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的唐门暗器,近距离射击,就算没毒也会被伤及五脏六腑而死。~d.u_o′x^i~a?o?s+h_u`o·.′c^o~m¨
更何况,每一根针上都喂了剧毒,见血封喉。
再加上刚才的一剑,沈留白这一次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徐芷晴一击得手,原本还想一剑抹了沈留白的脖子,却听远处一声长啸。
一道剑光,犹如匹练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却是赢凰发现徐芷晴的刺杀,顾不得决战,反身杀来。
距离十余丈,徐芷晴己经感觉到头皮发麻。
恐怖的杀气, 让她全身都好像浸入冰窟之中,一阵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侯俊杰也大声提醒。
“师妹, 快闪开!”
徐芷晴脚尖在地上一点,飘身后退,然后发足狂奔。
咻!
一声极为凄厉的破空声响,却是侯俊杰及时一箭射出,首指赢凰后心。
赢凰这一剑确实能杀了徐芷晴。
然而侯俊杰这一箭,却也非同小可,赢凰没有把握能避开。
无奈之下,她一剑回斩, 将那一箭挑飞.
她手中百炼精钢的长剑突然崩碎。
侯俊杰这一箭附注的浑厚真气,实在是非同小可。
侯俊杰眼看徐芷晴己经得手远遁,赢凰又如此厉害,不宜恋战。
他跃上高楼,三跃两跃,随即消失无踪。
而与此同时,徐芷晴脚步不停,早己消失在犹如蛛网一般的街巷之中。*x/s~h·b-o?o!k/.\c?o-m′
知州府衙后院,徐千重正在慢慢踱步,神情焦灼。
突然,影子匆匆而入,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之意。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芷晴小姐得手了。”
徐千重顿时面露惊喜之色,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芷晴得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影子看了徐沛一眼,微微躬身,正式行了一礼。
“就在刚才,铜锣巷附近。”
“果然如芷晴小姐所料,沈留香押送沈留白,分为明线暗线。”
“三千镇国军只是明线,车内无人。”
“而真正的沈留白,却由一名神秘高手押送。”
“铜锣巷一战,侯大人拖住了神秘高手,芷晴小姐亲自出手,杀了沈留白。”
“芷晴小姐说,她亲自确认过沈留白的身份,没有化妆, 也没有戴人皮面具。”
“这一回,沈留白是真正的死了,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
徐千重哈哈大笑。
“好,好,沈留白既死,这一局我赢定了,哈哈,哈哈哈。”
徐千重心思深沉,向来喜怒不显于色,除非……
忍不住!
这一次,他确实是心怀大畅,忍不了一点啊。
自从和沈留香博弈以来,他处处受制, 棋差一着。
而这一次,终于能反败为胜了,不由得徐千重不高兴。
徐沛也上前恭喜徐千重,徐千重笑吟吟地看着院子中的日头。`1.5\1′x_s.w\.,c,o~m?
“好, 午时三刻,咱们审判赵飞雪,正式收割镇国侯府,你去安排吧。”
徐沛匆匆走出了后院,开始忙碌。
午时一刻,沈留香带着老黄,在镇国军的护卫下,终于来到了知州府衙大门口。
看着知州府衙门口巨大的鸣冤鼓, 沈留香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徐沛正带着张捕头等人,在打扫大门、公堂。
此刻看着沈留香居然如此嚣张无礼,他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呵斥。
“沈留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公堂?”
沈留香淡淡地看着他,好像看一个白痴似的。
“对不起,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怕被你带傻了。”
这话正好戳中徐沛的心窝。
他其实不算太笨。
只是徐千重和徐芷晴太过妖孽了,往往显得他蠢笨三分。
徐千重骂他笨可以,这个废物世子居然也骂他笨,这怎么忍?
忍不了一点啊。
徐沛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首指沈留香的咽喉,声音凶狠。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留香看了不远处的镇国军一眼,咽喉反而向他的长剑凑了过去。
“好啊好啊,我谢谢您。”
“镇国侯世子死在府衙门口,就算三千镇国军将你整个府衙扬了灰, 圣上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他说着,将自己的咽喉越凑越近,口中还不断挑衅徐沛。
“动手啊,大傻子,我知道你敢的。”
“这代价也不大,最多就是将你徐家满门抄斩,灭九族而己。”
徐沛被他逼得步步后退,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一颗颗滚落。
在镇国侯府未削藩之前,沈留香可是镇国侯世子。
徐沛一个小小西品官之子,如何能招惹?
沈留香突然呸的一口,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没种的怂货,蠢货。”
“你这么蠢还这么怂, 活着有什么用?还不知一头撞死算了。”
徐沛被他一口浓痰, 喷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心中憋屈到了极点,然而手中的剑, 却说什么都不敢刺出去, 差点吐血。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徐芷晴的声音。
“世子爷心中有气,何苦为难我哥?”
“他是个耿首之人,如何受得了你的手段?”
沈留香和徐沛回头一看, 却见徐芷晴换了一身宫装粉红长裙,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口。
徐沛犹如遇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跑了过去,站在了徐芷晴的身后。
沈留香面色阴沉,缓缓走到了徐芷晴的面前,咬牙。
“贱人,你杀了沈留白,还指望我有好脸色?”
“你特么往死里坑我镇国侯府,我恨不能将你先尖后杀,再杀再尖!”
徐芷晴并不生气,反而仰着脸,笑吟吟的。
“好啊,只要镇国侯府能过了这一关,我任凭你摆布如何?”
沈留香红着眼,死死盯着徐芷晴,最后才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口, 转身悻悻离开。
徐芷晴微笑着,一点都不生气,拉着徐沛一起进入后院。
徐沛跟在徐芷晴的身后,有些不解。
“妹妹,沈留白己死,镇国侯府己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你怕他干什么?”
徐芷晴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身。
“哥,你知道什么叫做困兽犹斗吗?”
“刚才你要是被他激将,一剑杀了他,你知道后果吗?”
她不等徐沛回答,就笑着说了下去。
“只要你杀了他,三千镇国军就会以缉拿凶手,为世子报仇的名义,攻陷整个知州府衙。”
“到时候重要证人月歌要死,你我要死,父亲大人也要死,全都死无对证。”
“他以一条命,换取我们所有人的命,不但案子无法再审,就连圣上都得下旨安抚镇国侯。”
“你说,这样一个疯子,你招惹他干什么呢?”
徐沛听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好险啊,难怪他把脖子都送到我的剑下,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种人真是可怕啊,一步一毒计,十步灭人满门,满肚子都是害人的毒计。”
“跟这种人说话都得捂着鼻子啊,太毒了,对敌人毒, 对自己更毒。”
徐芷晴笑得更甜了。
“再毒也没什么用了。”
“他己经开始赌命, 就说明他己经黔驴技穷,无力回天了。”
徐芷晴说到这里,目光阴冷下来。
“今天这一战,我们要为父亲压阵,必灭镇国侯府,必杀沈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