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药王谷。·l_o*v*e!y+u,e~d?u,.,o·r′g¢
覃宴将紫猫草交给师父们,师父们让他好好休息不必再操心别的事。路上,覃宴得知之前受传染的人被及时控制住,因此病毒没有继续蔓延。不过事态显然不算轻松,师父们拿了草药立刻就往山下赶去。回到住处,覃宴察觉到裴炤渊的情绪不对劲。平日里,他虽少言,但眼神是温柔的,望向他的目光大多也是含笑的,可今晚,一直到回了屋子,他依旧一声不吭。覃宴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带着讨好:“你还在生气吗?”裴炤渊停下脚步,眼底晦暗不清,他闭闭眼,想忍下情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抽回被覃宴扯住的袖子,微微侧头说:“我去烧热水。”随后朝后院走去。覃宴停在原地,顿时无比慌张,比刚刚见到师父后慌张了数倍,心里直打鼓。这是裴炤渊第一次对他生气。待裴炤渊烧完热水回来,覃宴立马跟上:“我错了,我不应该擅自跳出去,让你担心了。”裴炤渊扣住他的手腕,说:“先洗身子,天气有点凉。”覃宴洗完澡,头发也已弄干盘起,他坐在床边等待着暴风雨降临。¨7~8*x,s\w?.+c,o*m,听着后院的水声,他的头已经埋进胸口里。他没想到裴炤渊会这么生气......或者说,在跳出法阵那一刻,他根本就没想过裴炤渊会生气......裴炤渊总是很温柔,处处纵容着他。就连吃醋,也要跟他道歉。过了会儿,裴炤渊走进屋子里。覃宴抬头,满眼渴望地望过去,裴炤渊却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先睡吧,我冷静会儿。”裴炤渊的声音低低响起。覃宴抓了抓大腿的裤子,起身走过去,说:“我知道错了,你不许晾着我。”虽然知道是自已的错,但语气却有些委屈。甚至,裴炤渊这副冷漠的,对他无视的样子,让他心中酸涩,双眸涌上薄薄的水色。裴炤渊转头见他要哭的样子,咬了咬牙,走上前,抓住他的手,抬起他的脸。漆黑的眸沉闷地望进他的眼眸。“跳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我......”覃宴也有些忘了自已当时的想法,他当时似乎只想到裴炤渊不会有事。“你没有。”裴炤渊毫不留情地说,“你只想到采到药草,解决问题。?+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覃宴不敢直视裴炤渊的眼睛,睫毛不停颤抖,忍不住辩解:“可是如果我不去采药草,被咬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可是问题并不是只有你才能解决。”裴炤渊头一次如此冰冷、不留情面地对覃宴说话。覃宴攥紧拳头,眼圈憋得越来越红。可裴炤渊好似没看见他的情绪,继续说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已,那我呢?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怎么做?”覃宴微微一怔,瞳孔骤缩。裴炤渊注视着他有些发愣迷茫的眸,说:“我会陪你一起死。” 覃宴心尖猛然一跳:“不行!”眼泪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他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命令道:“不许这么说。”裴炤渊扣住他的手腕,擦干净他眼尾的泪水,迫使他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神色。这般冷静、冷漠、甚至于无情的脸色。覃宴发出一声呜咽。裴炤渊继续说:“我知道,这是云阑和沈问卿作为主角的世界,所以,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杀了他们,让世界重来。”覃宴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厉、恐怖的气场所吓到,眼泪流得更凶。他抓着裴炤渊的衣服,想求他不要继续往下说了。裴炤渊抬起手,怜惜地擦拭他面庞的泪水,可话语没有停。“阿宴,我不是在开玩笑,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的确这么想了。”“我甚至想,都是因为我要救他们,所以才让你独自回去,若我当时不救他们就好了。”“我本就不在乎他们,若你出事,我也许还会杀了他们,即便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覃宴感到战栗,直到这一刻,他才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面前的人不是一直顺从他的裴炤渊,而是魔尊。他的恶胜过这世间一切的恶,所以天下一切的恶才会对他臣服。覃宴哭得说不出话,眼泪将他的视线模糊。裴炤渊将他的泪水一点点擦干,叹了重重的一口气,随后将人拥入怀中。嗓音重新变得温柔,落在覃宴耳边:“阿宴,我不是故意想让你伤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命很重要。”“往日,我从未想过成为你的负担,可如果我的存在能让你每次遇到选择时更加谨慎,更加考虑自已一些,那我希望你记住,如果你出了事,我绝不独活。”覃宴发出一声呜咽,气愤地捶打了下裴炤渊的后背。裴炤渊在用他自已来威胁他。覃宴的眼泪全都流在了裴炤渊的肩膀上,可裴炤渊只将他抱得更紧。......第二日一早,山木和凛心子得到消息一同跑来找覃宴。见覃宴安全无事,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山木很是愧疚:“都是因为我......”覃宴安慰他:“我没事的,你别多想了。”“对了,你家里人呢?”山木说:“师父将他们移居到了一处安全的位置,包括其他族人一起,不过......我父母应是坚持不住几日了,我特意回来见你,一会儿就要下山了。”覃宴感受到他的悲痛,上前抱住他,说了些安慰的话。这份悲痛,大概只有时间才能彻底治愈。山木故作轻松道:“没事,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谁都有离开的一日......”“对了,你可要多关心一下裴炤渊,你失踪这些时日,裴炤渊变了个人似的,可吓人了,就连我们药王谷最凶的灵兽都不敢接近他。”“我觉得他心理好似出了些问题,他真的很担心你。”山木小声对着覃宴说:“他四日没合过眼了,好像也没吃东西。”覃宴眼睫一颤:“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凛心子插话道:“我告诉他的,看出这些细节的能力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