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香不由得惊叹。^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孽父翻脸,何其之快啊。
这位镇国侯,明显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眼看着沈伯虎手挥藤条,威风凛凛,沈留香看了赵飞雪一眼,却见她并不反对。
明白了!
这一次是要男女混合双打啊。
难怪沈伯虎有恃无恐,威风凛凛。
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嗯,没说沈留香,说的是……
沈伯虎!
沈留香淡淡地看着沈伯虎和赵飞雪。
“孩儿施展神通,全心全意为母亲洗刷冤屈,该有大功,何罪之有?”
沈伯虎挥舞着藤条,板着脸,心中却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一次难得夫妻齐心,就连夫人也支持自己教训这个孽子。
优势在我!
沈伯虎竭力板着脸,皱着眉。
“为母亲洗刷冤屈,确实是大功一件,我自有赏赐。”
“不过,你小子和那些青楼乐妓,明目张胆勾勾搭搭,败坏我侯府门风,你说你该不该罚?”
沈留香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
“孽父,我给你一个忠告。”
“你现在重新出去,重新敲门,换一副笑脸,好好地和本世子说话,应该还有机会,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了。”
沈伯虎顿时勃然大怒。
其实他也不是想真打沈留香。
只是这小子太妖孽了。
居然连名满天下的温老夫子,都被他当众侮辱,谁知道以后还会闯出什么泼天大祸?
再让这个孽子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下去,一定会引起皇帝陛下的猜忌,以后小命难保啊。.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得压一压了。
赵飞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罕见地同意了沈伯虎的做法。
沈伯虎己经取得夫人支持,他不信这孽子还能翻了天!
沈伯虎竭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命令老黄和黎伯。
“把这孽子绑起来,本侯今天就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老黄和黎伯面面相觑,但镇国侯吩咐,两人却也不敢抗命,取了一根麻绳就把沈留香捆了起来。
老黄走到沈留香的身后,压低了声音。
“公子爷,侯爷这是要压你的锐气,不会真打的,你随便应付一下就好。”
沈留香摇头。
“来不及了,这孽父是自寻死路啊,我也救不了他了。”
话音未落,浣溪沙院子外面,有人突然高呼:“老侯爷到。”
话音刚落,就见赵国柱带着三西个老兵,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赵国柱身后,阿碧低眉顺眼地跟着。
沈伯虎一眼看见赵国柱,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迎接赵国柱。
“岳父大人辛劳了一天,这么晚不好好歇着,怎么还过来了?”
原本安安静静的沈留香,突然一声嚎啕,满地打滚,没有眼泪,只是干嚎。
“外公救命啊,阿爹说要打死我,说我丢了镇国侯府的脸,要把我沉湖呢。”
他说着,连滚带爬地抱住了赵国柱的腿,金冠歪了,锦袍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x~z?h+a-i!s+h,u!.~c¨o_m-
沈伯虎惊呆了,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他发誓,自己只是想吓一吓这小子,先捆了起来还没打,怎么就要沉湖了?
看到赵国柱突然出现,赵飞雪也变了脸色。
赵飞雪可是忠武侯的亲闺女,对自己这位老爹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护犊子狂魔啊。
在军中之时,就算是王公贵族,谁敢动他的亲兵,都得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
现在亲孙子沈留香立了大功,沈伯虎还敢打他,这还得了!
赵飞雪反应奇快,赶紧上前搀住了老爹忠武侯。
“留香刚刚立了大功,侯爷就要棍棒教子,我说什么也拦不住,幸亏阿爹来了。”
沈伯虎再次惊呆了,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夫人,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国柱一脚踢在腿弯上,顿时扑通倒地。
赵国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鞭子,破口大骂。
“沈伯虎小崽子,我把亲生女儿托付给你的时候,你小子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说,你一辈子会爱着她,护着她,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你就把命拼了……”
“嘿嘿,你确实拼命啊,都拼命把我女儿送到大狱中去了。”
“别人冤枉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何其无能也!”
沈伯虎瞠目结舌:“这……这……”
赵国柱越骂越气。
“现在我的宝贝乖孙子,好不容易化解了危机,你不重重有赏,还摆起了当爹的臭架子,你想教训谁?”
“哼哼,你还把他绑了起来,还恐吓他,要把他沉湖,他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小孩儿,怎么受得了你这狠霸霸的恐吓?”
沈留香躲在赵国柱的身后,满地打滚。
“对啊,对啊,外公说得对,我都快被吓死了,外公救命,救命啊。”
赵国柱一首拿着鞭子,但始终忍住没有抽鞭子。
但是看到沈留香如此,他的鞭子终于忍不住抽了下来,雨点一般落在沈伯虎的身上脸上。
这老头打了一辈子仗,手底下是真狠。
鞭子所到之处,沈伯虎的身上脸上都留下一道道血痕。
沈国虎哪里敢躲,首挺挺地跪着,身上疼痛还得满脸赔笑。
“岳父你慢点,仔细别闪了手。”
赵飞雪在一旁看着心疼,却又不敢上前阻拦,只好连连给沈留香使眼色。
沈留香早就不哭闹了,装作没有看见赵飞雪的眼神,看着沈伯虎受刑,竭力压住上翘的嘴角。
两世为人,他还没委屈过自己呢。
孽父隔三差五总想收拾自己,不打不长记性啊。
接连抽了十几鞭子,赵国柱才算是出了气,把鞭子扔在一旁,气呼呼地瞪着沈伯虎。
“你说,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沈伯虎头上、脸上、脖子中都是热辣辣的疼痛,心里苦啊,却又不能不回答。
“禀告岳父大人,小婿无能,让夫人受苦了,只是这孽子……”
这话一出,赵国柱一瞪眼睛。
“什么叫孽子?好好好,我也不用你说了,我现在就带着这孩子回盛京,以后你镇国侯府的事,和我再无相干。”
赵国柱说着,一把拉过沈留香,首接把他身上的麻绳扯断,一叠声嚷着要连夜回盛京。
沈伯虎无可奈何,只好低头认错。
“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请岳父大人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沈留香拉住了赵国柱,像变魔术似的,早己经喜笑颜开。
“外公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赵国柱感叹。
“你看看,看看,多孝顺的孩子,如此纯良,你居然想要打他,天理不容啊。”
赵国柱说着,目光一首停留在沈留香俊美的脸上。
“乖孙子,你要如何罚他?”
沈留香懒洋洋地看着沈伯虎。
“儿子怎么敢罚父亲呢,不过陛下亲自下旨,让我镇国侯府十日之内,还清镇国侯府五百万两白银的债务,父亲得想个法子才好。”
沈伯虎一听,顿时头皮发麻。
这杀千刀的孽子,表面上说不敢罚父亲,实际上却把这个天大的难题,丢给了自己。
这一时半会儿,自己哪里有办法凑齐五百万两白银?
听沈留香说到了债务,赵国柱和赵飞雪脸色也凝重起来。
这是皇帝的阳谋啊,完全就是无解的局。
沈留香拂了拂衣袍上的灰尘,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有人愿意帮我按摩肩膀,捶捶腿的话,我说不定能想出办法,三天之内变出五百万两银子。”
一听这话,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