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摇头失笑。·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林业这小子莫不是在说梦话?
部队的弹药管理何其严格,别说他一个排长,就是自己这个连长,想多要一发都得层层审批。
“这个您就不用管了。”林业站起身,一脸从容笑意,“您就说,同不同意吧。”
他家虽然不是开兵工厂的,但咱人缘好啊,再托上那么亿点点关系,弄点子弹应该不是啥难事。
至于什么走关系有辱风纪,不是真本事之类扯淡的话,林业完全没有考虑过,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就好像,人人都恨特权,但却无人不想要特权!
“行!你要是真有本事搞来,别说靶场,我把炊事班都给你用!让你拿子弹当饭吃!”
高尚大手一挥,权当是这小子打了胜仗说胡话,顺着他就完了。
“一言为定。”
林业走出办公室,留下高尚一个人在那儿对着烟灰缸发呆。
回到宿舍,林业直接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猴子,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哟,林大排长,稀客啊!怎么,在基层部队体验生活受不了,想哥哥了?”
林业言简意赅,“帮我个忙,你们库里是不是有一批快要到期的7.62毫米步枪弹?”
“你怎么知道?消息够灵通的啊……这批弹药正愁怎么处理呢,打报告销毁都嫌麻烦。\x\i-a.o?s\h-u?o!h-u!a·n?g¢.^c?o′m,你要这个干嘛?”
“按条例临期弹药可优先调拨至基层训练单位进行消耗性训练。别销毁了,我全要了!”
“……啥?林业你没发烧吧?那可不是一箱两箱,是按吨算的!”
“按流程走,调拨到我们七连。手续上的事,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林业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带着嗔怪却满是关切的女声传来。
“臭小子,还知道给你妈打电话?在部队还好吗?没闯祸吧?”
林业的语气难得柔和了一些。
“妈,是我……嗯,最近都挺好……”
“啊?相亲?这就不用了吧,这就是瞎说了……我们野战军怎么没有女兵了?嗯嗯,长得很好看的也有啊!到时候我给您领个女军官回家当媳妇还不行吗?”
“咳咳,其实我……还有件小事想请您帮个忙。”
……
两天后,七连的训练刚结束,营区门口突然尘土飞扬。~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三辆满载的军用卡车,在全连士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驶入了营区,停在了七连的连部大楼前。
高尚闻讯冲了出来,当他看到卡车上覆盖的绿色油布,以及押车干部递过来的那张调拨单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调拨单位:军区后勤弹药总库。】
【物品:7.62mm步枪弹。】
【数量:三十万发。】
【接收单位:铁虎团七连。】
高尚拿着那张轻飘飘的调拨单,手却抖得像筛糠。
他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不是做梦!
他猛地冲到林业面前,指着那些卡车,嘴唇哆嗦着:
“你……你……你小子……真把军火库给抢了?!”
林业拍了拍其中一个弹药箱,发出沉闷的声响。
“连长,我说了,自有办法!”
想让手下的兵成为最锋利的刀,就要用最好的磨刀石去磨。
如果这意味着要动用一些人脉,关系,特权……
林业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羞愧的。
能为自己的兵争取到最好的训练资源,这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林业看着那些闻声而来的二排士兵,沉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去卸货!”
“是!”
五班的兵最先反应过来,郑兵带头,一把掀开车厢挡板。
当他们看见一箱箱崭新弹药箱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我滴个亲娘嘞!这么多子弹!”鱼小天结结巴巴地喊道。
“排长牛X!这下可以打到爽了!”许三观眼睛里冒出的光比探照灯还亮!
柯晨宇更是夸张地扑到一个弹药箱上,抱着亲了一口,喃喃道:“我的亲亲宝贝,我可想死你们了!”
张努力站在人群后,看着那如山一般的弹药箱,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他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又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渴望。
林业清了清嗓子,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议论,大声宣布:
“从今天起,二排的子弹,管够。我的要求也只有一个!”
二排所有士兵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屏住了呼吸。
林业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魔鬼教官的笑容。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才半天过去,七连靶场的动静,首先就让其他排的兵坐不住了。
一排和三排的兵,正在烈日下练着队列,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淌。
可耳朵里,全是二排靶场那边传来的“砰!砰!砰!”的枪声。
一声比一声密集,跟过年放鞭炮似的,还带拐弯的。
空气里飘来的硝烟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凭什么啊?凭什么二排天天实弹射击,我们就得在这儿站军姿、走正步?”一排有个兵终于没忍住,跟身边的战友小声抱怨。
“听着这枪声,我这心呐,就跟猫爪似的!咱们上次打靶是什么时候?上个月了吧?一人就几十发子弹,我枪还没拿热就打完了!”
“我听说,二排的子弹是敞开了供应!想打多少打多少!”
这风声一传开,整个七连除了二排,全炸了锅。
兵看兵,看的是训练。
你天天大鱼大肉,我天天啃窝窝头,这谁受得了?
怨气,从士兵到班长,再到排长,层层上涌。
一排长左军和三排长周海龙揣着一肚子酸水,联袂找上了连长高尚。
“连长!”左军是个直性子,进了门连报告都忘了喊,“您得管管!再这么下去,我那一排的兵,心都得散了!”
周海龙也跟着附和:“是啊连长,我们不是嫉妒二排,可这事儿……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都是一个团的弟兄,不能这么搞吧?”
两个排长几乎声泪俱下。
“多少给我们排的战士们匀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