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护住太子殿下,千刀万剐都不够他护主不力的罪过。!l^a/o′k.a.n·s/h*u+.`c+o!m_
裴宁的视线转到一旁杀红了眼的吕定身上,好久才吐出一句:“不要吓着玉桃……”
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宁郎!”
“殿下!”
玉桃和吕定异口同声地喊道。
“让一让——”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分开了玉桃与吕定。
是齐郎中,他放下挎着的药箱,许是一路跑过来的,额头上全是汗。
跟在身后的是跑的气喘吁吁的小雪。
玉桃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扯住齐郎中的衣服:“齐郎中你救救宁郎,他是为了护着我才受伤的。”
齐郎中“嗯”了一声,蹲下身,捧着裴宁的头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吕定紧蹙着眉头,死死盯着齐郎中。
齐郎中抬起头安慰道:“伤口不大,只是这血看着吓人而已,没有生命危险,莫要担心。”
小雪搂住玉桃,心疼地为她一遍遍擦拭泪水。-d^a¢n!g`k_a′n~s-h\u^.`c¢o?m`
齐郎中打卡药箱,为裴宁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再次嘱咐道:“我先为裴郎君止住血,你们将他放回到床上休息。”又转向玉桃,“小裴掌柜,我再开一记补药,裴郎君这几日需要静养。”
玉桃慌乱地点点头,刚才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我来。”吕定站起身,抱起裴宁。
玉桃赶紧站起来,将吕定引到她与裴宁的房间里。
两个人各怀揣着自己的心事,竟一路无言。
玉桃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裴宁,一直攥着的手心掐出了好大的印子,却也不觉得疼。
她垂着头:“对不起。”
吕定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那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娘子沉默不语。
虽然太子殿下暂时失去了记忆,却能豁出自身去保护那身份低位的小娘子。
起初,他总觉得殿下与她不过是露水情缘,等哪日醒来了,也不过是嘲笑自己曾如此落魄在一个平民手里,可依照如今的形势看,若有朝一日太子殿下恢复了记忆,这个被他以性命保护的人,究竟能在殿下的心里占据多少席位?
吕定自幼跟着太子殿下,本以为很熟悉他的品性,还能揣摩几分他的心意。·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
如今看来,他却不敢去想了。
两人还在沉默着,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玉桃回过头去,竟是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手边立着杀威棒,蹙着眉头道:“裴玉桃是哪个?”
玉桃心里惊讶,猜到几分是刚才闹的乱子,平复了下心绪,道:“我是裴玉桃,何事?”
其中一个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颇有姿色的小娘子,不耐烦道:“你是这酒楼的掌柜?”
“是的。”
“有人举报你们酒楼聚众闹事,跟我回府衙一趟。”
“这……”玉桃犹豫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裴宁,“衙役大哥,我的夫君刚才受伤至今还未苏醒,能否让我照看他到醒来,我会自行前去向县丞大人禀明缘由。”
“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衙役冲上前去,举着杀威棒就要打向玉桃。
吕定快步走上前去,挡在玉桃身前,语气冰冷:“我也去。”
“你又是谁?”衙役被眼前男人的气势震到,不自觉后退一步,皱着眉头问道。
吕定朝大堂的方向努了努嘴:“外面那几个泼皮就是我揍的。”
“你?”衙役轻哼一声,“一并带走!”
玉桃只得回头依依不舍看了一眼裴宁,再次跟上去。
见着小雪和齐郎中时,交代了好几遍好生照看宁郎,等她回来。
玉桃还以为,是好心人为她报了官,要为她伸张正义的,心想只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县丞一定会为她做主,为正义做主。
只有吕定还是一副环抱着双臂的样子,心里却又沉下几分。
刚才那几个泼皮来闹事的时候,不见有官差来,等着事情都全部结束了,他们才姗姗来迟,结果找的不是那几个泼皮,而是裴玉桃。
此事颇为蹊跷。
若他不跟着,只怕这柔柔弱弱的娘子一人在县衙里,白的也能被说成是黑的。
既是太子殿下中意之人,他就不能不保着她。
顺便,吕定也想知道,这背后究竟是谁人致使,光几个泼皮可不能跟县丞联手。
他要让这些伤害到太子殿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全部偿命。
玉桃和吕定随其中一个衙役前后脚进了县衙。
还有两个衙役抬着满脸血动弹不得的二麻子,身后跟着另几个闹事的泼皮。
今日真是晦气,本来还想沾点便宜,谁成想今日有个高手坐镇,不光没得到半点好,还被打的浑身是伤。
非要让桃花阁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玉桃刚到门口,就看到县衙内早已站好了两排的衙役,手拿杀威棒站定,表情严肃。
身后的衙役推了玉桃一把,不耐烦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进去。”
玉桃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着迈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泼皮们相互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这县令早就被福满楼的朱掌柜买通了,一会就是走个过场,不管有罪没罪,裴玉桃都会被判有罪。
只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就等着家破人亡,被卖到花楼去,哥几个到时候分了钱,再让她服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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