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御剑升上去,面对着几十张面生面熟的脸,正色道:“逍遥宗劳动诸位,难道没将黑龙与逍遥宗道祖的约定讲与诸位听吗?”
徽远在最前面,冷漠的看着她。¢午·4?看-书′ ?庚/欣!蕞.哙.
旁边的焉语婉看了看师妹,又看看师父,对凤翎道:“师妹你在说什么,莫不是被黑龙身上的污秽迷了心智?”
“师姐,我很清醒。”凤翎答。
万延青不屑的撇了焉语婉一眼,“你劝她做什么,她就是喜欢离经叛道,跟人对着干。”
随即又对徽远道:“师父,凤翎背叛师门,就该将她与黑龙一同处死。”
“不可,师妹她说出此言,必定有原因,我们不如听她如何解释。”焉语婉从旁劝说。
左右两人说罢,徽远缓缓开口,对远处的凤翎说:“你是如何知道道祖曾与黑龙有过约定?这些事,我从未与第三个人讲。~小¢税·宅~ ¨蕪!错~内!容/”
“很简单。”凤翎挺直了腰杆。
“因为我就是道祖本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凤翎莫不是脑袋糊涂了,怎么会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谎话?
逍遥宗的道祖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死了,唯一的形象还是历代掌门代代流传下来才在扶仙阁筑了一座雕像,那模样,也与面前的少女没有半分相像。
她一定是疯了,胡言乱语。
面对着众人的嗤笑疑问,凤翎不做回应。
事实就是如此,那甚至都不算是前世今生,因为她与祭司是同一颗心脏,正如黑龙与故渊是同一副骨血。
梦中的一切已经彻底融进她的记忆,她对过去的经历感到久远,却不再怀疑那些经历的真实性。
她理直气壮,即使不被理解也满怀底气的对对面说:“黑龙出生是为了容纳世间的罪恶,他独自承担这些痛苦,历经千年,如今约定的时间已到,逍遥宗该兑现对黑龙的承诺。\2.c¢y,x~s?w-.?n¨e-t/”
没有故渊的牺牲,这世间恐怕会是另一种样子。
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承担苦难,都过去一千年了,是时候放他自由。
“逆徒,你与孽障为伍,是想伙同他一起毁灭世间吗?”
凤翎看着对面冷脸的徽远,想着记忆中的他对自己似乎一直这样冷漠,从前还会觉得师父偏心,此刻拥有了祭司记忆的自己,看在场的众人与尘世中的凡人并无不同。
她转过脸看向故渊,分明他的模样与千年之前一模一样,但底色中早已揉进了千年的孤寂与直到现在都散不去的痛苦。
这不公平。
她面对所有的修士,平静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毁灭,但我不希望这罪孽只有他一个人承担。”
他已经承担了千年,足够久了。
“逆徒!”徽远恼羞成怒。
修仙者御剑奔来,动作迅速如同坠落的流星,让人眼花缭乱。
凤翎抬手抵御,身旁的故渊低骂一声:“找死。”
霎时间,海面上卷起暴风,卷成长龙将数十个金丹修士卷进其中,万延青在前苦苦支撑,焉语婉见有人受伤,又觉师父和师妹都不听劝,转头去营救伤员。
“没有逍遥宗,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徽远在她面前低斥,凤翎抵挡不了师父的灵威,十招里只堪堪接下三招,步步后退,更忍不住分心去观察故渊的情况。
他那里明显比自己轻松的多,几个元婴修士围剿他,风暴中不断有火光电闪落下,隐隐瞥见黑龙的尾巴,鳞片坚硬无比,无论什么攻击落在上面,都无法留下一丝痕迹。
“师父,故渊以自己为代价,换来了世间千年的和平和逍遥宗几百年的昌盛,我见证了这一切,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履行我对他的承诺。”
打斗的间隙,凤翎一字一句的说着。
“千百年的基业,不可能毁在你一个人手上。”徽远格外固执。
凤翎:“逍遥宗存在至今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守护他的三魄,等待他苏醒,装在紫玉葫芦里的秘宝,就是故渊的魂魄!”
听罢,徽远猛然震动。
就算如此又怎样,难道真要允许他灭世,将众多仙门在修仙界打下的一切基业都毁于一旦?
他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也不能做这个罪人。
徽远困住凤翎,抬手将她的剑打出去,赤焰不受控制的飞出去几百米,直直的在风暴交加中划出一道火红的痕迹,最后,穿过黑龙的胸膛。
烈焰带出鲜血,喷洒在最靠近他的几个修士身上,顿时将衣衫腐蚀,接触鲜血的皮肤瞬间变成了紫黑色,显出中毒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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