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丑时时分,还留在金旅阁的人,都是金旅阁的内部人员了。*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像那天那个小厮应当就是金旅阁的值守下人。
“那陈万金怎么还在那?周显又是怎么避开众人进去的?”诺大的青楼,有人值夜,怎么有人留宿,有人进去还一无所知。
“周显与陈万金,一个是绸缎商,一个是漕运使,他们之间有何恩怨,周显要杀了他?”
“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晕倒在那里?”安喻现在满脑子疑问,无从解答,明明是洗脱了嫌疑,却越觉前方迷路重重。
“第一个问题,陈万金为什么会在金旅阁?”慕容祁看着安喻慢慢喝粥,这才悠悠开口,“据金旅阁的老板所说,陈万金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说是要在金旅阁会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让她行个方便。”
一般来说,是不允许留宿,但是财帛动人心,只要秘密行事,很难没有漏网之鱼。.白\马_书-院_ !首+发*
“至于其他问题,”面对安喻殷切的目光,慕容祁不慌不忙地道,“我也不知。”
安喻:“……”说了等于没说,要你何用。
看着安喻如此嫌弃的模样,慕容祁接着开口:“我让人去逮捕周显的途中,发现周显早已人去楼空。”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
“今早收到线报,周显会在此地出没,我们不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展青和陆蓝正站在街道口警惕地望着来往行人,安喻这才发现今日这三人都是一身便服,方便在人群之中隐匿。
“驾!”一身侍卫服装的男子策马疾行,猛然停靠在道路尽头,来人威风凛凛,右手执旗,声如洪钟,“吁!皇后驾到,百姓避让!”
霎时间,金鼓齐鸣,号角声震天动地。身着金甲的御林军手持长戟肃穆威严,手持羽扇、步履轻盈的宫女锦绣华服,八匹纯白骏马牵引的皇后凤辇镶满金银珠宝,四周垂挂的流苏随风轻摆,辇顶金丝秀凤的华盖彰显皇家威仪。,k-a′k.a-x`s.w^.!c+o.m,
官兵清道,百姓纷纷跪伏于地,低头屏息,不敢抬头张望。
身着绣金龙凤服的皇后端坐轿撵之中,看不到任何样貌。
“皇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直待那华贵与威严的仪仗渐渐走远,百姓才纷纷起身,小声议论。
“皇后为国祈福,三日前去崇恩寺上香,途径此地。”
“哎,你还别说,咱们这个皇后真是母仪天下,无可挑剔。出身武将世家,名门闺秀;容貌端庄,凤仪万千;品性高尚,心怀天下。”
“最重要的是,帝后恩爱多年,在咱们老百姓中间也是一段争相效仿的佳话啊。”
百姓们谈论着上位者的话题,慢慢散场,开始各司其职,忙活自己手中的活计。
只是留在原地的慕容祁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督主大人,不好了!”一个身穿玄色服饰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死人了!”
“死人有何稀奇,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把我们西厂的脸都丢尽了!”展青在旁,看着下属对着东厂安喻的面如此上不得台面,忍不住怒喝出声。
“死的是漕运使周显!”
“什么!?”
第128章
……
天气阴寒, 河面上渐渐大雾四起,护城河河面上缓缓漂来一具冰棺。
慕容祁携安喻一同赶到,推开围得重重叠叠的人群, 挤进人群中央。已有东厂巡视捕快提前赶到, 从河面上取得冰棺, 随行仵作正在验尸。
冰棺里躺着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颌留微须, 面容青紫,三十五岁左右观他容貌,确实是漕运使周显无疑。
安喻踩着湿滑的青苔慢慢走近,周显胸口心中处一把梅花刺一刀毙命, 浑身衣着穿戴整齐, 并无任何褶皱,说明其死亡前并无任何挣扎,可见凶手要么实力极其强大,要么周显对其并无任何防备。
这种死状,这个凶器, 与绸缎商陈万金死时的情况极为相似。同样是对凶手毫不设防,陈万金被其从身后心脏处刺死,周显是胸前致命一击。凶器也是一模一样的梅花刺。
仵作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抛开周显的伤口, 取出梅花刺, 一道细微的寒芒在伤口处闪过,正好有阳光从乌云处透将过来, 照在了凶器上,让人分辨不清。
安喻正待靠前再仔细看个分明, 却被人从身后轻轻推了一把,朝前跌去, 安喻猝不及防之下,又值地面湿滑,不由得滑了一跤。
幸好慕容祁一直在他身旁,正好将安喻报个满怀。
慕容祁人前端的是一副冷酷无情、郎心似铁的冰冷容颜,只凑在安喻耳边呢喃道:“安捕快,可小心站稳了,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