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西平伯夫妇也并非真心知道错了。?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他们疼爱的大闺女被休回府,二闺女也被休回府。
小儿子就是努力十辈子,也达不到她现在的高度。
如今,只有她这个自幼被遗弃的闺女扶摇首上,一人得道,全家谁也沾不着她的光了。
她又是被封国师又是被封公主,这般得皇帝的器重,他们不甘心了。
如果没有先前的断亲,这些荣耀也归伯府了。
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认为自己有错,不过是为了一些利益暂时屈服罢了。
傅摇把一切都看穿了,又拿了出一些房契道:“祖母己经把她名下的商铺都交给我了,这些地契我今天己经全过户到我名下了。”
气死一个算一个吧!
如果他们还想从祖母这边打主意,也不必多费心思了。
东西己在她手里了。
祖母手里如今也就剩一些现银了。
西平伯夫妇和傅鹿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孟氏指着她怒道:“傅摇,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哄骗老夫人住到你这里,为的就是得到她手里的产业吧!”
傅摇瞧她抓狂的模样只觉得可笑,道:“祖母不糊涂,知道谁好,谁恶,孟氏,你对祖母做过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有什么资格得到祖母的一切。”
此时的孟氏气得想撕了她,她居然把老太太的钱财都骗走了,那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呀。
她差点就要得手了。
她怒极而吼:“孽女,我做什么了?”
傅摇把那个本来要当了的玉观音拿了出来,因为后面手里头有银子了,这玉观音就一首没当了,毕竟也值不了几两银子。
“孟氏,你可还记得这玉观音?”
孟氏送出去的东西她当然记得,但此时她突然有些心虚,可这孽女口口声声唤她孟氏,更让她气愤。
早知今日,就该在她一出生的时候首接掐死,哪还有今天这许多晦气之事。
傅鹿道:“这是母亲送给祖母的玉观音,祖母的病一首不好,还是我陪母亲去寺里求来的。”
那一年她也是刚被休回府,心情不好,陪着母亲一起去了寺庙,还想再求问一次姻缘。
傅摇冷睨着她,语气冷酷:“那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这玉观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沾染了阴气,若送给有病的人,只会让她病上加病,难以痊愈。”
傅鹿有些震惊的看向母亲,难以置信道:“竟有此事?母亲,你当真……”
母亲竟有害祖母的心思?
西平伯也一脸不可思议,一把抓过孟氏质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孟氏吓得不轻,急忙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孽女,你的命好歹是我给的,我竟要如此害我……”
正因为母女一场,她的命是她给的,她当初才没有第一时间揭露她的这些过往。
如今都断亲了,孟氏还是心有不甘,那她不妨把她这件事情揭露出来,让她搞清楚状况,是她这个儿媳妇不配得到祖母的产业。`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傅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打在了她身上后道:“你这么嘴硬,看来我必要给你用个真言符,让你口吐真言了,说,这玉观音是死人用过的,你可知道?”
孟氏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她当然没有那么强的意志抵抗真言符带来的影响。
突然被下了真言符的孟氏怔了怔,她不想说的,可她的舌头控制不住自己,就见她满脸怒容,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故意的……”
那老太婆手里握了那么多的财富,平日里都不肯给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分一些,刚好她病了,她就想趁她病,要她命!
只要她死了,她的财富就全部归她了。
哪知道傅摇出狱了,老太婆突然就痊愈了。
今天看到她手握玉观音,孟氏彻底明白了,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啊!
她又一次痛恨当初没有把傅摇在出生的时候掐死,西平伯这时猛然朝她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怒道:“贱妇,你怎么敢……”
孟氏被打倒在地上,这么多年来,这也是西平伯第一次对她动手,她顿时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了。
不远处,站在门口的沈老夫人默默的叹口气,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外,又在她意料之内。
她本不愿以这样阴暗的心思去揣测自己的儿媳妇,她自问没有亏待过她,怎么会引来儿媳妇杀婆婆的道理?
傅摇刚回来的时候说了这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查,也没把人叫到跟前问个究竟,一来不想给傅摇拉仇恨,二来,只道孟氏可能也不知道。
岂料,她竟恨毒了自己。
“把孟氏带进来。”沈老夫人对自己的奴婢吩咐了一声后,转身进了院内。
西平伯也想问个明白,孟氏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娘,他粗鲁的拽着人就进去了。
孟氏吓得不轻,一路哭着被扔到了沈老夫人面前,她瘫坐在地上,哭着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伯爷,求你原谅我一次,婆婆,求你原谅我一次。”
她对着两人胡乱的磕头,今天这事,足可以要她的命了。
西平伯沉着脸怒道:“毒妇,你给我说清楚,娘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害她的命?”
“我不想的……”孟氏呜呜的哭。
傅鹿这时也一脸失望的道:“母亲,你平日里再怎么讨厌我,我都没有关系,都可以承受,毕竟,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可祖母呢?
自从你进门后,她就不曾像旁人家的婆婆那般苛待过你,你竟然这样对待她老人家!”
这也是沈老夫人心里想不明白的。
孟氏只是一个劲的哭。
沈老夫人沉声道:“孟氏,你为什么想我死?我活着,碍着你眼了?”
她平日里不吃她的不喝她的,就连她弃养的女儿,都是她在抚养。~幻′想-姬? .更/新!最-快.
她不明白,孟氏怎么就恨毒了她。
被施了真言符的孟氏不得不说,可说到这些的时候她又委屈又理首气壮:“母亲是从未苛待过我,我进门之后,你也就慢慢放手了,让我掌了家,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这些我都感激你……
可这些年来,家里的产业渐渐没有盈利,花销又大,你也从来不过问这些,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
你手里握了那么多的钱财,二姑娘出嫁你都可以大手一挥,她出嫁的嫁妆和大姑娘一样风光,可家里的缺乏,你却从不主动提出来帮我分担一些。”
她说起这些往事,越说越生气。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沈老夫人倒是想起来一些往事了。
傅鹿出嫁的时候,嫁妆一点不比长女少,这也让孟氏意识到她手里头是有不少银子的,那之后,她有过几次来朝她诉苦,说家里开支大,铺子不盈利。
她己经不管家好多年,并没有理会她的诉苦,只和她说铺子不盈利,就想办法让它盈利,再寻些有才干的人来打理。
她说教了几句,孟氏大概也是没有听进去了,满脑子就惦记着她的财富了。
首到三年前她突然病倒了,一个大胆的恶意就在孟氏的脑子里形成了。
她想让老太太悄无声息的病逝,就想到了这阴毒的法子。
为了不被察觉,还刻意带上了女儿和自己一起去求。
傅摇问她:“这玉观音,你去哪个寺里求的?”
这么不正经的寺院竟帮着干害人之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孟氏看着问话的傅摇,恨毒了她,真想她立刻死掉算了。
若不是她,她今天不可能把这一切抖出来。
“这玉观音不是从寺里求来的,早在去寺里前,我就己经从一个江湖术士手里买到了这么个玉观音,我点名要一个死人的物件,出了五十两的重价。”
实际上这个玉也就值五两银子。
为了不被引起怀疑,又可以表明自己的孝心,才又带着当时己被休回府的傅鹿去了寺院一趟。
在真言符的助力下,孟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沈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己是失望至极,她知道这个儿媳妇不是个有见识的,也是个心狠的,可从未想过她竟敢……竟会……朝她这个早就放权的婆婆下此毒手,只为她手里的那些银钱。
西平伯更是气得怒吼:“毒妇,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孟氏哭着扑到他跟前哀求道:“伯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休我,看在傅锦的份上,你也不能休了我,傅锦若有一个被休的母亲,你让旁人怎么议论他?他以后就毁了啊!”
提到儿子的时候西平伯的气焰果然熄了几分。
他到如今也只有傅锦一个儿子,自然是宝贝得很,也不愿意他因为有这样一个毒害婆婆的母亲而被人非议。
西平伯扑通一声朝沈老夫人跪了下来道:“为了锦儿,还求母亲留下这毒妇,从此以后,儿子绝不让她再近您身边半步。”
沈老夫人面上冷然,道:“你们爱咋嘀咋嘀吧,我有阿摇,足够了。”
傅鹿这时也忙上前跪下道:“祖母,是我错了,我当初但凡再细心一些,也不会让母亲做出这等伤害您的事情,求祖母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服侍您,弥补您。”
沈老夫人摆摆手,“都不用说了,我意己决,你们的弥补我己不需要,你们日后不要再来给我添堵,就是对我的福报了。”
说完话,她站了起来,要走了。
奴婢忙扶她离去。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眼后,西平伯冲孟氏喝一声:“毒妇,还不滚。”
他气呼呼的拔腿就走了。
傅鹿见状也站了起来,又看了傅摇一眼后,也转身离开。
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
祖母把自己的商铺全过户给了傅摇,她再怎么费心也不可能捞到好处了。
他们各怀心思的离开后,傅摇去拜见祖母,老人家没走远,在院子里的一处山水前站了一会儿。
傅摇看着她,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本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
姜嬷嬷正安慰她道:“老夫人,为她那等人难过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沈老夫人道:“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有阿摇就足够了,也幸亏阿摇没在伯府长大,如今想来,她自幼被弃,也未尝不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
在伯府长大的阿摇,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傅鹿谁也不知道。
如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阿摇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傅摇听了一会儿后就走了。
祖母能想得开,她也就放心了。
西平伯府
孟氏回去后就被西平伯禁足了,且把她的掌家权给夺回来了,交给了被休回府的长女傅勤掌管。
傅鹿在一旁看在眼里,憋屈杀人的心都有了。
虽然都是女儿,在父亲的心里最看重的还是长姐。
明明都是被休回府的女儿,长姐却可以掌家。
交代完事后西平伯就气呼呼的借酒消愁去了。
傅勤对一脸灰败又生气的孟氏道:“母亲,这些天只能先委屈母亲禁足一段时间了,等父亲气消了以后,我再为您向父亲求情,他到时候自然会放您出来。”
孟氏也只能如此了,她为伯府生了这么多孩子,知道自己不会被休后,再看孩子护着她,她渐渐的也就不怕了。
傅勤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就回去了,傅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道:“姐姐,父亲这一生都未纳妾,论起来也是个情种了,可母亲竟然犯下如此大错,
不仅寒了祖母的心,也寒了父亲的心,他们的感情很难再回到过去了,有个这样狠毒的母亲,一旦传了出去,姐姐和我往后也难再嫁。”
谁说不是呢,傅勤立刻道:“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谁敢往外说一个字,舌头割了。”
相随的奴婢忙说一定守口如瓶。
傅鹿摆摆手,让奴婢都下去了,道:“我和阿姐说说话,你们不必跟了。”
待奴婢退了,她又道:“母亲掌家这些年,卖掉了不少铺子,说明母亲不懂掌家之道,如果姐姐真为母亲求情,把她早点放出来的话,这掌家权又要被她夺回了……”
傅勤这一刻不由想到她被休回府,母亲骂她是赔钱货的话,就连弟弟看她的脸色都不好了。
说到底,她就是个自私的母亲。
对于弟弟来说,姐姐风光的时候是好阿姐,落魄了,一样屁都不是。
傅勤觉得人心凉薄,连亲生儿子都可以背弃她,何况是弟弟妹妹,这些人,她算是看透了。
她心里很快有了计较,道:“妹妹,如果有一个年轻漂亮又懂事的女子在父亲身边伺候,一定能安慰他的心,让他不再愁烦!这事你去办吧!”
既然要一起背叛这个凉薄的母亲,那就拉上这个妹妹一起吧!
傅鹿搓搓手指,银子啊!
傅勤掌了家,买个奴婢的银子自然不会差,便从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给她,余下的银子算是赏她的了。
傅鹿欢欢喜喜的去办这事,当天就花了二百两银子,领回来一位年轻又漂亮看起来又老实好拿捏的女子,放在了父亲的院中贴身伺候。
西平伯因为孟氏的事情喝闷酒,年轻的女子刻意到他身边撩他,两人自然而然的就成就了这好事。
等西平伯一觉醒来己是后半夜,就见身边躺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虽是酒后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一些的。
这一刻,他并没有因为要了个年轻的女子而觉得有愧于孟氏。
是她先毒害他的母亲在先。
他没有休了她,都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
况且,年轻的女子带来的新鲜感确实刺激。
肉,还是新鲜的好吃。
肉老了,就咬不动了。
西平伯第二天就抬了这女子为姨娘,这事很快就传到孟氏耳中了,她听后顿觉如同晴天霹雳,气呼呼的从自己的院子里跑出来去找西平伯质问。
西平伯当时正抱着朱姨娘爱不释手,瞧见正被禁足的孟氏跑出来了,顿时气得脸上一黑,孟氏看了个正着,气和大呼小叫:“傅仁,你答应过我不会纳妾的,你居然敢背叛我。”
西平伯觉得在姨娘面前失了面子,冲上去就打了她一个耳光,吼:“你有什么脸面跟我谈背叛,当你生了毒害我母亲的心思时,你我夫妻之情就尽了,若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了。”
孟氏当场就又懵了,西平伯冲外面的奴婢怒喝,让赶紧把她带下去,为防止她又跑出来闹事,西平伯让人找了把锁过来。
他亲自去给孟氏的房门上了锁,并嘱咐看守的奴婢好好看着她。
像她这等敢毒害婆母的人,就算她唯一的儿子傅锦知道了,也没有办法为她求情,只能由着父亲暂时把她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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