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太郎无言以对,握紧拳头却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就算再不想承认也无法忽视,对方说的是事实,这个男人有一眼洞穿事物本质的能力。
“看来你们也意识到了,过去那些年阿保小姐一点也不开心,说到底那一切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自我感动罢了。”
……
阿保在阎魔大人的怀里一直等到睡着,毕竟实在太舒服了。
鬼灯回来时阎魔大人还乐呵呵地跟他炫耀阿保在他腿上睡得有多熟,模样有多讨巧可爱。
“老夫的孙子刚好吵着说要养小宠物,鬼灯君,不如这狗就送给老夫吧。”阎魔大人问。
鬼灯走到他身侧,看着蜷缩成一团睡着的阿保,目光落在了那粉色的蝴蝶结丝带上,而后抬头看向阎魔大人:“这位不是能够圈养的宠物狗。”
“啊?那它是什么来头?”阎魔大人眨巴眼睛,大手撸了一把阿保的脑袋,看她动了一下,心都要化了,“真可爱~”
“我也不清楚。”
“那阿保小姐家里人的那些事要不要紧呢?”阎魔大人撸着狗,好奇地问。
“已经解决了,太郎先生已经离开阎魔殿了,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
鬼灯注意到底下阿保被撸得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咂咂嘴继续呼呼大睡。
当下面无表情地把狗抱了过来,不顾阎魔大人的阻拦,那头阿保半睡半醒地睁开了眼睛,两眼黑溜溜的,湿漉漉的。
鬼灯拖着她的后腿和后臀,让她趴在自己肩上,她懵懵地找了个舒服的肩窝埋下脑袋,还蹭了蹭。
“啊,鬼灯君抱狗好熟练!刚刚我要抱的时候它还挣扎来着。”阎魔大人连连称奇。
鬼灯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文件,啧了一声,满脸嫌弃:“我不过就离开了一会,您的工作还真的毫无进展,真是无能。*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老夫可是一直哄着你的小狗连厕所都没有上,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啦,鬼灯君!”阎魔大人日常被斯巴达下属气哭。
鬼灯抱着阿保,对阎魔大人道:“我还有这事得处理,请阎魔大人继续工作,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还没能处理完的话,今晚您也不需要休息了。”
“太过分了!!!”
阎魔大人一边哼唧唧一边加快盖章,手上动作十分麻利。
鬼灯则是毫不留恋,潇洒地大步离去。
途中偶遇不少狱卒,见鬼灯抱着一只狗,纷纷投来惊奇的眼神,座敷童子喜欢小动物,在半路就跟着鬼灯一起,一个趴在鬼灯一边的肩膀,一个挂在鬼灯的胳膊上。
走在人来人往的殿堂里,一大两小一狗的场面实在过于惹眼,阿香忍不住驻足,捧着脸纳罕道:“真是辛苦呢,鬼灯大人。”
唐瓜推着一身彩污的茄子跟阿香打招呼:“可不是呢,鬼灯大人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高强度工作,刚刚休息没多久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你们这是怎么了?”阿香注意到他俩都十分狼狈。
茄子憨傻地笑了笑:“鬼灯大人说伊邪那美大人玄关的柱子要多加六十三条,我才搞完,感觉很气派!”
阿香立刻联想到了那极其精神污染的玄关,脸色有些发虚:“虽然是我不懂的艺术,但真的很厉害呢,那些柱子。”
唐瓜也欣赏不来:“也不知道鬼灯大人这几天加班加点搞那些到底为了什么,那个玄关……”
还是不提也罢。
三人的注视下,鬼灯一本正经地走远了。
回到房间后,鬼灯将阿保放在了床上,阿保睡蒙了,眨眨眼睛,看清眼前的人狗这才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错愕地望着面前的高大男人。¨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此刻他蹲在床边,面容虽然冷硬,不说话时更显冷酷,可阿保却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
他身后的座敷童子探出头来,开心地扑上去又是撸肚子又是挠痒痒的,阿保被盘得嗷嗷乱叫,直到鬼灯阻止才消停。
“鬼灯大人,我们喜欢它,它有名字吗?”一子扯了扯鬼灯的衣摆问。
二子面无表情地应和:“可以的话,能让我们来起名字吗?”
“很可惜,她有名字的,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外人,是你们的熟人。”鬼灯道。
一二子面面相觑,那头阿保也忍不住竖起耳朵,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
这什么意思?
鬼灯大人认出来啦?
阿保偷偷望过去,却跟鬼灯投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羞愧地低下头去,又忍不住抬起头来。
他仍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含期盼,倒映着鬼灯的此刻一成不变的冷面。
“呜呜呜。”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你是想问你哥哥的事?”鬼灯问。
阿保点点头。
“他没事,这会应该已经离开阎魔殿了,说是有事情要去处理。”鬼灯平静地解释。
阿保不疑有他,毕竟鬼灯说没事了那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既然危机解除了,她打从心里开心,连带着吐着舌头和摇尾巴。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越来越“狗化”了,吓得她一屁股坐下,还用爪子捂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见此情形,鬼灯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应该是无意中碰倒了我的藏品,这才中了诅咒变成了狗,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砸死过一条杂种狗的小锤’。”
说着,他走到架子旁,俯身张望了一圈,而后伸手将小锤从角落缝隙里捡了起来——那是一把比雕刻锤要略大一些的小锤子,通身锈迹斑斑,底部发黑。
鬼灯科普起了这把锤子的来历,相传在大正时代,有个出身卑微的工人偷偷暗恋上了富家的小姐,爱而不得,工人便偷偷用这把小锤在富家小姐家的后院里掏了个洞,爬进去的时候恰好撞见小姐领养的看院小狗,小狗护主心切,对着工人狂吠,工人惊慌失措中用这把小锤杀死了小狗。
之后护主的小狗便托梦告诉小姐工人藏身于后院的杂物间,小姐第二日派人去搜查,找到了小狗的遗体,以及身心饱受折磨而得了癔症的工人。
工人一边用锤子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发疯大叫着自己是狗,最终丧命于锤子下。
这么一把不详锤子,也不知怎么的流通到了地狱,鬼灯是在集市上听闻了这个故事后才决定收藏的。
至于鬼灯那一架子的藏品,这一把锤子还算不得厉害的,阿保听完十分唏嘘。
鬼灯很擅长讲故事,一个故事说的绘声绘色,座敷童子们听得相当入迷,扯着鬼灯要说多几个。
鬼灯却拿着锤子,劝说道:“故事的话下次午休的时候再继续吧,现在的话需要帮阿保小姐解除诅咒才行。”
一二子点点头:“那要怎么做才能让阿保变回来?虽然变成狗狗的阿保也很可爱。”
阿保听了前半句话认可的点头,后半句疯狂摇头。
一辈子做狗什么的太可怜了。
随后鬼灯给座敷童子下了逐客令:“解除诅咒的方式有些特殊,不适合有第三者在现场。”
座敷童子也很听话,依依不舍地又盘了一把阿保,然后乖乖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阿保和鬼灯,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鬼灯走上前,将锤子放在桌案上,又把阿保抱到桌上去。
“接下来我说的话麻烦请记住,恢复的机会只有一次,阿保小姐。”鬼灯郑重道。
阿保重重点头,还嗷了一声以示决心。
鬼灯伸手,状似无意地拨了下她脖子上系着的丝带。
随后他垂下眸,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与阿保稍稍平视,嗓音依旧低沉,如大提琴音般醇厚:“你可能会觉得离谱,但这个诅咒的解法确实有点狗血,也很迪O尼。”
他俯了俯身,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眼前的阿保,脑袋压低了些。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以及身上的气味顿时将阿保包围,此刻嗅觉异常灵敏的她有些脚软得站不住,痴迷又羞赧地望着他,心脏砰砰跳。
狗血又迪O尼的解除诅咒的方式,那不就是——
阿保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心花荡漾地想着,其实变成狗了也挺好的,毕竟像这样的好事平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鬼灯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以及撅起来而特别喜感的嘴,整只狗此刻滑稽极了。
“阿保小姐,看那边。”鬼灯凑到她耳边忽然轻声道,嗓音较往日温柔不少。
阿保不疑有他,睁开眼听话地转过头去,也是在这一个转身,阿保感觉脸上似乎痒痒地蹭到了什么,然而来不及给她反应思考的时间,爆炸声响起,白雾从她周身冒出,弥漫得到处都是。
“鬼灯大人?!”
一声女性的嗓音自白雾中响起。
听到自己的声音,阿保心中一喜,顾不得其他,开心地又叫了几声:“鬼灯大人!”
“鬼灯大人!我终于变回来啦!我又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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