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民都放了心,司珏才同禹清池离去。+q′s¢b^x\s?.?c,o\m¨
出了福宁县,禹清池便准备拿出自己备好的说辞出来跟司珏告个别,然后马不停蹄地离开,却听司珏先开了口:“你觉得孙文宾背后的人是谁。”
禹清池脸色沉了沉,思索再三后还是摇了摇头。
却听司珏漫不经心道:“孙文宾是沈砚白极为看重的徒弟。”
第50章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禹清池淡淡的笑了,那笑中明显透着些许无奈。
司珏明白禹清池的意思,现在孙文宾已死,时过境迁,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十三年前孙文宾所做的事情是沈砚白的授意。
况且……
司珏像是自语又是像在问禹清池:“如果是他的话,目的是什么?”
禹清池同样不解,如沈砚白这般城府深沉。当年既然献祭了她,便该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间,必定不会教别人故技重施。否则一朝真相大白,必会牵扯出他,甚至引发有心之人对虚渺元尊死因的怀疑。
而且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对沈砚白有什么好处?禹清池想不通。
但是当年沈砚白设阵献祭她,不久之后他的弟子便又用相似之法献祭自己师弟,这一切太巧合,若说福宁县发生的一切跟沈砚白没有关系,她是决计不信的。
她心里更倾向于沈砚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非授意,而是指引。有沈砚白这种师父在,教出一个用他人性命达到目的徒弟并不奇怪。
只是沈砚白定然不会承认,现在纠结下去也无济于事,禹清池道:“圣尊,福宁县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至于更深的东西…也没探究下去的必要了。”
司珏淡淡“嗯”了一声,并非不想深究,而是没有闹起来的必要,只需藏在心里慢慢计量,有朝一日有了可以笃定的证据再去问责。-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禹清池本想试探下司珏的心思,但看司珏的反应,心下想沈砚白是玄清门门主,关系到玄清门的名声气节,司珏对他定与旁人不同,不会轻易责难,更不会为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小鬼’去做什么。本想一吐为快的意愿顿时压了下去。
还是什么也别说,才能以捡回来的残破之躯多活一时,只要能撑下去,便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天。
她心中想定,司珏却在接下来发问道:“沈砚白此人不易究查,那你呢,你身上的秘密又能瞒本座几时?”
禹清池呼吸一窒,心跳骤然加速,很快又用上含糊大法,笑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啊,我只是个灵力低微的小小弟子,圣尊一眼就能看穿我了。”
司珏淡笑一声,直截了当的问:“你跟虚渺元尊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虚渺元尊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阴差阳错还魂于人世,对不对。”
禹清池周身僵成了木头,同时生出一阵胆寒,这些日子她小心翼翼却没成想还是被司珏看穿,好在司珏还没有板上钉钉地说她就是虚渺元尊,所以她便尝试挣扎一下:“其实,我是虚渺元尊…她的妹妹。”
“妹妹?”司珏微微挑动了眉毛,随后抱起手,一副“看你能说出花来不成”的样子。
“对。”禹清池理了理语言,说道:“虚渺元尊,也就是我姐姐,她大名禹清池,家中本从商,后来因被太极宗先宗主说她有修仙天赋,便在十二岁被带去了太极宗。家中父母只有这一个独女,日思夜想,便决定再生一个聊以慰藉。”
“再生一个?”司珏摩挲着下巴。
“是,后来爹娘就生了我。谁知我刚出生,爹娘就在出商路上死于强盗之手,我便被一农户人家收养。¨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说到此处,禹清池不免伤怀。虽然虚渺元尊有自己这么个妹妹的事情是假的,但她的爹娘死于强盗之手却是真的。
爹娘死后禹清池苦寻凶手的下落无果,所以每每出宗门,都会随手端当地一两个土匪窝泄愤。这本是她自己的私愤,却因此解救了不少百姓,久而久之她便在民间有了一定声望。若非有这一出,恐怕此后她“殉身”担当虚渺元尊也没那么顺理成章。
“养父临死时,我才知道我姐姐就是那虚渺元尊禹清池。或是因为我们是亲姐妹,即便我仙根锈腐,但也同我姐姐一样拥有修仙天赋,对很多东西都得心应手。加之我幼时,姐姐还未殉道之前曾来看望我和爹娘,留下过太极宗一些术法籍册,所以后来我也学了一些。”禹清池说罢,“真诚”地看向司珏。
“很好。”司珏勾勾唇角,“有长进。”
编的越来越像那回事了,半真半假,别人恐怕悟不透,但他司珏不一样。
他没有戳穿,倒是觉得眼前这丫头挺不容易的,只有历经种种磨难,防备心才会这么重,不敢轻易对人敞开心扉。他不为难她,甚至从袖中拿出紫金阴阳罗盘,递至禹清池跟前:“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禹清池一惊——他果然已经笃定她就是禹清池本人。
她正寻思着怎么狡辩,却又听司珏道:“你姐姐的遗物,自然该你这个唯一在世的亲人保管。”
禹清池放松许多,再三确认司珏要把东西给自己后,才小心翼翼地收在小挎包中,道:“多谢。以前总觉得圣尊抠门小气,没想到这么大方。”
话音刚落,禹清池看到司珏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司珏:“抠门小气?你以前是这么认为我的?”
禹清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生怕司珏一个不开心又将东西收回去,忙挽尊道:“不是,不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开始有眼不识泰山,圣尊最大方,圣尊一点都不小气。”
司珏这才满意。若让他不开心,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也是常有的事,他这人虽看重脸面,但也是出了名的不讲人情。
禹清池现下收回了桃木剑和罗盘,若能回太极宗,仅凭这两样东西便能在太极宗
站稳脚跟,她自然欢喜,也就情不自禁地说出来:“有了我姐姐生前的这两样法器,…宗主就再也不会赶我走了。”
司珏睨了一眼禹清池,笑道:“既然想安安稳稳留在太极宗,怎么不早告诉柳穆北你就是虚渺元尊的妹妹,凭他和虚渺元尊的交情。莫说赶你,好吃好喝照顾你还来不及呢。”
禹清池道:“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啊。我现在一没实力,二没证据,三…没信我帮我的人。我怎敢凭借几句口舌,去蹭虚渺元尊的光环。还是好好苟活着吧,或许有朝一日就有实力,有证据,有信我助我之人。届时,我自会向所有人说明我的身份。”
“别人我不知道,柳穆北这人一根筋,你说了他未必不信。”司珏道。
禹清池笑笑:“若旁人都不信,他唯信我,才是最大的麻烦。我姐姐说过,她这个二师兄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是我姐姐的至亲,他定会护我帮我,恐怕也会因此引发旁人不满,到时候给太极宗带来麻烦。”
司珏默然,禹清池心境他明白八成,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禹清池望望天,日头西沉,红霞染尽半边天空,鸟儿衔枝飞过,俨然已快天黑。她看向身侧的司珏,笑了:“圣尊,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回太极宗好不好呀。”
“好。”司珏应下。禹清池正准备从潋光镜踏进去回家,却不想司珏取出了剑。
禹清池:“???”
剑在司珏手中放大两倍,而后他道:“潋光镜用的太多,不灵光了,御剑吧。”
“潋光镜也会不灵光吗?可我听说它是孤品法器,制工巧妙,灵力强盛,从上古传到今日,从未失灵啊。”禹清池道。
司珏:“会。”
禹清池:总觉得再蒙我。
圣尊既然这么说了,禹清池也不好再说什么,御剑总比走路好,以她的速度从这里回太极宗要三个月后,御剑一日便到,也算沾了便宜。
司珏将禹清池提到剑上,御剑而去,待走远了,司珏竟主动寻了话端:“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
禹清池一怔,从未想过司珏会对无关的人感兴趣,她想着这次一别,以后再见不知猴年马月了,便毫无顾忌地自吹自擂起来:“我姐姐她如传闻一样,姿容艳丽,倾国倾城,修为高强,性情好善,乐于助人……”
司珏:“听你如此一说,与她并列二尊,倒是本座的福气了。”
“呃……”禹清池被问的有些难为情,这一怔愣,忘了维持身体平衡,险些从剑上掉下去。幸而扯住了司珏的衣角,可司珏衣衫太过翩浮宽大,她一下子拽不住再次往下掉,又及时抓住了司珏的腰身。
维持住身体平衡之后,禹清池再一看自己落在司珏腰上的手,连忙撒开,惊恐地看向司珏的后脑勺,生怕他回过头来怪罪自己。
好在司珏专心御剑,并没有在意什么,禹清池才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出,司珏御剑的速度缓了一些,大概是怕她再占他的“便宜”。
司珏御剑飞行累了,便停下来,在茶水摊要了一碗茶水。他自然不会喝,所以茶水一端上来便送到了禹清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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