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对尤氏三兄弟没有好印象,冷着脸看向他们。^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性情冲动的尤枫己经开了口:“蝉衣师妹,你真的在云海峰一连呆了半个月?”
这没头没尾的问句让薛蝉衣困惑,脸色严肃,表示出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滚。”声音仿若沁着一股寒泉,音色虽冷,却也有一种撩人之意。
“蝉衣师妹,你和谢师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传言你们要退亲吗,怎么又突然腻在一起了?”
“宗门里都在传你们己经有了肌肤之亲,还说薛谢两家准备提前举办合籍大典。”
在玄清宗这个地界,有关于薛蝉衣的流言总是五花八门的。
但是围绕着流言的,基本上都与退亲有关,毕竟她之前是出了名的废灵根,在大众层面,都认定她配不上谢轻尘这位天骄。
自打薛蝉衣被测出单天灵根后,关于她的流言又多了一条阴谋论,且目前这个舆论愈演愈烈。
“薛蝉衣依仗自己家世,抢夺他人灵根!”
这则流言最开始只是小范围传播,后面不知怎么的,越传越真,搞到现在,似乎宗门内部,就连其他宗门的人,都认定薛蝉衣是抢了他人灵根才一飞冲天的。
此等魔道行径,自然被这些正道修士所不齿。
她那岌岌可危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提到她的名字,大家都会露出心照不宣的鄙夷眼色。_小-说`C¨M′S! .无/错.内\容~
而在她去云海峰找谢轻尘练剑的半个月里,流言蜚语更是传的越来越夸张。
“薛蝉衣不要脸主动放低姿态勾引谢轻尘。”
“名义是练剑,实际上二人是坐实了夫妻之实。”
“你问为何薛蝉衣要主动献身?哈,那当然是忌惮新来的随云小师妹,听闻小师妹心悦谢轻尘。”
完成宗门任务的尤氏三兄弟一回宗门,就听到这些流言。
当即没能忍住,蹲守在了春归峰,这一等就是六天!
薛蝉衣从三兄弟口中了解近期的流言动态后,心里颇为不屑。
“我有没有主动献身,你们去问一问谢轻尘,一问便知。”
“我们三兄弟相信蝉衣师妹不会那般轻浮。”这次开口的是尤欢。
他一身竹纹锦袍,手中执着一尊小鼎。
此人五官长的很是标致,有春涤雨晨的风姿。
薛蝉衣隐约记得这个人名字叫尤欢,他的一条手臂曾被横波剑斩断过。
目光不怀好意在尤欢手臂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三兄弟倒是有胆量,这般纠缠我,难道不怕谢轻尘一怒之下,把你们三人大卸八块?”
尤欢头脑最为理智,斯斯文文的笑道:“蝉衣师妹与我们是同门,师妹筑基成功,我们前来赠送礼物,合情合理,谢师弟没有理由与我们大打出手的。+d\u,a¢n`q.i-n-g\s·i_.~o?r!g·”
说笑间,三兄弟各自送出了礼物。
其他二人的礼物薛蝉衣没什么兴趣,这尤欢送的却是六转血颅珠。
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增强修士的精血,甚至还能精粹灵根。
薛蝉衣对自己的单天灵根资质很满意,对她而言,这是顶天的资质了,再提升,也提升不到哪里去。
而这尤氏三兄弟,一母三胎所生,灵根清一色的单灵根雷属性。
薛蝉衣问道:“这六转血颅珠对你们灵根的淬炼有效果,你们怎么不留着自己用?”
尤欢听到她语气有松口之意,眼前一亮,解释道:“我们三兄弟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这类功法要求修士的根骨修为要保持在同一个水平。”
“血颅珠只有一枚,咱们兄弟却有三人,若只是其中一人根骨得到提升,另外两个寸步不进,反而是累赘。”
尤浔笨嘴拙舌,开口说道:“这种好东西,若是得了三枚,咱们三兄弟便自己受用了,可是只有一枚,那就只能拿来送人了。”
薛蝉衣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尤氏三兄弟送的礼物。
她需要这枚血颅珠增长自己的修为。
至于谢轻尘得知此事后,会发什么样的疯,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尤欢心潮澎湃,再三保证:“蝉衣师妹放心,我们送你礼物的事绝对不对外宣扬。”
薛蝉衣抬眼扫过三兄弟的脸,最后定格在尤欢脸上,笑道:“你是三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
尤欢面对旁的美人,素来应对得体,只是每每对着薛蝉衣,就无法淡定从容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红着脸,喃喃道:“能为蝉衣师妹效劳,是我们三兄弟的福气。”
薛蝉衣美目一眨,从发髻里拔下一根簪子,送给了尤欢。
“我记得你们喜欢收集我用过的首饰和发带,这根梅花簪,算是我给你们的回礼了。”
将这三兄弟打发走后,薛蝉衣迫不及待研究起血颅珠。
翻阅各大典籍后,发现贸然吞服血颅珠,容易引发气血涌动,浑身会痛裂难忍,最好是配合融血草一起服用。
“融血草虽然稀缺,但是玄清宗的灵草阁一定有。”
薛蝉衣马上发纸鹤通知妙灵长老,告诉她,自己要去取两份融血草,叫灵草阁提前预备好。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本门长老,都要对她卑躬屈膝,她向宗门内部索要各种器物,向来都是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通知的。
各大长老们虽然不爽,却也只能忍着。
传信纸鹤才发出去没多久,就接到了妙灵长老的回信。
薛蝉衣看了回信内容,脸色骤然一变,冷冷一笑。
“陈安安,你竟敢抢我的灵草!”
决定亲自去灵草阁一趟。
灵草阁是宗门里最忙碌的地方,今日更是人头攒动。
萧灵君拨开人群,一眼便看到海棠花后的那张玉面娇颜。
从大家的议论声里,这才得知,薛蝉衣与陈安安因为融血草发生了小争执。
眉心浅浅莲印闪现,萧灵君掐指感应,在薛蝉衣身上感知到了血颅珠的存在,立刻意识到她接受了尤欢的示好,一气之下,手中的竹剑应声碎了。
远远望向薛蝉衣,只觉得半月未见,她人又消瘦了些。
裁剪得当的白衣,圈着一截浅蓝色的腰带,勒的纤腰细如柳丝。
萧灵君心头涌来苦涩的痛楚,他的蝉衣宝宝能有什么错呢,一定是尤氏三兄弟巧言令色,哄骗蝉衣宝宝收下的礼物。
尤其是那个叫尤欢的,头脑最是灵活,在三兄弟里,向来是智库一般的领头羊,若有机会,先把这尤欢宰了!
摁下心中万般思绪后,萧灵君眼见着前方两人有动手的意思,作为本宗的二师兄,理所应当站出来制止。
于是挤出人群,朗声问了一句:“两位师妹这是怎么了?”
薛蝉衣脸上带着薄薄的绯色,楚楚怜人的媚态将众多看热闹的男弟子迷的神魂颠倒。
见开口劝架的竟然是丑八怪萧灵君,心里不屑,冷冷笑道:“此事和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
陈安安作为妙火长老的孙女,也有自己的脾气:“薛蝉衣,你靠抢夺他人灵根筑基成功,我凭自己本事筑基成功,不如今日咱们两人比划比划,谁赢,融血草就归谁。”
薛蝉衣当即抽剑朝陈安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