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细想一阵,“你的罗盘不是可以追踪吗?”
禹清池点头,“只是需要被追踪人身体的一部分,或者佩戴许久沾染被追踪人的气息的东西才行……”
说到这里,禹清池突然醍醐灌顶,“对啊!我们现在就是在沉疏柏的老巢,想找个追踪之物还是很容易的,我现在就去寻。-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禹清池二话没说钻进沉疏柏的房间,然后在床上趴着摸索。司珏移进来,见禹清池模样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在他床上摸爬,可找出什么了?”
禹清池仍在床上找着,越找就越困惑,眉头拧的越紧,常人怎么可能不掉头发?尤其像沉疏柏那样满头青丝的。可这床上过分干净,什么都没有。
她还要再好好寻寻,司珏却道:“不必找了,显而易见沉疏柏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好了。既然没有头发,那其他东西便更难寻了。”
“我去另一竹楼。去寻那所谓的贵客的,翻了天也要找出点东西来。”禹清池快速起身往另一个竹楼去,这是他们现在找到沉疏柏的最简单办法。
司珏拽过禹清池,转瞬两人就又出现在贵客所在的竹楼中。禹清池伏在床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根头发丝,而后又来到了看书的地方,置物架旁边,都没有任何发现。
一无所获的她分外焦急:“再找不到人,那些女子都会被那贼人玷污!”
她情急之下,一把将住书架推倒,随着书架应声倒地,书架上的书散落了一地。禹清池一眼扫过去,旁光看到一本熟悉的书册,名为《修魂》。
禹清池一顿,翻找出自己那本《修魂》与这本书比对,她发现除了封面是一样的,里面讲述的内容也一样。
禹清池记得自己曾在《修魂》中发现了一片的金叶子,而这本……她快速将书翻过去,果然书本在中间一页停住。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她打开书,在中间写着操控魂魄之法的一页静静躺着一片金叶子。
结合上次的发现,禹清池明白,这金叶子铁定就是某人惯用的书签,能用这种东西当书签的,名副其实的担得起贵客二字。
禹清池对司珏道:“这本名为《修魂》的书我曾经在玄清门的藏书阁中发现过一本一模一样的,那时我为找寻固魂之法带走了这本书。司珏,你记不记得当时我偷闯藏书阁,还被你发现了。”
“记得。”司珏道。
禹清池继续说:“如今这本书又出现在这里,加上这里的摆设,我可以断定这里的贵客,跟玄清门有关系。”
她捏着金叶子的根络,问司珏:“你见过这个吗?两本书都有这个书签。”
第117章
司珏摇头:“未曾见过。《修魂》不过就是一本普通的关于修道之人对于魂魄掌控之力的书,因何金叶的主人如此看重。”
司珏将《修魂》拿过来,反复审视:“这两本书里都有金叶,由此可见,看这两本书的都是同一人。你既已经拿走一本,他却还在这里放了另一本,说明这本书对于金叶主人来说很重要。”
禹清池不解:“既然很重要,又为何随处放置,而不自己小心保管?”
“这书虽然重要,但并不珍贵。反正随处都可取来应用,何必再藏于身上,若被发现反倒让人生疑,就像……你这般。”司珏道。
禹清池沉思了一番,脸色凝重道:“又或者是,看书的人并不将这本书的内容应用于正道,只是从中攫取可用的东西用在歪处。而其他人却未发现其中可用在歪处的东西,所以那人就算常取来看,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件稀疏平常的事。之所以不随身携带,大概是因为…若以后书的内容被世人发现有什么纰漏也好瞒天过海。¢u~s^i-p′m~a*x!.¨c¨o+m?”
司珏有些错愕,不解禹清池为何思及到这处,欲问之际,禹清池却先解释道:“这本书先前我仔细看过,其中很多东西都模棱两可,除了我找的固魂之术以外,还有一些操控魂魄的术法,虽未讲解过深,但有一定的修为造诣的人,或能从中掘出什么也未可知。何况,这书是在沉疏柏的贵客房中找到的,与沉疏柏有关的人会修邪术一点都不奇怪,这本书可能用作启蒙。否则我想不通同一个人为什么要对一本书翻来覆去地看,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
“有理。”司珏道。
禹清池细细思索一番,蓦地灵光乍现,说道:“这金叶已经发现了两只,既然是那人顺手用来的,就不会只有两只。”
“那便顺着这条线将沉疏柏在玄清门的贵客揪出来。”司珏挥手召开潋光镜,两人瞬间踏进玄清门。
禹清池心中对金叶主人是谁已经有七层把握,只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不敢妄言。
她看向司珏,“金叶金贵,随手可用做书签的,整个玄清门又能有几人?依我看,由上至下查个明白效率最高。”
禹清池既然说“由上至下”,那第一个人是谁便很明白,司珏直接把那人名字说出:“沈砚白。”
禹清池点头,“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去查恐怕很难有线索。我想,沈门主寝殿之中应该有书,要是有书,往自己平素爱看的书里放几个书签也是寻常之事吧。”
“我回一趟断尘居,让静沉召沈砚白。”
禹清池嘻嘻一笑,“我家圣尊向来是极聪明的。”
司珏轻刮一下禹清池的鼻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叫人发现了,到时我还要去救你。”
“放心。”
禹清池催着司珏快快去,待司珏走后,她眉头一皱,脑海中已然勾画出沈砚白一身素白,眉眼含笑,将一
片金叶缓缓放入一本书中。
还未接到司珏的指令,便不好冒然往沈砚白房中去。玄清门正广场很大,禹清池便随意的在这里闲逛。
既然已经出现在玄清门,她自然也懒得避讳,偷偷摸摸反而让人生疑,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更容易办事。
因为六大仙门齐上过太极宗闹事,所以玄清门有不少的弟子认识禹清池,她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日她得圣尊庇护,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与圣尊关系匪浅,所以也不敢去赶她走,只慌慌忙忙准备去向沈砚白禀报。
禹清池倒是无所谓,她知道就算现在有人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司珏也会让静沉把沈砚白叫上断尘居。
禹清池随便找了个石墩子坐下,她刚坐下没一会儿,一个极为眼熟的人向她走来,来人模样清俊,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仙风道骨。
他眉眼和善,禹清池对他有印象,就是以前递灯给她与万七月的金若渝。
“钟师妹你怎么回来了?”金若渝有些惊讶。
他还是按照以前的叫法,尽管知道禹清池已经拜入太极宗,可他也没有改口。
“金师兄安好,今日我陪圣尊回来办点事。”
禹清池先将司珏抛了出来,也免得人说她一个外派弟子不打招呼就出现在玄清门。
“圣尊他老人家也回来了?那我去禀告师父,带你去我们厅里等候。”
金若渝算是玄清门嫡系弟子,他的师父是玄清门的长老,与沈砚白的师父灵岳真人为师兄弟。这些年沈砚白渐渐将权力集中,顺利上位,使得这些长老都成了一个摆设,除了培养徒弟,并不能在门中说得上话。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等圣尊就是,不必劳烦长老。”禹清池礼貌回应。
金若渝刚准备再开口,禹清池便接到了司珏的隔空传音:“现在去沈砚白房间。”
接到指令后,禹清池没有时间再与金若渝寒暄,说道:“圣尊安排了任务,我先不与金师兄说话了。”
金若渝只能点点头,却不想禹清池刚走出两步,突然回过头:“金师兄,沈门主此时在断尘居,圣尊让我去门主房间取一样东西送过去。可否麻烦金师兄带我去一下?”
禹清池不想在玄清门乱窜,免得到时候被认为是什么不轨之人,反倒被防备了,让金若渝大大方方的带她去,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好,我这就带师妹去。”也许是身处玄清门内的缘故,金若渝对禹清池的话丝毫不怀疑。
既然圣尊吩咐了,哪里敢不从,于是两人并肩走着往沈砚白住的小院去。
玄清门等级森严,级别越高住的地方越高,沈砚白住的院子在司珏及灵岳真人之下,却又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是独门小院。
他们刚到,抬头看去只见小院牌匾上写着“清砚居”,整个院子装饰格局居然跟司珏的断尘居特别相近。
都是以白墙围院,房子是竹木结构,离地面有些许距离,外间有木制横台伸,横台下面是一汪池塘,塘中养着白莲锦鲤。
整个院子里都熏着淡淡的梵净香,带着雨后空山的深远幽静,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舒缓。
禹清池有种感觉,这个沈砚白有些刻意模仿司珏的样子,就连营造的居住环境都是看淡世俗,却又自愈清高的氛围。
可她很清楚,这沈砚白跟他的名字一样,明明是砚台研磨,只黑不白,却非要用白来遮掩自己,装作一副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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