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你在哪?”
禹清池感觉有些奇怪,若说一个节日庆典,小孩子走丢是不可避免的,可一个成年女子也走丢了,这就奇怪了。!w.6¨1+p`.¢c.o′m¨
“这位兄台,你娘子是在一刻钟前不见的吗?”
禹清池与司珏的突然出现吓了男子一跳,可见他们并没恶意,于是呆呆的点头:“是的,你们怎么知道?”
“刚刚这位姑娘的妹妹也走丢了....”
男子“咦”了一声,谁想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又传来声音。
“盛儿,盛儿,你在哪?”
禹清池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又见一对夫妇也在人群中呼喊,可听他们呼喊的名字,不是女子。
禹清池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她看向司珏:“有问题。”
司珏不可置否,只传音让扶云舟过来,音刚传出去,马上就收到扶云舟的答复。
“扶云舟在西北面,在帮人找儿子。”
禹清池:“什么?他也遇到人走丢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多人走丢呢?”
司珏抬起头,将目光投向麓溟方向:“这事大概与麓溟有关,你先将人集合一下,看看有多少人走丢。”
禹清池点点头,马上将几人聚合起来,又把扶云舟招了过来。
当庆典人群全部散去,整个广场上站了约莫三十多人,这些人都是禹清池与扶云舟找到的在这次庆典丢了亲人的人。
禹清池为了取得他们信任,直接公开了自己身份:“各位,我们是太极宗门人,听闻你们都丢了亲人,既然太极宗为道门,便要帮你们寻得亲人,现在你们将各自亲人的样貌大致描述一下,以便我师弟做个统计。”
因为禹清池公布了身份,即便有些人怀疑,现在找人心切,也立即到扶云舟那里做了登记。·x_x*n′y!d+..c^o\m¢
扶云舟全部登记完,略微皱眉,走到禹清池与司珏面前:“圣尊,丢的多数是小孩,男孩女孩都有,但也有年轻女子。”
司珏其实心中已然有数,只淡声道:“看来,麓溟大型祭祀要开始了,麓溟没有人了,便将手伸到了这里。”
禹清池:“他们居然抓外州人去祭祀,他们疯了?”
司珏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冷意:“他们麓溟你看有几个正常的?”
扶云舟摇摇头,转过身去对着那三十几人做了一些安抚,让他们先回家,并说他们会以道家定位方式帮忙寻找,这些人才惴惴不安的离去。
禹清池有几分着急:“圣尊,我们必须赶快出发,若不然这些人就要遭毒手了。”
第112章
司珏道:“祭祀必须是活物,这些失踪的人暂时不会有事,你且放心。”
禹清池这才宽慰一些,愤恨道:“他们自己为求子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现在却绑走别人的孩子,可恶至极。”
事已至此,三人恐怕不能在此地久留,需得早日回麓溟,将那所谓的境主降伏,再对麓溟的恶民加以教化。否则事情发展下去,麓溟只会像福宁县一样成为无人敢来的绝境。
司珏等人纠集了那些丢失亲人的百姓,三人乔装打扮一番,混在其中。这样一来,在麓溟出现就理所应当,他们对于麓溟的人来说也没有太大威胁,自然就不容易穿帮。
既然麓溟的百姓已经开始绑架孩童和女人,就说明祭祀在即。
因司珏等人借着寻人为由头进了麓溟,所以他们一干人就被统一安排在当地的驿馆。
安排他们的县令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又信誓旦旦保证人口的失踪跟麓溟无关,理由给的也充分:“我们麓溟穷苦至极,自己又生的不少,绑别人的孩子回来也养不活。!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还是应该去找找周遭那些富庶少子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我麓溟绝对会不吝出手,至于女子,那更没必要了…我麓溟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前来寻人的听他这番言论,大多都信了,毕竟当初那些孩子和女子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失踪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并不能证明和麓溟有关。
找寻孩子的人一朝搜寻无果很是着急。
只有司珏一行人知道,这县令就是境主最忠诚的信徒,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在禹清池三人的安抚和保证下,这行人只好回去等消息。他们则是偷偷留下来,匿在麓溟。
事情的发展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他们也只不过想借着这种混乱进城,来打消麓溟百姓的警惕性。
果真找孩子的人一走,祭祀便紧锣密鼓地进行。当天,三人随着村民的浪潮涌到祭祀台。
这是一个能容纳几百人的大型祭台,数对童男童女被成对捆在一起,放在硕大的祭品盘上,另有麓溟选出来的貌美女子,被分别绑在祭台上的几根红柱上。
女子的求救声,孩童的哭声,响彻整个祭台。
突然,一个身穿羽装,祭司装扮的老妪从祭台下的阶梯缓缓登上祭台,举起手中的仪仗,高声呼喊:
“境主呐!求您谅解您的神兽因护佑我们而亡。今特行祭祀,献上祭品,忏悔己身,悼念灵兽之魂!望灵兽安息,境主怒气得平。”
“境主呐!您现身吧!看看我们的虔诚,这是我们为您精心挑选的童男童女和貌美女子,求您眷顾我们,为我们麓溟带来好运,清除邪祟!”
数百人齐声呼喊:“境主!”
而后屈膝跪地,欲行三拜九叩之礼。
司珏暗暗讥讽:“这些人骨头这么软,对一个妖道,说跪就跪。”
“圣尊。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若暴露就功亏一篑了。”禹清池道。
司珏掐诀,使了一个障眼法。在众人眼中他们虔诚跪地叩拜,而其实他们三人只是站在当场,根本没有动弹。
司珏冷声道:“本座本连障眼法也不想使的,毕竟用的是本座的化像,叫人看见有辱本座的形象。”
禹清池安慰道:“我们已经乔装打扮,化去容貌,所以对境主跪拜的只能说是一个捏出来的影子,不算圣尊的化像。”
司珏冲禹清池释然一笑,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
扶云舟见状,又更觉自己多余。若非还有紧急的正事,凭着他八卦的性格,定要就司珏和禹清池亲吻一事要个前因后果才行。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又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圣尊连低他这么多阶的小弟子都喜欢,咋就不待见自己呢。
这时,四周蓦然袭来滚滚浓烟,这烟似白似灰,没有气味,不像谪仙下凡带来的仙气,触之毫无清心明目之感,反倒有种让人气息不畅的感觉。
“这是什么啊。”禹清池捂住鼻子,不解地问。
司珏摒气,却也不明,他并未探出什么。若这烟尘有害,他应该能够觉察。
扶云舟爽快道:“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东西罢了,出场一次还要弄点道具出来,难怪这些百姓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禹清池蹙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烟尘仿佛透过人的皮肤钻进身体里面,并非不呼吸就能防控的。
随着烟尘慢慢侵吞整个祭台,他们眼前逐渐变得不能视物。但很快烟雾散开,在所有人眼前,一身着紫红道袍,手持浮尘的男子缓缓降下。
他身量修长,身姿挺拔,却毫无正气,浑身透着一股妖冶气息。
“恭迎境主!”百姓异口同声。
司珏三人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与当时境主庙看到的雕像有几分相似,却比雕像更为妖异,身上的紫红道袍带着金边,显得华贵异常。
扶云舟低声道:“圣尊,他来了。”
司珏冷笑一声,隔空传音:“不急,再看看。”
因为三人都将周身的灵力收敛掩盖了,又易过容,此时站在人群中,与其他人一般无二,并未有什么特殊,所以也不容易被发现。
沉疏柏将手中浮尘一甩,搭在胳膊弯处,另一只手捏出一个手势,双眸微阖,带着一丝慵懒道:“灵兽为守佑你们不幸归天,你们也算懂事的,不枉本境主耗费心力神力护佑你们。”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蛊惑,让在场的人又是一阵高呼:“境主神威,感恩于心。”
之前主持祭祀的着夸张羽衣的祭祀主持听此,立即带着谄媚的笑上前:“我们麓溟人是永远供奉境主的,这些是这次的祭品,希望境主笑纳。”
沉疏柏轻轻偏头看过去,只见十几对捆绑在一起的童男童女坐在祭坛之上,而一旁被捆绑的年轻女子们刚刚因为那一阵烟雾,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走上前,用浮尘尖端勾起一个女子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面容,眼眸中算是满意:“不错,你们倒是越来越会找祭品了。”
羽衣祭祀高呼一声:“境主满意!境主定神佑我们,谢境主!”
禹清池越来越冒火,传音道:“他算什么东西啊,一看就是淫.乱的妖人,这些人还感恩戴德?是不是有病?”
司珏见惯了这些愚民,便也不稀奇:“麓溟此处被他洗脑已久,愚之众矣,俱稀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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