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我,得*书_城, ~首*发-”
自从接触到林风,钟寄灵的记忆便了然呈现在了禹清池脑海。禹清池亲眼看着自己这副身子的原主对林风如何卑微讨好,如何隐忍委屈,又是如何被林风戏耍欺骗,只觉一股怒气蓄于丹田,久久不能散去。
今日禹清池来见林风,便是为钟寄灵复仇,还钟寄灵把身体给她寄魂的恩德。
禹清池不想跟林风纠葛,既是报复,直接了当的好,她这方捻决,而后又以食中两指从腰间抽出一张符咒,凌空划过,那符咒立刻冒出幽蓝火焰,火舌却不将符咒吞噬,而是像无休无止般地烧着。
林风只是一个初入玄清门几个月的弟子,哪里见过这阵仗,来不及细想她从何处习得符咒,便条件反射地要逃,却不想刚转身,禹清池手里的符咒便朝他飞去,带着蓝色幽光于他左右乱窜。
符咒环绕在林风周身,突然形成一条蓝锁收紧,使林风挣扎不得,他惊吓道:“钟…钟寄灵,你在哪里学得这怪异招式!快将它带走!”
禹清池默念口诀,将锁链收紧,牢牢禁锢住林风,正要将林风投入池中冻他一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符咒动向,料想是她现在驱使不了灵力,加上对身体的掌控不够的原因。
正在这时,林风好像看出禹清池的力不从心,突然张开双臂撑开蓝色锁链,举剑将符咒劈成两半,阴沉沉地道:“钟寄灵,你还是学得不够啊。”
禹清池眸色微沉,往后退了几下,随后又抽出另一张符咒,这张符咒散着红色幽光,将禹清池一张脸映得通红。
林风压了压眉:“你从哪里弄的这些鬼玩意儿,吓唬得了谁?”
“对付你这个小朋友,还是够的。”禹清池勾勾嘴角,将符咒迎风朝林风扔去,只见符咒在飞去林风身上瞬间,变成一条细长的赤色小蛇,顺着林风道袍窜进他的手臂、胸膛,股间,只刹那功夫,小蛇便游走于林风全身。?萝?拉\小/税~ -首¨发¢
林风丢了剑,扭动着身体去捕捉衣袍中的小蛇,捕捉无果不说还突觉股上被小蛇尖牙刺了一口,这下更是惶恐,眼见周遭无人,便不顾脸面地跪下求饶:“钟寄灵,你快把它弄出来,是我错了,我今天不该来找你算账。”
禹清池伸出手:“我娘那支上品灵玉簪,拿来还我。”
“我没带,改天给你!”林风道。
禹清池微微动动嘴角,勾勾手指,赤色小蛇便从林风衣袍中钻出,游到她的手上化成了一张烧焦的咒符,在咒符之上还有一根透着绿光的藤簪。
禹清池将带着灵玉的藤簪别于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吓坏的林风:“你品性恶劣,欺善怕恶,有你这种弟子实在折损仙门威严。今天我就受累替玄清门清理门户吧。”
她摊手,本欲将林风方才掉下的长剑收于掌中,但见长剑迟迟没有到她掌中的动静,便只得动身捡起来
,掂量了几下之后,对着林风划去一道剑光。
林风惊恐地往后一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剑锋从他耳边擦过,削去了他一鬓的头发。他额上立刻冒出冷汗,瑟瑟微微地爬起来,只觉耳边刺痛,用手指触及耳廓后果不其然看到了指尖沾染的血液。
他全身血液都近乎凝固,方才若是不闪,只怕他已经人头落地。
“钟寄灵,你…你狠。”林风吞咽口唾沫,慌不择路地往玄清灵境逃去。
禹清池丢掉长剑,方才她连林风埋哪里都想好了,可惜这身体不中用,竟连剑都使不好。
第8章
林风小朋友并没什么本事,成不了什么气候。-4·0¨0!t+x_t?.*c~o¢m,玄清门事务虽忙,却也没什么难题需要解决。比起禹清池从前在太极宗降魔抓鬼的日常,在玄清门的日子甚至能算是舒适清闲。
可是禹清池时时在想,如何退出玄清门投入太极宗门下,她不想在玄清门做劳力,又担心回了太极宗不能帮衬柳穆北一二,倒给自己的二师兄添去麻烦。
于她而言,玄清门更像是她的婆家,只是在这婆家,她活的过于艰辛,公婆不喜丈夫不爱。而太极宗便像她娘家,她的胳膊肘必然要拐去娘家的。
拐回娘家之前,禹清池决心在第一大宗内寻到固魂的法子,好让自己掌控这具身体的全部。只是外门弟子能活动范围极少,蕴藏天地灵法的藏书阁又是内门弟子才能去的地方,虽说可以借书,但借一本有关固魂的书实在过于奇怪,她便只得静候合适的机会。
岂知这一等,没等来去藏书阁洒扫干活的机会,却等来了晋升内门弟子的考核。考核通过,就升为内门弟子,届时即便日日去藏书阁翻阅,别人也只会夸奖此人勤奋,于禹清池方便许多。
在玄清门的外门弟子没有一个不想进玄清灵境的,刚好禹清池也需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所以考核当天所有外门弟子都参与了晋升考核。
考核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对天赋和仙资两面展开,分为笔试、面试两部分。笔试考理论基础,面试考灵力术法。
禹清池不担心落选,所以在别人前一天晚上临时抱佛脚之际,她睡了个昏沉美梦,第二日轻装上阵,与一众弟子到了考核所在的妙灵殿。
她本以为区区外门弟子的考核要敷衍许多,无非是分给每人一张桌案,做题解答,按时交卷便是。却没成想规矩和章程是一个不少的,所以初入妙灵殿,看到上首之处正襟危坐的沈砚白时,禹清池几乎有一瞬的失措。
时隔十五年,这是禹清池寄身后第一次看到沈砚白,他与当年容貌并无二致,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疏离冷淡,想是门主之位坐上去,自会镀上一层贵气。
禹清池稳了稳心神,按耐住心中燥火,拳头不由紧握。十五年前的记忆翻江倒海地涌来,将她吞没其中。
十五年前,太极宗与玄清门本是缔结友好的门派,两方往来密切,时常在维护天下秩序上互帮互助。
她与沈砚白相识于会清乱坟岗。
彼时乱坟岗刮去一阵邪风,使得成群鬼煞现世,于周遭横行,吃人掘心,异常可怖,叫百里之内人心惶惶。
事发突然,禹清池听闻后立刻动身,只身携符咒便到了乱坟岗周遭。到后只见乱坟岗中妖风四起,天地昏暗无光,就连她的罗盘也在此处失去效应漫无目的地随意指向。
她沉着地踏进坟岗,瞬间意识到此事棘手。一条腐臭的尸水顺着她的脚跟淌过,周围苍蝇环绕,挂着肉条的骨架杂陈于此,腥臭味直冲她的天灵盖。
强忍下反胃,禹清池先行布阵,于乱坟岗四周立下锁魂柱,再以贴满符纸的红绳环系,随后屏气凝神,立两指于唇间发动咒决。
那本是六月,禹清池周身却被寒风吹得刺骨,鬼声凄厉嚎叫不止,将她耳膜刺得生疼,她眉头紧皱,眸子也紧闭,只恐怕睁眼后看到周围层叠厉鬼乱了心神。
却忽听符纸撕裂的声音,风声呼啸中红绳似乎也断裂了,她猛然意识到此地凶险,不能再留。
可她想的太晚,当意识到一人难以处理时,戾气已经将她侵蚀,将她拢在一层黑暗烟雾中,她朦胧听见四周高唱:“恭迎鬼仙出世,恭迎鬼仙出世!”
“又是哪门子的鬼仙。”禹清池睁开眼睛,果不其然见到四周无数模样恐怖的厉鬼,虽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些鬼的模样吓了一跳。
而她方才设下的锁魂阵也被破坏,对这些鬼再没有任何震慑。
禹清池心下想先逃出去再说,所以两手各持符咒左右开弓,将一些小鬼打得魂飞魄散为自己开路。可还没走几步,周身黑气便越团越大,无数鬼手牵制住她的行动,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双眼此时被蒙蔽得什么都看不见,身上的符咒化成了灰烬,她能感觉到厉鬼啃食着她,危机感袭来,她只得抽出桃木剑应对,三下五除二将面前的厉鬼砍成几截。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厉鬼凶煞源源不断朝她攻来,她抗争不多时,桃木剑便被卷走,身上各处都留下了鬼爪印,黑气从她伤处钻入夺走了她全部气力,她很快就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厉鬼不肯放过她,将她抛入空中,驱使着桃木剑朝她刺去,她闭眼,只觉要交代在这里。危机时刻,她突然看见刺向自己的桃木剑坠下,师父的声音传来:“乖徒儿,你没事吧?”
禹清池早已被摧残如没生气的傀儡,只在听到厉三盛的话后放下心来,彻底脱力昏厥过去。
时至今日,她也记不得自己的师兄弟是怎么从鬼仙手中救下她,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正躺在一个着白衣的男人怀中。
此人就是沈砚白。
沈砚白奉命来协助太极宗降服刚出世的鬼仙,恰好在太极宗宗主厉三盛和他的大徒儿与鬼仙缠斗分身乏术时救下了禹清池。
他将禹清池带到安全地方,渡灵力为禹清池疗伤,在此过程中,禹清池转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人便是玄清门的弟子沈砚白。
那时,沈砚白在修真界颇有名气,除却天赋极佳,便是因他那一副俊美无双的好皮囊,禹清池从未想到,自己因一眼从此心系于一人,误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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