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遍每个角落,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上班得去上班,上学的去上学。?y\o,u¨p/i^n,x,s~w..,c*o?m*
轧钢厂里,傻柱穿戴整齐,戴着一顶旧帽子,比平日更早来到食堂。
刚进厨房,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傻柱,你回来啦?”
刘岚最先反应过来,其他人还在疑惑这是谁。
“没想到吧!”
笑着坐回原来的位置。
依旧我行我素。
“快起来,这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才离开一个月,你们就得意忘形了?”
“不是的,快起来吧,那是南师傅的位置了!”
“什么南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呢?”
傻柱依旧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还想发号施令。
“你们都杵在这儿干什么?”
南易出现了,身后跟着马华,经刘岚劝说后换了新师傅。
先前跟傻柱学艺,只学到些皮毛;拜入南易门下后,基本功已扎实掌握。
“南师傅!”
厨房众人纷纷向南易礼貌问好。
“这人是谁?怎坐在一旁?”
南易走近,与傻柱四目相对。
“师……师傅!”
马华认出傻柱,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声。
“喊谁呢!”
傻柱与南易同时回应,厨房顿时陷入紧张氛围。
“你是在叫我?”
“南师傅,他是何师傅,以前轧钢厂的主厨,也是我原来的师父!”
马华不敢直视傻柱,生怕触怒他。
“原来如此,何雨柱,我记得没错吧?久仰大名,我叫南易。”
南易伸手,准备友好示意。
“南易啊,名字挺好听的,站着干啥?”
傻柱瞪大双眼,目光始终锁定在马华身上。
“我是厨房主厨,你该是来工作的吧?”
“主厨?别开玩笑了,我才是这里的主厨,问问这儿谁不认识我!”
“不论之前如何,如今厨房由我做主!”
南易露出一抹神秘笑容,与傻柱针锋相对。
“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了算?”
“若有异议,可找林厂长评理,这职位可是他给我的!”
“林经安排你当主厨?这小子想害死我啊!”
他立刻摘下帽子,寸头显露无遗。
“傻柱,别冲动,在这里不是你能独断的!”
刘岚赶紧劝阻,刚出狱的傻柱若再惹事,这辈子就毁了。
“若觉得不公平,咱们一起找林厂长理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厨!”
南易不愿撕破脸皮,毕竟这对双方都不利。
“走,去就是了!”
傻柱领头冲向林经办公室,南易紧随其后。
踏入办公室,两人气势汹汹。
“林厂长,打扰了!”南易礼貌问候。.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何事?”
林经扣好笔帽,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嘴角微扬,已猜到他的意图。
“你这是何意?我才是厨房主厨,让南易接手,那我算什么?”
傻柱满面怒容,无法接受南易取代他的位置。
“直说了吧,你俩手艺不相上下,但你的品行有问题。
之前我就调你去车间了!”
“最近你又进过牢房,按理说轧钢厂不该留你这种人!”
“看在你妹妹的分上,我才没将你赶走!”
“现在给你选,是做厨房普通厨师还是车间钳工,主厨的位置,南易更合适。”
林经给了傻柱足够的台阶下,否则早就被开除了。
“我不服!”
“不服?”
林经绕着他转了一圈,早知如此暴脾气的他怎会轻易放弃主厨之位。
傻柱和南易相比,差距显而易见。
一个性格急躁,独断专行,根本不把厂子当回事。
另一个虽是厨师,却处处体现教养。
谦逊有礼,待人友善,不像傻柱般吝啬小气。
跟着他许久的马华,连皮毛都没学到,拜师南易后,至少炒菜有了进步。
这样的傻子,实在难搞!
“就一个月不在,主厨位置说没就没了,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得到这个位置!”
傻柱冲林经大喊,完全不把他当作厂长。
林经向来重视努力付出者,但傻柱品行不端,屡次贪占公物,视厂子如无物。
除厨艺尚可外,再无优点。
“若不服,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心服口服!”
对付傻柱,林经自有手段,给他公正便是。
“什么法子?”
投票吧,你们两个的厨艺大家都尝过,要公平公正的话,就只有这个法子!
南易虽刚来不久,但早因厨艺赢得全厂工人的心。
连马华最后也心悦诚服地拜他为师。
“行啊,我信最后赢家必是我!”
林经笑了笑,觉得傻柱未免太过自负。
“南易,你怎么看?”
“没意见!”
“好,马上开始!”
傻柱一直对南易心存芥蒂,目光间满是敌意。
林经前往广播室通知工人,让他们选出心仪的厨师。
很快,空地聚集起众多工人。
“你们选谁?傻柱和南易做的饭都很好吃,真难挑!”
“废话!当然是南易师傅。
提起傻柱我就生气,之前还敢给我颠勺呢!”
“我也选南易,人品好又有礼貌,比傻柱强多了!”
……
傻柱虽厨艺不错,但在轧钢厂口碑极差。
不是耍态度,就是动辄责骂工人,谁能受得了?
其实不用投票,从工人议论中就能看出结果——傻柱不行!
毫无疑问,最终赢家会是南易。-0¨0_s?h¨u?./n?e~t.
“请大家安静!现在台上有两位厨师,傻柱和南易,只能留一个当主厨。”
“下面开始投票环节,前面有个大纸箱,把想选的人名写在纸条上,投进去就行!”
“开始!”
话音刚落,人群便热闹起来。
工人们纷纷拿出纸笔写下名字。
秦淮茹左右张望后,决定投给傻柱。
选南易无益,而傻柱至少能给她一些好处。
她果断写下傻柱的名字并投进箱子。
随后,林经让人搬来大黑板记录结果。
一人报名字,一人画符号。
“傻柱一票!”
第一个念出的名字是傻柱的,他得意扬扬,挑衅似的盯着南易。
“南易一票……”
但随即上演的是一个巨大的反转。
傻柱的名字寥寥无几,而南易的名字几乎每张选票都有。
黑板上的记录显示,南易的名字快写满了,而傻柱的正字才到第二行。
工人们都在笑傻柱,这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最终结果出来了,南易胜出!”
无需多言,大家都明白,傻柱输了,这下糗大了。
“傻柱,认输吗?”
林经其实不想笑,但这结果实在太滑稽了,傻柱确实够惨的!
此刻傻柱恐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
“哼!”
傻柱愤愤离去,临走还瞪了南易一眼。
“各位继续工作吧,从今以后,南易就是轧钢厂的主厨!”
林经说完转身离开,刚走几步便看到傻柱在前方拦住他。
“还有话说?”
“我对这个结果不服,让南易当主厨可以,让我去厨房当帮厨绝对不行!”
“票是大家投的,你有意见也是事实!”
“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给我个食堂主任的位置如何?这样我和南易互不干涉。”
什么?傻柱这家伙竟然异想天开到这种程度,这是什么逻辑?
食堂主任?他配吗?竟敢提这种要求!
连主厨都做不好,还想往上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
林经没有直接反驳,只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我何雨柱在厨房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做到主厨,你说撤就撤了?”
“论功劳没有,论苦劳总该有点吧,让我升职不过分吧?”
傻柱居然还自我感动,认为自己很伟大?
“你真是异想天开,仅凭这点就想当主任?要这么说,南易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工人们都清楚,傻柱是什么样,南易又是怎样的人。
“不对吧,凭什么?主厨不行,食堂主任也不行,你到底什么意思?”
“傻柱,你听好了,你是个劳改犯!”
“之前我就说过,要不是看在雨后的份上,早让你滚蛋了,你还真该知足!”
林经懒得再跟他啰嗦,完全没意义。
“你自己选,要么留在厨房帮忙,要么回车间。”
丢下这句话后,林经离开,只留傻柱独自在那里咒骂。
“行啊,你是厂长,牛得很!”
傻柱转身走向车间,正好遇到南易正要去厨房。
“哼!”
他故意撞过去,把南易撞倒在地。
“傻柱,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谁知道你会这么不经撞!”
朝南易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这家伙,连句歉都不说!”
幸亏南易性子好,换作他人,傻柱肯定挨揍。
傻柱进了车间,回到原来的机器旁。
一屁股坐下,满脸怒容,工人见状都心生畏惧。
“你怎么来车间了?”
秦淮茹快步走过来,心想即便傻子不当主厨,
只要待在厨房,总还能捞点好处。
可现在他回车间了,又能有何作为?
工资不仅比秦淮茹低,还是她徒弟,这下有好戏看了。
“别提了,投票结果出来了,我去厨房也就是个普通厨师,主厨不是我,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傻柱越想越生气,想到南易那副得意模样,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那怎么办?你本就是厨师,干钳工活儿哪里合适?”
秦淮茹其实也希望傻柱回去厨房,至少工资比钳工高。
“我能怎么办?林经那小子就没安好心,给他升个食堂主任都不行,真是小气至极!”
“林经毕竟是厂长,他的决定我们无权置喙,即便不服,也只能接受。”
这哪是在劝人,分明是在挑拨是非!
“哼,我过不好,他也别想好日子过,回头我就到单位举报他!”
傻柱这小心眼,怎么又开始计较了呢?
“别多想了,快起来干活吧!”
秦淮茹也不想再说什么,要是傻柱真做出什么傻事,那又得进去了。
那样的话,连他的钱都捞不到,以后遇到难处,也不能指望他帮忙了。
……
下班路上,傻柱满心怨气,气鼓鼓的。
走了几步,看见南易在前头。
“行,打不过林经,我还收拾不了你?”
傻柱追上前,走到南易前面,看他骑车出来,立刻有了坏主意。
蹲下来,飞快地捡了几颗小石子,准备捉弄南易。
“南易师傅,明天见啊?”
“嗯,明天见!”
工人们热情地跟南易打招呼,可见人缘多好。
“呸!”傻柱轻蔑地啐了一口,“装模作样的!”
南易骑车经过时,傻柱找准时机,把石子扔了出去。
连续几颗,石子卡进了车轮里。
“啊——”
南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更惨的是脸先着地。
“哈哈!”
傻柱幸灾乐祸地笑着,周围人也被逗笑了。
“见过这么大的人骑车摔倒的吗?大家快来看看!”
南易缓了一会儿,门牙磕掉一颗,嘴角出血,下巴也破了,血流不止。
“傻柱,你害我摔倒,你还敢笑!”
他捂着下巴站起来,对傻柱怒吼。
这样欺负人,就算是没脾气的人也会被激怒,这下彻底惹恼了南易。
“怎么能怪我?自己摔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傻柱双手插兜,站在一边冷嘲热讽,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南易摔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迹,看着这一幕,傻柱的心里竟莫名松快不少。
“我好好骑车,你竟然扔石子儿,当我是看不见是不是?”
南易怒不可遏,捂着受伤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谁能想到,有人仅仅因为失去主厨位置,便如此害人。
还好只是轻伤,若出了大事,傻柱怕是又要坐牢了。
“你是不是瞎了?哪只眼看到是我干的?自己不小心摔了,怎么赖到我头上?”
傻柱死活不会承认是他做的。
两人争论间,周围的工人越聚越多。
“分明是傻柱怀恨在心,才把南易弄成这样。”
“劳改犯就是劳改犯,浑身透着市井气。”
“南易师傅受委屈了,门牙都磕掉了。”
众人纷纷指责傻柱,都清楚他品行,自然站在南易这边。
这时,林经骑车下班,发现大家围作一团。
走近一看,南易捂着下巴仍在流血,傻柱却在一旁偷笑。
“发生啥事了?”
“林厂长!”工人们见到林经,自觉让开一条路。
看到二人对峙的模样,林经猜到又是傻子挑衅南易。
“厂长,您得为我主持公道,傻柱刚才往我车轮里扔石子,害我摔倒!”
南易捂着下巴向林经抱怨,一颗门牙没了,多影响形象。
“傻柱,别否认,我不信,赶紧向南易道歉,赔医药费和损失费!”
林经明白,这事儿必然是傻柱针对南易。
小肚子狭隘,今日未遂其愿,必生事端。
“是我所为又能如何?看他夺了我的主厨之位,心中便不悦。”
傻柱坦然认下,直言不讳。
林经未再多言,直截了当地要求道歉。
“道歉便是。”不愿如此,却无他法,终究向南易低头,极不情愿地弯腰致歉。
“这就结束了吗?”
“还要怎样?赔偿损失,对方受伤,至少五元吧。”
冷哼一声,傻柱勉强掏出五元递给南易,随后愤然离去。
若非如此,警察介入更糟,倒不如痛快应对。
“好了,先去处理伤口吧。”
林经拍拍南易肩头,示意不必挂怀,傻柱一贯如此。
“多谢林厂长。”
众人见纷争平息,各自散去。
南易推车离开,林经亦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