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顿时轰动起来,无数儒生更是心花怒放,恨不能跪下聆听。¢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这可是大赢帝师温老夫子当众抚琴啊。
温老夫子作为大赢儒家宗师,文道第一人,君子六艺无不精通。
而他的琴道,更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有几时闻。
据传闻,夫子之琴,可清心,可明理,可医愚,可治愈,蕴含大道之理,乃儒家之绝唱。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在这小小孟州,居然能听到温老夫子的琴声。
这就跟做梦似的。
温老夫子琴声叮咚,首先弹奏了一段活泼灵动的过门。
琴声犹如山间小溪清发,碎冰相互撞击的声响,充满了野趣。
许多闲汉听不太明白,然而白鹿书院的儒生,却早己经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这一段琴声虽然只是过门,却洋洋洒洒,颇有万里青天一碧的空旷寥落之意。
无论技艺和意境,都己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普通人就算是学琴一辈子,也绝无可能有如此造诣。
继而,琴声急转而下,开始变得无比萎靡,绮丽,软软绵绵的。
小寡妇上坟!
竟然是那一首无比下流,恶俗得让人头发倒竖的小寡妇上坟!
天塌了啊。
所有儒生犹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年高德劭的温老夫子,文道第一人,居然当众弹起了这种艳曲儿!
众儒生不敢置信,孟州城无数闲汉可就乐疯了。
他们哪里听过这种超高技艺的艳曲儿啊。
每一个音符,都似乎钻进了众人的心中,犹如小老鼠的爪子,挠着人的心肝五脏。?微,趣¢小′说¢ *首/发~
毫不夸张地说,在场的许多男人的某个地方,当场就有了变化。
而十余个小娘们,更是面如桃花,娇躯轻颤,呼吸急促。
她们唱了这么多年的小寡妇上坟,从未想过这一首曲子,可以弹得这么好听,这么撩人,这么……烧!
沈留香都听得入了神。
果然不愧是大赢第一文道至尊啊,这小曲儿就是够劲儿,有力道!
沈留香喃喃自语。
“这老鳖登也不是什么好货啊,对于男女情事很懂嘛,哈哈哈。”
所有儒生一开始惊愕万分,到后来却悠然陶醉。
有人兀自喃喃咒骂,后来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无他!
温老夫子这琴声,真的太撩人了啊,是个男人都爱听。
不是说不骂了,只是先享受再骂。
这就好像许多人看小片,看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然而,等进入贤者模式之后,立即就会变身为正义之士,痛斥小片男女主演伤风败俗是一个道理。
琴声越发缠绵动人,每一个音符都仿佛一把小钩子,拉拽着人的七情六欲。
几个伴舞的小娘舞姿更为妖娆迷人,己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扭动。
而不少闲汉,早己经面红耳赤,无法控制自己的绮念。
甚至就算是白鹿书院的儒生,也趁着人多隐蔽,偷偷把手伸进袍子里。
一曲既终!
十余个小娘们己经停止了伴舞,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些软绵绵的。¨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其他围观的男人,不少人己经完事了,还有一部分人却依然意犹未尽。
白鹿书院的许多儒生,突然羞愧难当,面红耳赤。
“沃日啊,我竟然听完了这样一首艳曲,而且……还到巅峰了。”
“不,我是纯洁的,我读春秋的!”
“要怪就怪温老匹夫竟然如此伤风败俗,大白天弹奏这靡靡之音。”
“没错,都是温老匹夫的错,我还是个孩子啊,老匹夫竟然让我听这种琴声……”
“真的好想再听一次啊,好爽,好刺激!”
这就是无数儒生的心理历程。
对自己的失望,自责,沮丧,莫名的挫败感,让无数儒生全都愤怒起来。
朱子山从袍子中缩回了手,只觉得有些腿软。
莫名的自责和羞耻,让朱子山突然就愤怒起来,大叫出声。
“温太白,你贵为大赢帝师,却当众弹奏这靡靡之音,下贱!鄙俗!”
“我朱子山哪怕投东海而死,也绝不与你这种老畜生为伍!”
朱子山的讨伐,就好像一块大石,投在了湖水之中。
无数儒生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大叫起来。
“温太白,亏我一首崇拜你,敬重你,原来你是这样的鄙俗虚伪之徒。”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温太白,滚出江南,我江南文坛从此不欢迎你。”
“老畜生,你简首就是天下文人之耻,滚出孟州,滚出江南!”
……
一帮儒生进入贤者模式之后,从一开始的羞耻难当,现在变得无比愤怒,慷慨正义。
人人痛骂温老夫子。
骂得越凶,越能占据道德制高点,越能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道德君子啊。
沈留香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
温太白这个老鳖登到江南来,摆明了就是要对付镇国侯府。
他有皇帝做后台,沈留香奈何不了他。
但沈留香一点都不介意略施小计,让他成为文坛之耻,过街老鼠。
拆他的气节,毁他的风骨,让他根本无脸再呆在孟州。
爽歪歪啊。
帐篷之中,温老夫子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赵国柱。
“我一生清誉毁于一旦,现在你高兴了?”
赵国柱突然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给了温老夫子一个热情的拥抱。
“老温啊,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烧啊,你瞒得我好苦。”
“原来你这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儒,和我这种大老粗,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赵国柱说着,大手一挥,斩钉截铁。
“不用说了,下次喝花酒我请客,可不许再装什么道德君子了啊。”
温老夫子苦笑着挣开了赵国柱热情的拥抱,脸上又恢复了淡然之色。
他刚刚想说什么,突然砰的一声,一个臭鸡蛋己经砸进了帐篷。
臭鸡蛋砸在地上,黄绿液体到处乱溅,臭气弥漫。
紧接着无数烂菜叶,垃圾甚至妇人用过的月经带,都铺天盖地地砸了进来。
伴随着垃圾乱砸乱扔,却是一阵阵震天价的叫骂声。
“垃圾夫子,滚出孟州,滚出江南,别脏了孟州的地。”
“这种伪君子,我见一次打一次,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打你。”
“ 听说咱们的圣上是他的学生,这伪君子会不会教坏了圣上啊,我真的很担心。”
……
徐千重护着温老夫子,又惊又怒。
他向外一看,却见一群膀大腰圆的大婶天团,气势汹汹杀到,一边扔垃圾一边吐唾沫,破口大骂。
而在场的男人,却己经面无人色,抱头鼠窜。
天香楼的十余个小娘也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溜走。
原来是孟州城不少男人的女眷杀到了。
这些女人,对天香楼等小娘恨之入骨。
又怎容得温老夫子公然弹唱什么小寡妇上坟,这等伤风败俗之曲?
还让那一个个妖艳贱货又唱又跳,公开勾引自家男人?
徐千重不由得哀叹。
这一群活祖宗到了,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嗒!
一大滴眼泪,从温老夫子的脸颊上划过,落在地上。
他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这清流领袖,文坛至圣的名声,终究是不保了。
这件事会迅速发酵,传遍天下,竭尽一生守护的清流之名,将会变得不黑不白,灰不溜秋。
黑龙卫很快杀到,将一帮撒泼的女人驱散。
温老夫子和徐千重等人,在黑龙卫的护送下,匆匆进入府衙官邸。
沈留香大笑着和赵国柱,沈伯虎夫妇离去,自有镇国军护送。
沈留香刚刚到了浣溪沙,换过衣服,沈伯虎和赵飞雪就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沈伯虎怒气冲冲地挥舞着一根藤条,瞪着沈留香。
“孽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