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彦发疯是什么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h′u?l,i*a?n¢w^x,.\c?o_m+
自她认识他开始,他便是山间暮霭、林中青竹一样的人物,淡淡的,总跟人隔着一层纱,看不清,触不到。
就连她跟他结婚以后,仍然如此。
但此刻的他,是真的有点反常的疯。
她盯着他崩开的衬衫,和衬衫掀开时露出来的流畅的肌肉线条,很是惊恐。
“温廷彦,你要干什么?”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目光里透着罕见的凶狠,“你是我老婆,吃我的用我的,你跟别人合伙来坑我,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没有……”她本来都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但是,看他这架势,好像是以这件事为引子,真的要干出发疯的事。
眼看着温廷彦突然解开皮带,简知裹着被子急速要从另一侧下床。
结果,被温廷彦扑下来连人带被子圈了回来。
“温廷彦,你放开我!”
但他仿佛没听见。
很快,她裹着的被子被他扯掉,他开始扯她的睡裙。
上一次他喝醉发疯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双手捂住领口,胳膊用力把他往外隔,但完全阻挡不了温廷彦的疯劲。:$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他解开的皮带扣磕得她生疼,捂住领口的手也被他拉开,她急得大喊,“温廷彦!你给我停止发疯!你看清楚我是谁!”
没有用……
“嘶拉”一声,她睡裙被撕开了。
“温廷彦!”她尖叫,挥手用力打他的头。
于是她的手也被他抓住了,压在头顶,他俯视下来,乌黑的瞳孔里跳动着火焰,“你喊有什么用?温太太,我这几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给你了这么大的胆子?”
很好,原来他没糊涂。
“我谢谢你对我这样的好!你把这份好拿去给骆雨程吧!你要发情也去找骆雨程吧!不要在我这里发疯!”这份好,这五年的冷淡,她要不起!
提起骆雨程,他的动作才终于缓了下来,黑亮的眼睛仍然自上而下盯着她,“你还揪着程程不放。温太太,我提醒你,吃醋要有限度,你在家里在我面前怎么闹都可以,危害到公司利益,我的脾气就不可能永远那么好!”
“温先生!”她咬牙,“也请你搞清楚,首先,我没有吃醋!第二,危害到公司利益的人自始至终不是我,我连你公司的边都没沾!有个词叫自食其果!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自己埋下的隐患,自己承受后果!不要到处甩锅!第三,骆雨程一哭,你的公司利益就不要了,那时候怎么不说公司利益?”
骆雨程的笔记还在那里呢!
为了保护她和全世界对抗!
这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字吗?
“骆雨程”这个名字出现,终于让温廷彦的理智回来了,也从她身上起来,重新开始整理皮带,“你放心,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温太太,程程回来,威胁不到你的位置,但是,也请你消停一点。_0+7·z_w¢..c·o^m/”
说完,他衣服整理好,便打开了门。
到门口,他又忽然回头,“给你一个晚上冷静,明晚回房间睡,或者,我来客房睡。”
简知无奈透顶,不是,她现在是真的不那么想要“温太太”这个位置啊!“温廷彦,你到底是有什么执着觉得我非得在这个家里给你当妻子?我不要什么永远的温太太,你让骆雨程威胁一下我的位置吧,行吗?”
温廷彦顿了顿脚步,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仍然当她在使小性子,去主卧浴室洗澡去了。
简知经历刚才这一出,也是一身的汗,重新冲了个澡,换了件T恤,重新睡下了。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雨声敲打着玻璃窗,倒是有种助眠的白噪音的感觉,温度也骤然降了许多,她听着雨声,渐渐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是自然醒的,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温廷彦居然还在外面和陈婶说话,还没去公司的,这可不是他工作狂的作风。
叮嘱完陈婶,他就出去了,简知这才起床。
吃早餐的时候,陈婶过来传话,“太太,先生说他出去办点事就回来,等他回来就陪你一起回你娘家看父母,让你等他。”
简知顿时觉得面前这碗粥都要吃不下去了,她什么时候说要回去?她并不想回去!
但这个怨气总不能对着陈婶发,陈婶是无辜的。
她将勺子一放,准备不吃了。
“太太……”陈婶欲言又止的,又叫她。
“先生还说什么了?”今天温廷彦这么啰嗦的吗?
“没有……”陈婶犹豫着,“是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简知轻叹,“你说吧。”
“太太,你别怪我多事啊,我是过来人,这个……夫妻关系……”陈婶自己都很尴尬,“两个人……呃……同房还是很重要的,先生既然主动,你……哎,太太,你们有个孩子,是不是会好很多?”
陈婶这个话,有点没有边界了。
但陈婶照顾了她五年了,对她一直都很好,她可以体谅陈婶是真的为她好,所以没有说什么,只道,“谢谢你陈婶,但我跟先生之间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是,对不起,太太。”陈婶明显也慌了。
简知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是快递。
“有两件,一个大箱子,还有一份文件。”快递说。
她一定文件就急了,肯定是雅思成绩寄过来了!
“你送上来吧。”她赶紧给快递员开了门禁。
果然是雅思成绩,那个大箱子,则是她上个月给温廷彦定的衣服。
签收完,她刚准备关门,电梯门又开了,温廷彦从电梯里出来。
“什么东西?”他走出来,问。
简知赶紧把雅思成绩的信封藏在身后,假装镇定,“你的衣服。”
“嗯。”他看起来很满意,进家门时摸了摸她的头发,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
她转动着身体,唯恐身后的信封被他发现。
“不拆开给我试试?”他回头看着她,对她仍然站在原地不动表示意外。
拆什么拆?给他拆快递,她的快递不就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