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她的脚底板就很不舒服了,可那头鬼灯如履平地,面上神情不曾变化。?白~马*书-院′ `首~发\
她小心地瞄了瞄走在前头健步如飞的鬼灯,只觉得自己要走大运了,这肩膀宽的,这腰身这脚步,稳妥的!
她身后又冒出来那些粉色的小花花了,一张脸又没能收住花痴,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走着,脚步虚浮,很快便因不留神而踩上了石头整个人往前倒去。
鬼灯听到后头的动静,回过头去便看到阿保扑来,在心里分析了千分之一秒,最终还是伸过手去扶住她。
少女整个人扑倒在他怀中,鬼灯鲜少与其他人肢体接触,他十分绅士地托着对方的手肘,将她扶稳,并好心提醒:“各大地狱都是这样的路,还请阿保小姐小心看路。”
阿保吓得赶紧退开几大步,红着脸解释:“我,我很习惯走这种路的……”
或许是怕鬼灯觉得自己娇气,她抱着东西还在原地蹦了几下,怎料她脚底下刚好有一块石头,她这一蹦,脚踩上去直接就崴了。
只听得咔哒一声异响,阿保脸色惨白,整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咬着下唇,企图将痛苦都吞进肚子里。
但那尖锐的疼痛还是让她红了眼,眼眶隐约有泪花在打转。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影响到他的工作。
阿保疼得直冒冷汗,但还是咬牙抬起头来,对鬼灯扯了个她以为没事的笑容,整个人憋到发抖:“啊哈哈哈,我真的没事,鬼灯大人不是还要视察工作吗?快走吧。”
脚踝处的疼痛,有种直冲天灵盖的莽撞凶狠,她强撑着憋出了一个笑,然后抬脚往前走去。
只是一步,她似乎好像又听到自己的脚踝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她有些放弃地想着,底下的脚该不会已经断了吧?
鬼灯站在那,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阿保有些着急,眼角红红,有些哀求:“走吧,鬼灯大人。”
要不然她再试着跳一下?
就在她冒出这个危险想法的时候,鬼灯那头似乎是轻叹了口气,然后朝她走来。
“麻烦阿保小姐将手给我。”
啊?
阿保不理解,但还是红着脸把手怯怯地递了过去,鬼灯道了句失礼了然后用手背托着她的手再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之后,在阿保的惊呼中,鬼灯弯腰将她抱起,然后走到一边的大石旁,将她放置在了上头,他则是单膝跪地,又说了句冒犯了,然后捋下她右脚的袜子。
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锁定在她白皙的脚踝处。
“看来扭伤了。”他抬起头来,阿保对上底下的视线,脸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要抽回脚,可他却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
疼得她眼泪飙了出来,但愣是一句哭喊都没有,她咬着唇,眼里泪光闪烁着,整个人疼得直打颤。
他只是看了一眼她委屈又忍耐的样子,便低下头轻柔地检查起来,而后才道:“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伤得不轻。”
阿保扯了扯裙摆想要遮住那处,这会一点逞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同时还觉得自己这样又蠢又丢人。
明明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好好表现的,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耽误了别人工作。
她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哑:“鬼灯大人不是还有工作吗?不要为这点小事耽误了。”
“视察的工作往后推一推没关系,时间是宽裕的。”他拉高她的袜子,站起身来,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我没关系的,阿保也不想因为这些事麻烦你……”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染上了颤抖,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便当盒。.小?税,宅. ·冕*废·悦?黩,
“这个地方毕竟是亡者出没的地方,你一个人在这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去医务室治疗吧。”
阿保艰涩地点了点头,因为这会再坚持多少有些自讨没趣了,她很后悔,要是没有乱来的话,就能跟他多待一会了。
“对不起,鬼灯大人。”
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歉意和悔恨,娇小的少女坐在石头上抱着便当盒的样子十分可怜,像只认错的小狗狗。
鬼灯垂眸看了她一会,又问:“知道不喜处小地狱吗?”
阿保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等活地狱里惩处的,皆是以暴力伤害、虐杀等与杀生有关罪行的亡者,而底下的不喜处则是处罚那些虐待动物的亡者的地狱。”
她眨眨眼:“这里是不喜处地狱吗?”
“没错。”
鬼灯站定后侧身,随后往某个方向看去,阿保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看出她的疑惑,他没有解释,却说:“狱卒是这里的特色。”
狱卒?阿保回想起了这段时间遇到的狱卒们,基本上各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的,毕竟对亡者用刑是门体力活。
她也不是没注意到,就连本该文弱,负责文书工作的鬼灯自己的体格都格外健硕。
看来地狱的一大特色是暴力崇拜,她很是信服。
这时,从某处传来些许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唱歌,嗓音十分稚嫩天真──
“好有趣哦,好有趣哦……”
“把恶鬼们一个个都杀光~”
“然后背走沉甸甸的战利……诶,鬼灯大人?”
闻言,阿保从鬼灯身后探出头来,并未看到有人,鬼灯体贴地提示:“在下面。”
阿保这才注意到了一只全白的狗狗,背后系着红白绳蝴蝶结。
狗狗睁着豆豆眼,欢快地跟鬼灯打招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鬼灯见状蹲下,语气温和地介绍起来:“这边是不喜处地狱的狱卒小白,这位是来此参观的阿保小姐。”
小白眨巴眼睛,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摇着尾巴乖巧地跟阿保打了招呼。
鬼灯见她没什么反应,只当她对动物没什么兴趣。
“对了,鬼灯大人,快来帮我想想,给夜叉一前辈的小女儿送什么礼物好呢?”小白忽然道。
鬼灯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那两位这次生产也很顺利呢。”
阿保看着它圆润的一只,尤其是那双黑豆子的眼睛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巴。
鬼灯侧过身去,试探问:“要摸摸看吗?”
“诶?可以吗?”几乎是脱口而出,阿保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摇了摇头,“小白大人不是正在工作吗,这样不大好吧?”
“小白大人?”小白喃喃两声,只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便摇着尾巴,兴意盎然上前,“呐呐,可以再用那个称呼叫我吗?”
这当然没问题!
阿保只觉得面前圆滚滚白犬可爱极了,连着叫了几声小白大人,把小白哄得很开心。
看着这一人一狗相处得十分融洽,鬼灯在一旁若有所思,跟随桃太郎多年的小白看着呆萌无害,其实是有股傲气在身上的,一般人它都不带搭理的。
看着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粉色泡泡,鬼灯忽然感觉面前有两只狗狗在互相摇尾巴。
如果要说阿保是什么品种的话……
大概是比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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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狗狗系女友
阎魔厅,医务室。
如鬼灯初步判断那样,阿保只是扭伤了筋,并没有伤及骨头,但也要休养好些时候。
阿保十分郁闷,以前的时候就是上窜下跳的也不见有什么问题,现在好了,她连每天去刷好感的机会都没了。
鬼灯再把她送到医务室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悔不当初。
她从来都是个直性子,可以说前三十八个男人几乎都是她自己主动出击的,这第三十九个她却不知为何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那样威严庄重的一个人,她脑子里总是乱糟糟的,每当想要亲近的时候,却总是不尽人意,手忙脚乱的。
大概,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失败感情的她已经没有太多信心了,她越是想要珍视这段情谊,却越笨手笨脚的。
她坐起身来,掀开被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的右脚,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包,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太逊了,一而再地出状况,给别人带来这么多困扰,那个人恐怕要觉得她是个麻烦精而逃得远远了吧?
不!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危机感十足的阿保连忙下了床,然而那只伤脚一落地就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她咬着下唇,忍耐着,扶着一旁的架子往外一点点挪去。
这点痛算什么?和她勇敢追求幸福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从小到大,她因为软弱失去了多少东西,她才不要跟以前一样!
阿保咬紧牙关,拖着脚挪动着,眼见着就要摸到门把,然而下一秒那一扇门就自己打开了。
砰的一声,阿保就这么猝不及防用脸接了门。
“嘶——”
开门的人明显愣住,阿保捂着脸,脸疼脚痛一起来,眼泪和呜咽这下再也没绷住全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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