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才是她的坐骑彩虹,那刚才的那只……
安娜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完了,一通操作,偷鼠贼竟然是她自己?
骂人的话还热烘烘地停留在嘴边,安娜尴尬得头发都快要竖了起来,“抱歉……我好像误会了什么。`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
“还记得你刚才是怎么指责我的?”阿尔贝托显然不是一位温和、谦逊、优雅的绅士,他锱铢必较,把安娜刚才的话一个词一个词一一奉还,“无赖。”
“无耻。”
“可耻的窃贼。”
“小偷。”
作为首先有过错的一方,安娜搬出了久违的贵族修养,默默地忍耐着这些在她过去的生命里从为被指责过的话语,望着那头惹是生非的鼹鼠怪,咬着牙一言不发。
然而阿尔贝托没有那么轻易让这件事过去,他忽然抖动了两下肩膀,刚才消失在他身体里的两只箭凭空出现在空气中,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猛然朝安娜反射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SN和Chocolate就是臭猫老板的雷雷子~
感谢怡妙、譚美_tammy、Scarlett、少司命、喵喵喵、月巴月巴的液液~
第82章
◎成交◎
安娜想躲开, 魔鬼才知道绑住她手腕脚踝的绳索到底是什么质地,看不见,只能从逐渐困难的行动中感觉绳索越捆越紧、越困越紧。¨x^i¢a!o~s^h\u/o_c-h+i·..c\o\m^
她只能屈膝, 以向侧方滚动的方式闪躲, 可是箭矢一次又一次在半空中改变方向, 不管安娜滚到哪里, 箭就直直射向哪里。
不算十分锋利的箭尖几乎已经擦到鼻尖最高处,安娜甚至能看见自己鼻尖渗出的汗珠,大脑中“嗡”的一声, 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突然,两支一前一后的箭矢,一支接着一支, 全都掉落在地上。
阿尔贝托嘲讽的笑声在耳畔响起:“这次只是一个教训,下次, 我看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安娜猛地松懈下来, 手腕和脚踝的束缚全都消失了,安娜这时才发现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呼吸, 憋得她只能大口大口喘气。+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阿尔贝托还在吓唬她。毕竟是安娜误会他在前, 况且那两支箭的的确确是她射的, 如果他没有这些类似幽灵的本领, 他就会受伤了。
所以安娜决定继续忍耐。
她假装成一个失去耳朵的可怜人,揉着脚踝蹲下来, 在草丛里摸索掉落的箭, 寻找制作材料和制作过程都很艰辛, 安娜十分珍惜每一支箭, 每次射出后都尽可能把箭捡回。
安娜越是想捡, 就越是捡不到, 好几次,明明都看见箭矢就落在前方的草丛里,再一眨眼,就不见了。
安娜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一刻多,要不是她有错在先,她简直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人和他该死的鼠背靠背捆在一起,扔到山谷里,让一百头牛冲过去,把他们踩得稀巴烂。
这么想着,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一百头牛狂奔的场景支撑着安娜的耐心,等到安娜终于找回了两支宝贵的箭矢,阿尔贝托的恐吓和奚落也结束了。
他愉悦地直起身,招了招手,“追云者,走。”
安娜不屑地“嘁”了一声,高高扭开了下巴。
那么丑的鼹鼠怪,丑得奇形怪状的,怎么配叫Cloud chaser这么美的名字。
“追云者?过来。”阿尔贝托又叫了一声,“追云者!”
那只叫追云者的雄性鼹鼠怪物,对主人的呼唤显得非常犹豫,视线反复在主人和身边的母鼹鼠怪物之间游走,实在没办法做出决策,干脆往彩虹身边一趴,不肯走了。
安娜的心中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高声朝彩虹叫道:“彩虹,过来!”
彩虹倒是比追云者要听话一些,在安娜连声催促下慢悠悠地朝她走了过来。只是彩虹每走一步,追云者就要在她身后“吱”一声,彩虹依依不舍地望着追云者,走得是一步三回头。
短短的几步路,像是一辈子都走完了,当安娜扯过彩虹的缰绳时,追云者痛苦地高声“吱”了一声,狂奔着追上来。
两条长长的脖子亲热地交缠在一起。
阿尔贝托:“追云者!”
安娜:“彩虹!”
两个人冲上前去,分别把自己的鼹鼠强行拽开。
彩虹趔趄了好几步,可怜兮兮地望着安娜,小小的黑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哀愁。
安娜在强行分开两只有情鼠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残忍,一个干涉年轻鼠恋爱自由的讨厌鬼,和她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阿尔贝托已经翻身骑上追云者,抓住缰绳,两腿往鼠身上一夹,“走!”
追云者在彩虹委屈伤心的吱吱声中痛不欲生,不管不顾地驮着主人冲回来,和彩虹鼠头贴鼠头。
阿尔贝托:“追云者!我们走!”
安娜:“彩虹!回来!彩虹!”
可惜,不管他们再叫多少次,相爱的年轻人——或者年轻鼹鼠,都没有办法分开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安娜手中的缰绳早就在年轻鼹鼠的缠绵中被挣脱了,她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手心,一时没想好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鼹鼠坠入了爱河,而她现在就是一个拆散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古板讨厌鬼。
这不是安娜抵达这个世界以来遭遇的最大危机,但却是最让她于心不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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