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保就急了,又想到先前偷听到的事,急得狂扒鬼灯的衣服,鬼灯也只是往下瞥了一眼,一手托着她,一手轻柔地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别紧张。′d,a~w+e/n¢x?u/e¨b/o`o!k-._c·o′m*”
阿保一怔,连忙抬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一边惊讶,一边怀疑,他难道认出来了?
鬼灯带着些许诱哄的嗓音传来:“放心,我有专门学习过怎么抱狗的,不会让你摔下去的,放轻松,身体不要太僵硬。”
阿保:……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
鬼灯人高步子大,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正殿,还没进去就能听到阎魔大人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们怎么会把阿保小姐囚禁起来,限制她的鬼身自由不让你们见面呢?”
那头太郎丝毫不退让:“人是在你们这里丢的,我也已经给够时间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耐心陪你们打太极了。”
“一句话,到底放不放人?”
阿保一听这话,惊慌地就要从鬼灯怀里跳下去,一边急切地想要解释。
──“太郎哥,我就在这里呀!”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呐喊解释,别人也只能听到她在那里汪汪汪。
鬼灯并没有让她跳下去,而是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近,犀利的眸光扫过座上满脸苦恼的阎魔大人,而后再落到太郎身上。
此刻的太郎,眯眯眼,微笑都不复存在,睁着眼满脸严峻的他和平时那副温柔做派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会把两者联想到一起。
“日安,太郎先生。”
鬼灯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熟悉他的阎魔大人能听出他的语气不大对劲。
本想询问,结果却看到他抱着一条陌生的黑狗,当下心里奇怪,当还是不忘讲正经事:“鬼灯君,阿保小姐的事你快跟太郎先生说说吧。-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不管他刚刚怎么保证阿保在这受到的礼遇,太郎始终一口咬定是他们把人关起来了,根本无法沟通。
鬼灯应下,转身朝向太郎,那头阿保对着太郎叫了几声,终于引来他的注意,阿保心中一喜,朝他期盼地眨了眨眼,然后高兴地汪了一声。
太郎盯着她好一会,然后转向鬼灯,语气不善:“鬼灯大人,您是在轻贱我吗?”
“我正忧心妹妹的事,您怎可这般辜负我的一片热忱?都这种关头了,您可真是有兴致逗狗啊。”
鬼灯注意到阿保一下子就蔫了,耳朵尾巴脑袋都耷拉下去了,一蹶不振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泛起同情心。
随后他上前,一如既往镇定道:“实不相瞒,我这边恰好有些关于阿保小姐的线索,不过不在此处,需要太郎先生您一同与我前往。”
太郎没有拒绝。
鬼灯便抱着阿保走到阎魔大人身侧,随后将她交了过去,阎魔大人愣愣地接过,有些疑惑地看向鬼灯:“鬼灯君,这是何意?”
“我去去就来,还请阎魔大人代为照看。”
说完,他凑过去小声道:“如果她又失踪话,很有可能整个地狱都会陷入大麻烦中,所以请您一定看好她。”
见阎魔大人姿势不太对,鬼灯还上手教他怎么抱狗,而后面无表情嘱咐道:“请您小心照料。”
阎魔大人不明觉厉,摸了下狗,立马收到鬼灯突然杀回来的眼刀,当下一动不敢动。
目送鬼灯和太郎离去的背影,他如坐针毡,就好像怀里的不是什么小狗,而是一块易碎的工艺品。
真是的,鬼灯君总是喜欢擅作主张!阎魔大人摸了摸阿保的脑袋,注意到她情绪不高涨,忍不住咗咗两声想要逗逗她。-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可她仍是一副蔫了的样子。
阎魔大人坚持不懈地逗弄和自言自语:“打起精神来呀,还是说你肚子饿了?要大骨头吗?”
听到大骨头,阿保悲从中来,趴在阎魔大人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完了,这辈子完了。
就连哥哥也没有认出她,阎魔殿不止要受牵连,她也一辈子回不去了呜呜呜呜!
……
阎魔厅周围的光景十分符合地狱的刻板印象,贫瘠皲裂的黄土,寸草不生零零散散,三两只针口虫在地上蠕动着。
毫无生气。
太郎无心去在意这些:“鬼灯大人,我很尊重您为人,但这不意味着我能一而再地退让,唯独阿保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鬼灯忽然停下脚步,转向太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恕我不敢苟同太郎先生的话。”
“何解?”太郎问。
鬼灯面无表情:“太郎先生所做决定时可曾征得阿保小姐的意愿?”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所谓的保护,是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靠着言语打压将阿保小姐困在象牙塔中,对外界一无所知,毫无防备……不觉得太过天真了吗?”
太郎皱眉:“对于我们家的事,你无权过问和干涉。”
“不,临走前山主大人已经将阿保小姐托付给我了,这个便是证明。”说着,鬼灯从身后掏出了狼牙棒。
轰的一声,狼牙棒直直插入地面,裂痕开到了太郎脚边。
太郎沉着脸:“这狼牙棒早已失传,没人能证明你手中的当年那柄。”
“好说,想必身为锻造者之一的太郎先生您一定清楚,这把‘阿保の棒’上到底附有怎样的诅咒……不如您亲自一试来鉴定真伪?”
鬼灯刻意咬重了“阿保の棒”的字眼,太郎脸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
“怎么?太郎先生不敢吗?是担心屁股开花吗?”鬼灯脸色阴翳,气势凌人。
“呵,说再多,我不允许阿保继续和你来往,你又该如何?”太郎冷笑着,英俊优雅的面容已然满是裂痕。
鬼灯继续死亡凝视:“可阿保の棒选择了我没选择你。”
“那又如何,我……”
“阿保の棒只选择了我。”
“你!”
“阿保小姐每天都给我做爱心便当,字面意思,有爱心的便当。”
“……”
看太郎儒雅的一张脸已经黑化,鬼灯毫不担心,反而平静提醒:“到了。”
抬头看去,前方的宫殿十分气派,顶上的牌匾写着“伊邪那美殿”,底下是两排造型独特的……
柱子。
这柱子不能细瞧,上头密密麻麻地缀满了各种精神污染的动物脸谱,甚至还能动和发出声音,多看一眼都会让人两眼发黑的程度。
和这些扭曲的不明物体绑在一起的是满脸灰败的亡者,被那样的魔音和魔物包围,讲真还不如直接下阿鼻地狱。
太郎皱眉:“你要带我看的是这个?”
鬼灯走到其中一根柱子前,用狼牙棒戳了上去,底下那人绝望地嚎叫了一声,鬼灯面无表情地挥舞着狼牙棒,那人顷刻间就老实了,浑身都是血。
“看来太郎先生并不认得当年那些山贼土匪的样貌。”鬼灯又去戳第二个人,风淡云轻道。
太郎惊诧地睁大了眼,上前几步,扫过柱子上每个被绑着的亡者,再看向鬼灯时,面色凝重:“你是说,这里的人是当年那些……”
后面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那些人曾对阿保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是他们家素来讳莫如深的禁忌。
他后退几步,喃喃道:“老头子居然把这种事都跟你说了……”
随后他皱眉上前揪住鬼灯的领子,情绪异常激动:“你是怎么锁定这些人的?我警告你,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企图伤害阿保!”
“就这点而言,我的立场和你是一致的。”鬼灯淡定地抽回自己的衣襟,从容地整理起衣服来,语气毫无波动。
“从卡拉蹦吧山回来后,我便让人改进了阎魔殿的净琉璃镜,原先那面镜子的能力有限,改进之后,它已经*能够映出更早之前的亡者的生平。我锁定了阿保小姐的过去,在之后的审判中,将这些前世为非作歹的亡者都集中到了这里。”
鬼灯转向血流成河的亡者,嗓音低沉:“以我现在的能力,安排几个亡者的去处还是足够的。只不过那个被阿保小姐救助的山贼阳寿未尽,还不到审判的时候,等他下地狱了,我会安排他直接免试去阿鼻地狱。”
太郎沉默着。
鬼灯又道:“我猜太郎先生不惜一切代价带走阿保小姐也是担心她在这可能会碰上他们,这点您大可以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很抱歉,先前说了那些话,但都是我的本愿。”
太郎蓦地看向鬼灯,依旧不语,只觉得这男人太过深藏不露。
鬼灯继续道:“你们的过度保护已经令阿保小姐不堪重负,不妨借此机会好好反省吧。”
“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的?”太郎冷脸质问。
鬼灯泰然自若道:“不过是尊重阿保小姐的意愿罢了,若是她愿意跟你们回去,我也不阻拦。”
“换言之,”鬼灯顿了顿,沉声严肃道,“你是觉得阿保小姐不会选择你们才会如此恐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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