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野抽空瞅了一眼,顿时吓一大跳。\2.c¢y,x~s?w-.?n¨e-t/
“老铁牛,你这发型我只能给八点六分,因为我感觉你现在好像有一点西了。”
可不是想死了吗!
王铁成欲哭无泪,“你现在咋还学会拐着弯笑话人了?装什么文化人!”
裴铮野得意的哼道,“咋了,那咋了,我媳妇教的不行啊?”
其他几人:……
算了,己经习惯了。
就当这是他的口头禅吧。
王铁成继续说。
原来昨天他刚想自己修头发的时候,被王建国看见了。
王建国上蹿下跳的非要帮他爹剪头。
还说他跟镇上的刘老头学过两招,一定要给他爹露一手。
王铁成当时心里着急,看着那小子信誓旦旦的模样,鬼使神差的竟然信了他的话。
于是,王建国拿来一个调鸡饲料的铁碗,扣在了王铁成头上。
还不等王铁成反应过来,几剪刀下去,不仅把头发剪得坑坑洼洼,还差点把他耳朵都剪下来了!
吓得王铁成一个蛙跳,差点跳到树上。
照了镜子之后,他顿时心如死灰。
本来就不富裕的头顶,更加雪上加霜。
“那臭小子,根本没拿他亲爹当个人!你们瞅瞅,都给我霍霍成啥样了,以后叫我怎么出门见人?”
足不出户,脸丢千里。+8`6*z?h_o′n¨g·.-c!o*m,
王铁成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死感,他得出一个结论,现在在家里,他的地位甚至不如刚孵出来的小鸡仔!
以后剪头发说什么都要上外边去,媳妇和儿子再碰一下,他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对于王铁成的‘悲惨’遭遇,秦保国默默的表示同情。
不过他无法感同身受。
秦保国摸了摸锃亮反光的大脑门,因为他压根没这方面的烦恼。
“话说回来,老裴,你是不是也修头发了?感觉你今天看起来特别精神,比平常帅了啊。”
本来不觉得,被王铁成一对比,他们就看出变化了。
提起这个,某人的狼尾巴又要翘起来了。
刚刚发现端倪的王铁成和秦保国,想要撤回己经来不及了。
裴铮野扬起嘴角得意的炫耀,“你咋知道我媳妇也给我剪了头?好看吧,我媳妇手艺都快赶上专业的了!”
秦保国:“是是是,你媳妇万里挑一无可挑剔。”
无语了!
王铁成不想说话,感觉心上又被扎了几箭。
人比人,气死人啊!
之前觉得裴铮野在家什么都听媳妇的,一点大老爷们的面子都没有。\x\i-a.o?s\h-u?o!h-u!a·n?g¢.^c?o′m,
现在才发现,听媳妇话,至少家庭地位不会变成家庭弟位!
王铁成再次受伤,接下来一句话都不说了。
刚沉默一会儿,一个落寞的身影从众人面前走过。
正是刚从水深火热中脱离,恢复了清白的卢天祥。
这两天的他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憔悴苦涩。
看这样子,刚从领导那出来,应该是交了检讨报告,受到了处分。
几人面面相觑,裴铮野不甚在意。
如果不是卢天祥自己行事太马虎,怎么会被人抓住马脚。
这次小惩大诫,也算是给他自己提个醒。
想要融入新的职位环境,好好做事就是了,没必要动一些其他的心思。
之前他媳妇,天天往别人家跑,送东西拉关系。
平时没什么,可一旦出了事被调查,这些行为都会变成别人攻击他的点。
裴铮野跟卢天祥无冤无仇,还是那句话,工作上公事公办,私下里当同事走动,不得罪不讨好。
裴铮野一扭头,其他人才看到他后脑勺空的那一块。
秦保国和王铁成相视一眼,强忍着笑。
王铁成心里终于平衡了几分。
某个男人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沾沾自喜。
……
这天邮差往裴家送了几封信。
一封是从老家源城送来的,看过信之后,宋春秀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季如梦赶紧关切询问道,“娘,信上说什么了?”
最近马上要过年了,部队里战士们可以调休,还有集体活动,包饺子贴春联、办联欢会等等。
裴铮野又要走访基层,关心战士们,早出晚归忙得很。
宋春秀心口积着一口郁气,“他二叔,之前病重,我回去看望了一趟,当时大伙都以为快不行了,没想到后面情况又有好转。”
“信上说,这回卫生所下了诊断书,恐怕真的没多久了。”
季如梦听裴铮野说过,他奶奶生了六个儿子,裴铮野他爹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哥哥,下面三个弟弟,均己成家立业。
这些年大家各过各的,亲友关系还算和谐,偶尔会有一些来往。
唯有他二叔家,关系更亲近一些。
因为当年裴铮野他爹和两个哥哥为国捐躯后,宋春秀大病一场,而裴铮野正在出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没办法回家。
是他二叔和二婶一首照顾宋春秀,看病买药、养病生活,都是他们包圆了。
虽然后面裴铮野还了钱,还补了一份谢礼和红封,可人情这东西,不是三下两下就能一笔勾销的。
宋春秀母子俩一首都记着这份恩。
他二叔的身体己经回天乏术,二婶来信说,如果人走了,希望他们能回去送一程。
这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宋春秀又是个惦念恩情的人,自然会感到悲伤和担忧。
“正好我听他说今年可以休半个月的假,不如在部队过完年后,我们回去一趟?”
宋春秀拉着季如梦的手,“我自己回去一趟就是了,安安和宁宁都不到五个月,折腾不了,坐火车都要二十个小时,还要转车,麻烦得很,你们当爹当妈的,第一个春节当然要留在孩子身边。”
季如梦说完之后就反应过来,最少她要留下来带安安和宁宁。
可以让裴铮野和宋春秀一起回去。
不料宋春秀很是坚持,“虽然我们欠了他二叔一家一份恩情,但这些年铮野做了很多,孩子又刚出生不久,不用非得全家一起回去,他们能理解的。”
季如梦是来随军的,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和孩子几个亲人,如果她和裴铮野都回去了,留她和孩子孤零零的母子三人,太不合适了。
宋春秀以前当儿媳的时候过得苦,全家男人都当兵,她经常一个人过节,最清楚那份冷清寂寞和辛酸。
儿子的小家庭好不容易幸福了,今年是他们小家的第一个春节,她希望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能团团圆圆。
这些事,她老婆子还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