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望着阿宴的小包子脸,叹了口气,说道:“明明才六岁的小包子,怎么一副大人的模样?既知道请客,还知道客气,除了你,我没见过其他六岁的小孩这么懂事的。°?2鸿(特3?小,?说×£/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
“.......”覃宴有点心虚地垂下眼,他也知道自已现在六岁,但有时候根本无意识地做出成熟的行为。“阿宴,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我们没有人会因为你偶尔地做错事就怪你,若儿时不做错事,那要童年做什么呢?和大人又有什么区别?”覃宴听到林海的话一怔,抬起了头。林海又说:“而且你可是天才,一般天才不都更加为所欲为一些吗?”林海刚说完,就被于清打了一下:“你以为所有人都一样啊?你就不能允许有人完美啊?懂事又不一定是坏事。”覃宴憨憨地笑笑,没有回话。上菜之后,几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今日正是青云宗放假的日子,两人没有犹豫下山来找云宴,两人并非一同前来,结果下了山又碰上了。他们躲在那医药馆外面,待云宴出来后,跟着他一起来到酒楼。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因为不想被发现,他们从后门上了楼,坐的位置也是有着屏风的角落。这样的话,他们可以看见阿宴,阿宴则不会发现他们。好几日未见,他们很想很想阿宴,可又得忍住这时刻想要看见他的欲望,他们还是得努力修炼,否则日后就没有能力保护好阿宴。他们看见阿宴点了些自已喜欢吃的菜,然后乖乖地吃着饭,即便只能看见阿宴的后脑勺,但也能感觉到阿宴的高兴。见此,他们也感到胸口软乎乎的,满是喜欢。小小的阿宴吃饭的模样真是很可爱......他们也没想到能再次见到儿时的阿宴......只可惜阿宴的身边已不是他们。就在这时,覃宴似察觉到了什么,他没有征兆地转头往云霁筠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云霁筠眼疾手快地拉上了屏风。覃宴之所以转头,只是听见了小二不小心打碎了盘子的动静,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裴炤渊的目光往屏风的位置处扫了一眼,眸底深了深——看来有老鼠跟上他们了......他看向身边被林鸣和林海的笑话逗得哈哈笑的阿宴,神色一软,抬手抚摸上阿宴的后颈。′z¨h′a~o-x^s·.?n\e/t`阿宴不需要再回忆那些曾让他不开心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自由、没有烦恼地慢慢长大就好了。而无人注意到的是,在对面的二楼酒楼里,柱子后同样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的目光也晦暗地落在覃宴身上。邬墨在半个月前重生至七岁,而这时候的他还没有进入青云宗。他乃是天炀家族不受宠的儿子,是青楼妓女的侍从所生。他们家和南家有来往,前段时间他便听说雀苏出了个六岁的天才,他本没有在意,结果前几日那个南家少爷回来后引起了挺大的动静,听说是抑郁了,而他意外听他们的下人说南骏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天才,小天才名叫云宴。 邬墨一听,明白了一切,阿宴也重生了......所以这一世他没有继续待在青云宗,而是下了山。邬墨想去找他,可他所在的地方离雀苏很远,而且他自小被外公和母亲管得很严,仆人们不会私自听他的话,当然也不会有人给他准备马车,带他过来。邬墨花了五日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以帮父亲前往寺庙拜佛为由来到此镇。如果是前世,他根本不屑于向父亲争宠。可现在的他年纪太小,无法独立,只能依靠比他更强大的人。他坐在马车上路过了医药馆,本想下马车却碰巧看见了刚到来的云霁筠和云枫尧。可想而知,他们也是来找云宴的,只不过他们和他一样,也都不敢随意见云宴,所以只能在门外蹲着守着。很快,阿宴出来了,云霁筠和云枫尧尾随了阿宴离开。待他们走后,邬墨下了马车,同样跟上。他选择去对面酒楼,这样既不容易被发现,他也能偷偷看到阿宴......只是......他觉得自已的耐心似乎比不上云霁筠,他很想、很想、很想不顾一切地去找阿宴,他想要告诉阿宴前世的一切并非他有意。他是被操控了。在他心中,云阑从来都比不上他,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他想,云枫尧应该和他一样没有耐心吧,只是被云霁筠管着才没有露面。不、依云枫尧的性格,反而应该被磋磨得更加厉害才对。云枫尧性子偏执,前世的结局甚至入了魔,他不会允许自已做出一丝伤害云宴的事情,可他做了,哪怕是被控制,他应该也没脸出现在云宴面前了。这辈子或许就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偷偷看着云宴了。邬墨垂下眼,眼底一片墨黑。旁边的侍女忽然一个手抖将滚烫的茶水浇在邬墨稚嫩白皙的手掌之上。手背惊起大片的红。邬墨手一颤,皱起眉,朝面前的侍女看去。这是他父亲身边最得宠的一位侍女,背地里没少欺负其他下属,而邬墨这种不受宠的偏房的儿子更是不被她放在眼里。邬墨受了欺负,甚至不能向任何人告状,告了状也只会被其他少爷落井下石,说他故意挑起事端,惹得父亲心烦。即便他母亲知道了,也只会让他隐忍。这侍女做出一副惊吓的模样,可眼底却没有半分敬畏,做作慌张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喊了您一声,您没有听见,我不小心手一抖,茶就翻了。”原来作为主子,还得对仆人一呼百应吗?这侍女对上邬墨深不见底的瞳孔,忽然觉得身形有点发凉,明明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少爷,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呢?不过下一秒,邬墨就对着这侍女露出一个温柔乖巧、人畜无害的笑,嗓音同样童稚天真道:“对不起哦,姐姐,我没有听见你叫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刚刚路过后院时,好像丢了一块玉佩,姐姐你可以帮我下去找一下吗?那玉佩可贵了,如果丢了,娘会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