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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两孙儿满月酒,林经早早筹备。
他未邀院中邻里,只设家宴。
本想请上级领导赴席,转念作罢——领导公务繁忙,不便随意外出。
日后带着孩子登门拜访即可,上次送礼已很阔绰,一对金锁虽昂贵,但林经和于莉并未让孩子佩戴,如今孩子们顶多戴块手表罢了。
金饰一类的东西,若被有心之人发现并举报,那就不再是个人物品。
林经为两个孩子定制了两套喜庆的新衣,穿上特别好看。
接着便开始着手制作蛋糕,大家都充满好奇地围观。
“咿呀,咿呀~”两个孩子朝着林经咿呀作声。
“爸爸,小宝贝,这是爸爸。”
于莉抱着女儿,于父抱着外孙,于母和于海棠则忙着洗菜切菜。
做完蛋糕后,马上又开始炒菜。
“哥,这是什么啊?”
“这叫蛋糕,很好吃,你记住了,很简单!”
“好。”
由于材料有限,蛋糕做得较为简单,但林经在上面点缀了两朵梅花,避免单调。
“成了!”
“挺不错的!”
“这么简单,我也能做!”
“那下次你试试吧!”
“好!”
林经把蛋糕端上桌,随即热锅炒菜。
香味弥漫整个院子,他娴熟的动作让后院的邻居们都看呆了。
这种翻勺技术,可不是傻柱能及的!
准备了十二道菜,还炖了一锅猪蹄汤,香气扑鼻。
“啧啧啧!林经真不一样,我已经数到六个肉菜了!”
“那桌菜,我这辈子怕是吃不上。”
“我们闻闻味儿就行了,想都别想!”
大家馋得直咽口水,连自己碗里的饭都没胃口吃了。
没多久,菜都炒好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吃饭。
“好,我们小瑞和小雪满月了,这是外公外婆的红包,快收下!”
于父一人发一个红包,两个孩子眼睛滴溜溜转,笑得灿烂。
“哎哟,这孩子太可爱了!”
逗得满屋欢笑,左邻右舍羡慕不已。
满月酒结束后,于家父母各自回家,已经整理了房间。
两孩子玩闹了一天,此刻已疲惫入睡,躺在摇篮里。
于莉帮忙整理屋子时,前院突然热闹起来。
“叮铃铃——”
一声清脆铃声传来,阎埠贵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家。^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他眉眼间透着喜悦,虽非名牌,但这已是不小的体面事。
“哟,三叔!你也买自行车啦!”
邻居纷纷走出,围着阎埠贵打趣道。
平日看他精打细算,谁知竟出手买这东西,大家都想调侃几句。
“总不能落伍吧!我买它是为了上下班方便!”
阎埠贵笑得开怀,一直渴望拥有一辆自己的车,如今梦想成真,自然想显摆一番。
“连三叔都舍得买,咱们是不是也得赶紧置办一辆?”
“三叔家条件看来不错嘛,买得起这种好东西!”
“能不能借我试试?三叔应该不至于太小气吧?”
尽管院子里已有几辆自行车,但阎埠贵此举仍是热议话题。
“爸,您怎么突然买了辆自行车?”
阎解成和妻子刚回来,就看到父亲得意地展示新车。
“好看吧!永久牌呢,爸特意给您挑的。”
“谢谢爸!太好了,爸对我真好!”
“去去去!这是给我自己买的!你想骑车的话,自己挣去买!”
阎埠贵一把推开儿子,连碰都不让碰。
“您这岁数了还骑车?该给我准备才对!”
“我为什么不能骑?你媳妇还没找着呢,就想让我有辆车?做梦!”
“大哥,要是你把媳妇带来,这车就是你的了!”
三汏妈笑着劝说,心里颇感自豪。
毕竟在普通家庭里,买辆自行车可不是件小事。
“罢了罢了,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呢,结果白高兴一场!”
阎解成转身回屋,心想媳妇难找,哪能说找就找到。
“老阎,你真厉害!”
邻居们纷纷称赞阎埠贵,他得意得不得了。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一点一滴攒下这些钱,左算右算,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每到节日,家家户户来找他写春联,也能挣点零花钱。
“三汏爷,您这可真是能耐,都买自行车啦!”
秦淮茹走进来说道。
“没那么夸张,就是攒了点小钱,买了一辆普通的。”
“您的日子过得比我强多了!”
“你怎么一脸愁容?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今日心情不错,主动关心起秦淮茹的事。
“唉,还不是为棒梗的事!”
“棒梗能有什么事?又闯什么祸了吗?”
“不是的,我想棒梗到了上学年纪,想带他去学校报名。·s~i`l_u?b¨o′o.k-..c?o*m¨”
如今社会上,有点文化总归是好的,将来找工作也会容易些。
但棒梗却自卑起来,爱面子,死活不肯去学校。
秦淮茹劝了多次无果,甚至被他吼了回去。
“这是好事呀,没文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阎埠贵摆出老师的架子,有些骄傲。
“话虽如此,你也知道棒梗那性子,死活不愿去学校,骗他去,不到半路就跑回来。”
“愁死我了,不上学可不行!”
秦淮茹还特意去学校了解情况,发现学校收有身体缺陷的学生。
只要真心想读书,学校都欢迎。
这时,阎埠贵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这样,我也是老师,不如我给棒梗当家教吧?”
“家教?”
“对呀,我给棒梗当家教,他既能学到知识,又不用每天往学校跑,多好!”
“三汏爷,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实话说,这样对棒梗也好,不用那么辛苦。
我放学后,周末还能教他认字读书。"
"没错,你也该付些学费。
你觉得多少合适?"
阎埠贵果然不愧是村里最会算计的人,连教书这样的机会也不想错过。
这会儿又盯上了秦淮茹,想从小赚一笔。
"学校一学期收五块钱,三哥,你要多少?"
秦淮茹仔细想了想,阎埠贵说得也有道理,棒梗不愿上学,在家学也不错。
至少能识字,脑子里有知识,不是总想着吃肉。
"不多,三块就行!"
阎埠贵伸出三个手指,一脸奸笑。
"三块是不是太多?"
"不多啊,你想,我教完学校里的课,回家还要给棒梗补课,也很累的!"
"三块钱一学期,我再给他一套书,划算吧?"
秦淮茹陷入沉思,三块钱教一个学期,确实便宜,还有书送。
但大家都知道阎埠贵的德性,抠门又爱占便宜,还是得砍砍价。
"三哥,要不两块吧?我得带三个娃,不容易,您多担待!"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工钱只比我少一块,哪会交不起这几块钱?"
之前林经就揭穿了秦淮茹,阎埠贵就是想趁机敲诈。
"告诉你,现在没文化不行,至少得有小学学历!"
两人还在为价格争执不下时,傻柱回来了。
"三哥,你买自行车啦?"
一眼就看到阎埠贵的两辆自行车,心想这老头真有钱!
"嗯,买辆自行车方便上下班。"
"秦淮茹,你在这干啥呢?不会是想借三哥的车吧?"
傻柱见秦淮茹一脸尴尬,更加担心了。
“事情是这样的,棒梗还没到上学的年纪,你知道的,他那性子,哪会乖乖去上学。”
“三汏爷提议让我当棒梗的家教,给三块钱,我觉得有点贵,正打算讲讲价呢!”
秦淮茹皱眉向傻柱诉说原委。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不上学怎么行?脑子总得有点儿知识才行!”
傻柱点头附和,“没错,文化很重要!我虽不算高才生,但小学毕业还是没问题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就是嘛!秦淮茹,这钱你是省不了的,两块不成,必须给三块!”
秦淮茹本想让棒梗在家自学,又担心被人议论,可转念一想……
“算了,别纠结了,这钱我出了!”
傻柱果断掏出三块钱递给阎埠贵,脸上满是坦然。
他这样做,是为了改善棒梗对自己的看法,同时也希望促成他和秦淮茹的关系。
未来在贾张氏面前,还能做个称职的“助攻”。
“哎哟,够爽快!我就不客气啦!”
阎埠贵接过钱,揣进口袋,满意地笑了,“傻柱,真得谢谢你!”
“自家兄弟,谢啥呢?棒梗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能让他学点儿东西,我也高兴!”
正当众人聊得热络时,一声刺耳的话打破了气氛:
“呦,给个寡妇花三块钱倒挺大方,对自己的亲爹却小气得要命,果然是个白眼狼啊!”
白寡妇酸溜溜地说着,眼红傻柱刚才替秦淮茹掏钱。
她和何大清快饿死了,也没见傻柱拿钱孝敬老父亲。
“胡说什么!”傻柱火了,平日就不喜欢白寡妇,这下更是厌恶至极。
“说话前先想想自己几斤几两!我还帮你,你倒来说风凉话?”
“谁让你帮忙了?我又没求你,倒是你,只知道给外人掏钱,连亲爹都顾不上!”
“少在这阴阳怪气,想留院里住就闭嘴,不然有你好看的!”
若非易中海劝阻,何大清和白寡妇恐怕早已被傻柱逐出家门。
哪还有她说话的余地,早不知饿死何处!
“竟敢威胁我?有本事你也把我跟你爸赶出去,让我住那小屋,我都没说你,真是不孝!”
白寡妇尖酸刻薄,对傻柱颇为不满,咄咄逼人。
“傻柱,冷静些!”
秦淮茹担心傻柱冲动行事,一旦失控,后果难以预料。
白寡妇莫不是闲得发慌?忘了自己也是寡妇?
秦淮茹脸色阴沉,对白寡妇甚是不满。
傻柱愿意资助她,碍她何事?
这又引来院内众人注意。
“告诉你,孝不孝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能留你们在院里已算宽容!”
被秦淮茹劝下,傻柱才平息怒气。
“你这不孝子,竟敢如此对我,我是你父亲之妻,即你母亲,怎生养出你这般儿子!”
似贾张氏附身,撒泼手段如出一辙。
再次发作,坐地哭闹,胡搅蛮缠。
何大清闻声而出,见白寡妇坐地,忙上前扶起。
傻柱眼中含泪,怒视二人。
“别自作聪明,我母早逝,你不是我母,他也非我父!”
“若再闹,我便报警,让你吃点苦头!”
此言令白寡妇哭声渐弱,何大清神情黯然。
傻柱的话刺痛他心,方知傻柱深恨自己,远超想象。
“够了,快起来!”
一大把年纪,还像孩童般哭闹,实在失态。
"这几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我的不对。
我不该回来的,我们现在就走。"
拉着白寡妇进屋,开始收拾行李。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白寡妇情绪激动,见何大清仍在收拾,更加焦急。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让人看笑话。
你一直这样闹,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那样说傻柱,他会不开心的。
咱们还是别麻烦他了,回保定去吧!"
何大清埋怨了白寡妇几句,觉得自己在这里确实给她和傻柱添了不少麻烦。
兄妹俩一直不肯原谅他,继续留在院子里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我不走,我不回保定,那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家了!"
"即便没有,也要回去,我们可以再建新屋。
走吧!"
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拉起白寡妇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人都在低声议论,易中海不断劝说傻柱不要冲动。
当何大清提着东西出来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我走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拉着白寡妇离开了,傻柱一时愣住。
"柱子,快追啊!他可是你父亲,他身无分文,能去哪儿?"
易中海也急了,要是不追上,何大清可能就要流浪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