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沉疏柏突然升至半空,身上的红色道袍被风吹起,继而从他身上朝四周散出一层金光,他双手合十后,将那浮尘在空中一阵挥舞。\小_说+C?M,S, ?耕?芯\醉~全¨
肉眼见着,似乎是一层一层金光如潮水一般涌出,而后那层金光洒在所有人的身上。而被金光洒过的人,竟然露出一种迷幻又欣喜的表情。
司珏轻皱眉头,随即抬手挥出一个蓝色光圈将三人罩住:“这光有问题!”
“境主神佑!境主神佑啊!!”羽衣祭祀忽然跟抽筋一样跳出来,举起手中带着骷髅头的权杖,颤抖着跪下高呼。
因为她的带动,底下跪着的人居然很神奇的留下喜悦的泪水,接而一个劲的对着漂浮在半空的沉疏柏磕头。
而且那些人磕头磕得非常响,“咚咚”之声响起,不一会儿便见几人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但那些人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还是一脸迷醉的呼喊:“感谢境主!感谢境主!”
禹清池拳头捏紧,咬紧牙关暗骂一句:“邪术!”
她话音刚落,司珏已经翩然而起,他飞向半空,瞬间显露出真身,一身白衣随风鼓荡,他本就生的绝世容颜,一头青丝散于脑后,更有仙人清冷高贵之姿。
他浑身散发出一阵蓝色强光,将沉疏柏挥动出的金光冲散。
“邪术小儿,你罪孽深重,还不束手就擒。”
司珏的声音清淡,却有着一种肃穆的庄重,甚至带着几分强有力的压迫感。
沉疏柏定睛一看,看到突然现身的司珏,眼眸中闪过几分慌乱。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嘴角轻勾,反倒对着司珏说:“好你个邪仙,杀了我的灵兽,竟还敢在此露面,今日我便替我灵兽报仇!”
扶云舟一听,在下面哇哇大叫:“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人是圣尊啊,居然敢说圣尊是邪仙,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x~x,s/w!k_.¨c¨o·m!”
禹清池冷笑:“强撑罢了。”说完,禹清池也不含糊,抬手寄出桃木剑,腾空而起,没有废话,转手就是三道符咒打了过去,准备破他起功。
司珏双指并拢,成点状,快速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圆圈阵法,那阵法顿时发出一道耀眼白光,朝沉疏柏飞去。
沉疏柏修炼邪术多年,又常年采阴补阳,功力深厚,就因为
他仗着这一点,他在得知眼前人是圣尊后才没有逃跑,反而生出对抗的心思。
他甩起浮尘,念动咒语,一道黑色屏障凭空出现,瞬间挡了司珏的圈阵。
司珏眼睫微颤,动作缓慢的从袖中抽出了沧宵剑,沧宵剑的光芒晃的沉疏柏睁不开眼,而沧宵剑此时或许因为遇到敌人,带着兴奋,竟发出一阵轻吟。
沉疏柏大感不妙,因为沧宵剑的威压空间已经凝固,他只感觉自己根本不能动弹。
“孽障,受死。”司珏的声音很淡,但挥动沧宵剑的力道却惊人,只见空气都被凌空劈开,成为一道旋风。
第113章
划破空间的绝对力量,饶是修炼了很久邪术的沉疏柏也是挡不住,他面前撑开一个防护罩,却不想那防护罩根本不堪一击,瞬间破裂。
却听一声剑鸣清啸,沧宵剑直直往沉疏柏头顶劈去,沉疏柏妖异的脸瞬间扭曲。正在这时,一阵烟雾猛然散开,所有人都被迷了眼。
只有司珏不受任何影响,将力道加大,旋风呼啸,绞杀一切邪祟妖物,沉疏柏被这阵旋风围剿过后,肉身四分五裂,爆出层层金光,如水波纹一般以沉疏柏为圆心散开。
沉疏柏仰天呼啸,声音渐微,直到变成几大块碎尸掉下,滚满整个祭台。¢w′o,d!e*s¨h^u-c′h¢e.n`g?._c?o?m′
司珏与禹清池收手,两人相视一笑。这妖道不过尔尔,竟也敢在麓溟兴风作浪这么久,此次一举诛杀,落了个圆满。
既已经解决沉疏柏,司珏便与禹清池去解救童男童女和那些女子,只是刚解开一名女子的身上的绳子的时候,那女子莫名的在司珏和禹清池眼前变成了一个没有灵气的稻草人。
不等两个人疑惑,稻草人又像活过来一样,手持利刃朝着司珏刺来。司珏反射性地拍出一掌,霎时将那稻草人打得身体散架,稻草横飞。
“怎么会?沉疏柏不该有时间偷梁换柱……”司珏质疑道。
禹清池看着女子一时间变成的稻草人,也是万分疑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间浓烟滚滚,天色一黑,司珏与禹清池直觉这烟并不寻常,用袖遮住口鼻,却看见百姓们仿佛魔怔一般,疯狂汲取着浓烟,恨不能多吸一些到肺里。
很快,浓烟散去,天色再次变得清明无比。
这时,主张祭祀境主的祭司眼眶通红,怒指司珏和禹清池:“你们!你们杀了我们境主,你们是妖魔,是邪仙!我们要你们偿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是境主让我们麓溟人过上了好日子!你们把我们的信仰杀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我们的信仰被你们杀了!你们该死!”
……
“住口!”禹清池厉吼一声,然后向前一步,面对祭台之下的百姓,“你们口中那所谓的境主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道,我们这么做只是为民除害。你们见过哪个神仙会要你们祭祀童男童女和年轻女子的?你们见过哪个神仙会要你们为他塑造金身,削肉供奉的?你们真是愚不可及。”
她看向司珏,本想让司珏出面教化这些愚民。却见司珏神情恍惚地看着不远处的祭台台面,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不……”
禹清池顺着司珏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原本该散落着稻草人残骸的地方,此刻却躺着一个面色惨白,嘴角溢血的女子,她眼珠向上翻,毫无生气。
“怎么会!”禹清池大为震惊。
一开始是女子,然后变成稻草人,再后又成了一具女性尸体。反反复复,变化多端,这种偷天换日的本事竟真实的发生在司珏眼皮子底下。
只能是……他们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司珏抬手,他看着摊平在眼前的双手,时而是一捆毫无生机的稻草,时而又是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脑中默念清心咒,眼前却越来越混沌,他只好停下念咒。
司珏再次看向那具女子的死尸,猛然意识到指向祭台上沉疏柏的尸块:“钟寄灵,你用一张符纸贴在沉疏柏身上,看看现在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禹清池听罢,看向落在祭台上的尸块,迅速抽出一张符纸,以血做符,快步到沉疏柏的断头前,将符咒贴了上去,只见那本来血淋淋的头颅,在一瞬变成了一捆浑圆的稻草人头。
禹清池往后退一步:“沉疏柏诡计多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实体。之所以司珏你都没有发现,是因为受到某种东西蒙蔽。”
她想起沉疏柏出现时伴随着的阵阵浓烟,稍加回想:“是……是瘴气!”
司珏紧闭眼睛,仍处于混沌中,他回应到禹清池:“什么瘴气,连本座都能蒙蔽。”
禹清池想这世间的确没什么东西能蒙蔽司珏,就连最高深的幻境也除非是司珏自愿陷入,可现在司珏的眼睛的确被欺骗了。
禹清池暂时想不通,蓦地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脚跟前,低头一看,是沉疏柏的那颗人头,那人头对着她笑,笑起来嘴巴咧到耳根。她吓得往后一退,抬脚踢去,人头滚开,又变成了稻草。
她惊恐不已,捏出一张符纸,凌空点燃,想浸一张符水喝下明目。
此刻司珏却骤然睁眼:“此瘴气与寻常不同,并非邪物孽障炼化而成,所以也并未呈现黑色。而是采仙门灵秀之物,用离火于鼎中炼制。本是仙门弟子用来自娱的东西,因危害太大,后来便严令使用,但多年来,这种东西屡禁不止。本座虽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但本座想能调动这么多瘴气,沉疏柏一定不那么简单。”
禹清池心道:邪正只是心法修行不同,术法多有相近,都在一念之间。
这样想着,冥冥之中禹清池把这里的事情联想到了福宁县。虽然两个地方有本质的不同,却似乎有一根线将两个地方串联了起来。
徐青衡,孙文宾,这两个人的名字突然跳入了禹清池的脑中。
正在禹清池出神之际,眼中带着赤红愤怒的麓溟人已经接二连三的爬上祭台,有些人甚至拿起了石头。
“砰!”
一个石头砸到了司珏背上,禹清池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挡在司珏身前。
“你们这些邪仙!!我们要为境主报仇!”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司珏看着举着石头汹涌而上的人群,心口一阵疼痛,那种痛感像是从心的位置慢慢漫延至全身,深入到骨髓,又似一层密密麻麻的刺,尖锐的扎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他几乎不能动弹,任由一个个石头砸在身上,他脑中画面突然闪现,似乎回到了那一年,他手脚被束,跪在台上,一个一个石头砸在他身上,那种疼痛直入他的神经。
忽而,禹清池挡在了他身前,随后翻身把他抱住,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麓溟人,那一块块石头直接砸到了禹清池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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