今时今日家破人亡,无处可归,若不是你收下我们在万剑峰当个杂役,我们恐怕就真要流落街头了。”安喻低下眼睑,遮住其中几乎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个世界的谢祁竟这般纯情的可爱,不调戏勾引一番也委实可惜了。
“大师姐,你放心,我和临坼都很能干的,我们绝不会怕吃苦,一定把万剑峰打扫的妥妥当当。”安喻言辞铿锵,眼神中也满是对自己的感激和敬佩,恨不能化身牛马来报答自己的大恩大德。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啊,话本子中遇到这种情形不应当是以身相许的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了儿子对父亲的孝顺了,谢祁眼前一黑,几乎头昏目眩。
“对,大师姐。”小萝卜头跟着安喻一起掷地有声,小短剑横于胸前,严肃地皱着眉毛,在谢祁身上补上狠狠一刀。
谢祁压住几乎倾泻到唇角的血腥味,无可奈何的摆摆手:“算了,你们跟着我来吧。”
安喻站在谢祁身后,看见他近乎蹒跚的脚步,喉咙里的笑意差点破声而出。
剑,剑,各种各样的剑,放眼望去看不见尽头。谢祁带安喻和小萝卜头来的地方竟然是无数仙剑横陈的洼地。
“这就是我万剑峰得名的由来,历代先辈在此参悟剑意,修炼功法,得升仙道。”谢祁并没有收过弟子,不知道如何教导徒弟,只能按照自己师傅的方法教授安喻和小萝卜头。
他不知道,他是修真界千年一遇的天才,天资和悟性更是绝无仅有,碰上安喻这种潜伏的魔族奸细也就罢了,小萝卜头更是什么也不懂,换做他人,不说教导,怕是会就此认定谢祁故意为难拿乔,寻机炫耀。
此后数月,谢祁便每日带着安喻和小萝卜头风雨无阻、早出晚归、焚膏继晷地在此参悟剑意,修习仙法,这些剑意倒真不愧是历代归一宗仙人留下的剑意,或雄浑或凌厉或巧妙或柔韧,无一不蕴含着奥妙无穷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