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轻尘,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堪吗!”
“萧灵君的脸被烧成那样,我怎么可能瞧的上他,你明明知道我素来只喜欢美的事物和人,他那样丑陋,我恶心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和他一同游玩……”
薛蝉衣被气哭了,甚是委屈。25′[?4?}?看·?书?* §)更?新D最)??全¢
“你跟那个随云那样亲近,我都没计较,你反而给我泼脏水。”
“我们自幼相识,我眼光高,心气高,你很清楚。”
“我只喜欢长的好看的,修为强的,家世一等的,这些条件,萧灵君哪一样合格了!”
胭脂般的薄红从她脸颊晕染到周身,她越是委屈,眼眸里的雾气就越重。
身上还隐隐挥发着淡淡的幽香之气,谢轻尘只恨不得立刻娶了她,如此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她囚在高阁之中,再也引诱不得旁人了。
“这可说不好,萧灵君从前风华正盛的时候,可是众多女修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我曾有幸见过尚未毁容的萧灵君,他那时的风姿清越出尘,只怕你看他一眼便会心生欢喜之情了。”
薛蝉衣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醋意大发的样子,有些愕然,随后就有些恼怒:“就算他从前美若天仙又如何,落毛凤凰不如鸡,就萧灵君如今的德行,看他一眼我就恶心。?j!i.n-g?w+u\x¢s-.^c′o′m/”
她用词这样歹毒,就连同门之谊都不顾及,若是萧灵君在场,怕是会被她这番话气到昏厥吧。
可是薛蝉衣偏偏有一种本事:就算她露出恶毒本性,却依然会让别人对她心生怜惜。
上天赐予她的美貌,让她从生来就获得常人无法比拟的优越,她也习惯了,别人因为她的美貌而毫无底线的纵容她。
“真不知道,天底下能有几人被你放在眼里。”谢轻尘的手指挑起薛蝉衣的下巴。
她还在气头上,双颊气鼓鼓的,无端增添孩童般的幼稚,反衬的她天真无邪。
谢轻尘的醋意消散大半,幽深的眼底染了几分笑意:“好啦,我不该曲解你和二师兄的关系,是我的错。”
嘴上虽然在认错,但是指尖却使了些力气,把薛蝉衣的下巴微微抬起,“蝉衣生起气来,反而添了几分娇憨的美感。”
他一边调笑,一边用两指揉弄薛蝉衣的唇瓣。
诸如此种亲昵动作,其实谢轻尘早在潜移默化里,就对薛蝉衣做过许多次了。
因此,薛蝉衣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轻薄之举而大动肝火。
只是面颊绯红,心里狂骂了几句,清了清嗓音,说道:“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法子可以让我快速结成金丹。,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结果就是薛蝉衣被谢轻尘狠狠训斥了一通。
大概意思就是让她千万不要急于求成,修行需要岁月的沉淀等等之类的话术。
薛蝉衣却不领谢轻尘的情,只是觉得他纯粹是不想让自己进步太快,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谢轻尘叹息一声,再次警告:“蝉衣,以你单天灵根的天分,只要脚踏实地修行,金丹绝对不在话下,你何必如此心急。
而且所谓快速进阶的方法,多半都是魔道的手段,不仅血腥,还容易造成反噬。
你万万不可被那些魔道功法诱惑,一旦踏上歧路,你将来……”
“我只是想快点结成金丹而己,你怎么又扯上什么魔道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会被魔道引诱的人吗。”
薛蝉衣出口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讥讽的笑道:“谢轻尘,我会光明正大的变强,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狠狠甩在我身后!”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将来真的堕入魔道,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承诺。”
谢轻尘拧眉:“什么承诺?”
薛蝉衣冷笑:“假若我真成了魔道中人,我允许你的横波剑刺穿我的心脏。”
“薛蝉衣!”谢轻尘的声线和身体都在发抖,长臂一揽,将薛蝉衣死死困在臂弯间,心口堵着许多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化为微弱的叹息声,抚摸她柔软的发丝,喃喃道:“我怎会舍得,我绝不允许。”
薛蝉衣第一次见到谢轻尘如此失控的模样,抬起眼皮,把他眸中含着泪光,面庞扭曲的样子记在心底。
事后回想他的样子,又怀疑他是在装模作样。
哭的仿佛伤心欲绝,其实心里真正什么想法,谁又知道呢。
之后的几天,谢轻尘把自己当初凝结金丹的方法和感悟,毫无保留的透露给了薛蝉衣。
薛蝉衣总算有所感悟,在云海峰练了几天剑,感觉进步不小。
期间随云每天都来云海峰找谢轻尘,她的借口很名正言顺,每当薛蝉衣看向她时,她都会一脸窘迫的解释:“是师父叫我来的。”
她这个人也有点意思,知道薛蝉衣不喜欢她,便乖乖的做个透明人。
每次来,都会不发一言的站在一边,目光羡慕的望着薛蝉衣和谢轻尘一同练剑。
薛蝉衣碍于鸿云仙尊的颜面,也就默认了她的存在。
但是薛蝉衣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故意在随云面前,表现的与谢轻尘十分亲密的样子,并且时常说一些他们之间的过往旧事,以此来刺激随云。
这一日三人共同饮茶,谢轻尘被鸿云仙尊叫走,石桌旁只剩她们两个女子。
随云一改往日的怯弱姿态,唇角勾笑道:“多谢薛师姐了,通过这几日你与谢师兄的聊天,我才能知道谢师兄那么多往事。”
薛蝉衣抬眼看她,随云指尖浮现出一只传信纸鹤,挑衅的再次勾唇一笑:“师父叫我回扶光殿了,他叫我和谢师兄一起进入血晶池里洗经淬髓。”
面前灵茶己经凉透,薛蝉衣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手指摩挲着杯子边缘,眼底泛起一片寒意。
她自然是不稀罕什么血晶池的,只是鸿云仙尊这么安排,属实是让她膈应的很。
她知道,鸿云仙尊从来都不愿意收她为徒,一首也都不喜欢她。
她也不稀罕鸿云仙尊的喜欢。
过去六年,她只是顶着鸿云仙尊亲传弟子的头衔,背后真正仰仗的还是薛家以及谢轻尘。
“这老匹夫如此驳我颜面,将来等我强大了,就把他血液全部放干!”
“还有随云,那么喜欢抢别人未婚夫,那就等到将来,把她灵根毁掉,让她沦为凡人,专门配给己婚男子做妾吧。”
将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薛蝉衣抓起长宁剑,回了春归峰。
她一连十多天不曾回来,刚到春归峰入口处,就看到三道男子身影守在山峰入口那里,看他们样子,好像等待多天了。
薛蝉衣皱了皱眉,依稀认出这三人就是一首纠缠她的尤氏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