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可如此对你?手都伤了,还要你忙东忙西,难道就不能帮衬一下?”
秦家夫妇气得面红耳赤,昔日秦淮茹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哪家没来提亲。′s~o,u¢s,o.u_x*s\w*.?c?o.m!
若非她执拗,非得嫁给城里人,日子也不至于这般艰难。
“我已经习惯了。”
的确,经历了长久的折磨,秦淮茹早已适应贾张氏的态度。
纵使委屈难当,泪流满面,也只能独自吞咽。
“秦淮茹,听见没有?耳朵聋了吗?”
贾张氏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彻底惹怒了秦爸。
“进来吧。”
如今有自己父母支持,秦淮茹底气十足。
进屋后,只见贾张氏还懒洋洋地躺在炕上,只靠嘴说话,实在令人恼火。
“外公外婆!”
小当立刻认出了秦淮茹的父母,欢快地跑过去。
“哎呀,我的乖乖!”
秦爸一把抱起小当,槐花虽不知是谁,但也好奇地凑近。
贾张氏听见声音忙坐起身,披上衣服走出来,眼神却透着不屑。
“哟,这不是亲家母嘛?我们来不得吗?您这意思是不欢迎啊?”
双方气氛紧张,贾张氏毫不示弱,干脆坐下。
“为何不来?淮茹的手都伤成这样,你作为长辈竟不管不顾,还躺那儿睡大觉,成何体统!”
秦爸心疼地看着女儿受伤的手,目光严厉。
“是奶奶弄伤的!”小当突然大声喊道。
“对,是奶奶!”槐花也附和。
“胡闹!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怎么赖到我头上!”贾张氏不服输,气急败坏。
“不对,就是你踩伤的,你才是个坏奶奶!”孩子天真的告状让秦爸夫妇更加生气。
“淮茹,真的是这样?”
“嗯,是我婆婆伤的。”
秦淮茹终于鼓起勇气承认事实。
“啪!”秦爸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贾张氏吓得不轻,却又不敢发作。
秦淮茹的父亲是秦家村数一数二的硬汉,即便年岁已高,对付贾张氏仍不在话下。
“万万没想到,我女儿在你们家劳累不堪,还得听你指挥。
我还以为她在享福,如今看来……”
望着墙上贾东旭的遗像,秦父的脸色愈发阴沉。
“没料到,嫁了个短命鬼!”
“你再这么说我儿子,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凭什么侮辱我的孩子?”
贾张氏顿时怒不可遏,双方对视良久。
“我说错了吗?既然你儿子已逝,我女儿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服侍你!”
“更不用忍受这些闲气。
淮茹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你也别妄想控制她!”
见秦淮茹在贾家备受委屈,秦父气愤难平,直接提出带她返回秦家村。·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贾张氏听后心中忐忑,若秦淮茹离开,她靠谁赡养?岂不是自讨苦吃?
“绝不可能,秦淮茹是我贾家的儿媳,得为东旭守寡!”
她紧紧抓住秦淮茹,执意不放手。
“你放开!我女儿还年轻,为何要守寡?”
两方争执间,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就算回去了又有何用?谁会接纳她,况且还有三个孩子!”
“但至少不必在此受你羞辱、被人驱使!”
“总之,她绝不能回去,否则我就撞死在这里!”
“随你便,淮茹今日必须跟我回秦家村!”
……
“谁敢动她,我就当场寻死!”
贾张氏情绪失控,几乎唾沫横飞!
院子里众人清晰听见这场争吵,无不皱眉。
“贾家又闹什么?大清早的,让我们听这噪音!”
“天天如此,毫无安宁可言,不如将贾家赶出村子算了!”
“太吵了,贾张氏的声音震得我孩子都醒来了!”
……
清晨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所有人都对这刺耳的争吵感到不满。
尽管屋里的人听得很清楚,却无能为力,吵闹声依旧震耳欲聋。
“秦淮茹,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要给东旭守寡一辈子?”贾张氏把锅甩给她,虽然之前确实提到过这句话,但那不过是敷衍罢了。
“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可能给他守一辈子寡?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和你一样?绝无可能!”秦妈抢在秦淮茹前头反驳。
“好,那我明说,要是她敢离开,这三个孩子就别想带走。”贾张氏语气强硬,“你若不管,我就让他们饿死。”
她向来如此,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没门儿!我女儿是瞎了才会看上你们家,所有苦都让她一个人扛,凭什么?”
双方僵持不下,吵得邻里无法忍受,只好捂住耳朵关门躲进屋里。
“走!”秦父态度坚决,硬拉着秦淮茹出门,将他们双双推出门外。
贾张氏慌了神,赶紧追了出去!
“试试看,我就在这儿撞死给你看!”见秦淮茹要走,她毫不犹豫地冲向旁边的柱子,狠狠撞了过去。
“嘭!”一声巨响回荡在院子中,众人目瞪口呆。
她竟然真的撞了上去,额头顿时涌出血来,双眼圆睁!
“我就……我就在这儿撞死了!”倒下时还不忘撂下这句话,吓得秦淮茹一句话也说不出。
贾张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鲜血从头顶流淌而下,这一撞可不轻。
邻居们从未想到,早晨竟会目睹这般血腥场面。¢x?x~s/s\y*q′.·c_o^m,
“太晦气了!”左邻右舍纷纷抱怨,一天到晚贾家的闹腾让人不堪其扰。
林经推着自行车走出,看到这一幕,皱眉沉思。
“又在闹什么呢?秦淮茹,你婆婆流血了,还不快叫救护车?”
见秦淮茹仍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完全忘了叫救护车送医。
照这样下去,贾张氏恐怕撑不了多久。
“哦,我这就去叫救护车!”
经林经一提醒,她顿时清醒过来,急忙往街道跑去。
“我说,这贾家真是让人头疼,这样下去,大家都得受影响!”
邻居大妈皱眉抱怨,年岁渐长的她实在不愿再受折腾。
“没错,隔三岔五就听见他们争吵,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众人议论纷纷,确实如此,贾家的婆媳大战持续不断。
事情起因不过是贾张氏想吃肉,却引发了一场家庭风波。
“贾家这事的确麻烦,大家先去上班吧,下班再说。”
秦淮茹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又要忙碌一番。
这时,易中海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一块厚毛巾,神色焦急地来到贾张氏面前,试图止住额头流下的血。
“老易,这是人家的事,你掺和这么多干嘛?”
阎埠贵冷眼旁观,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这么多血,竟没人愿意伸手帮忙?”
易中海回头瞪视众人,目光充满怒意。
林经心想,他是不是因为上次亲吻贾张氏,对她有了特殊感情?
“谁想一大早就沾上血腥?光看着就觉得晦气,还谈什么帮忙!”
刘海中一脸厌恶,直接回击。
“看你的样子,莫非对这老太太动了心?”
邻居打趣道,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场亲昵场景。
“胡说什么呢?不愿帮忙也就罢了,还有闲心开玩笑,你们到底想怎样?”
易中海咬牙切齿,只是出于同情才关心此事。
想到刚才的一幕,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百感交集。
救护车到达时,众人仍在争论不休。
秦淮茹匆匆跑进来,身后跟着护士。
“闪开!”护士大声喊道,易中海这才松开手,退到一旁。
贾张氏体重不轻,几乎压得护士直不起腰。
“秦淮茹,你怎么不上前帮忙?”
“我……我去也没用!”
她若去了,又得花钱,可她兜里本就空空如也。
还要留钱养活两个孩子,不然他们就得挨饿。
“怎么会没用?婆婆住院了,你身为儿媳怎能不管?”
刘海中摆出官架势教训秦淮茹。
“我女儿以后与贾家再无瓜葛,她不是贾家的媳妇!”
秦父站出来,坚持要把秦淮茹带回秦家村。
之前大家只顾着看贾张氏,没注意到秦父母在一旁。
“这不是秦淮茹的爹娘嘛,啥时候来的?”
“一大早来的,我要带淮茹和孩子们回秦家村!”
“回秦家村?这不合规矩吧?”
“对呀,秦淮茹得为贾东旭守寡,这孩子和婆婆都需要她照顾!”
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全在指责秦淮茹。
“凭什么让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得为贾东旭守寡,没道理!”
秦父母坚决不同意秦淮茹继续留在贾家吃苦。
看到她手上的伤,心里揪得生疼,无论如何,她也是秦家的女儿。
怎能让贾家这般对待?
“秦淮茹不能走,她要是离开,贾张氏怎么办,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说话,老祖宗一出面,事情就难办了。
“秦淮茹回秦家村也无人愿娶,谁会要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
“农村生活比城里更艰难,回去不过是自讨苦吃!”
“而且,贾东旭才走一年不到,秦淮茹就敢离开,这会招天谴的!”
一番话让秦淮茹陷入深思,她确实无法摆脱贾家。
若离去,不知院中之人会如何议论,定是少不了背后指责。
她最在意的是清誉,不愿背上不孝之名。
“爸妈,我不能回去。”
权衡再三,她决心留下,棒梗仍在少管所未归,不忍弃之而去。
林经轻笑,果真如此,老太太的话在院里确实有分量。
几句话后,秦淮茹便答应留下。
“淮茹啊,在这儿的日子可不容易。”
秦父秦母满眼心疼,谁愿见女儿在此受罪。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回去吧。”
“唉,你这孩子……”
终究拗不过秦淮茹,秦家父母只好依她。
“还愣着干啥?快去医院!”
聋婆婆此举不知是为戏弄秦淮茹,还是守着祖辈规矩。
林经察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精明。
但她的话并非全错,村里的条件确实艰苦,不如城中便利。
谁愿娶个带三个孩子的寡妇?
“我没钱了,又要动手术,大家能不能帮帮我,哪怕借点也好。”
秦淮茹揪着衣角,再度露出可怜模样,希望众人施以援手。
林经瞥了一眼,推车离去,接济寡妇之事绝无可能。
“我没钱!”
“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剩!”
人群渐渐散去,嘴里念叨着贫困,不肯伸出援手。
人走后,院子顿时空寂。
连聋婆婆也拄杖离开,似那场景与己无关。
“怎的大家都这样?”
秦淮茹噘嘴,难道人缘竟坏至这般?
“拿着吧,这次不同,这是借给你的,得还。”
易中海掏出十元塞给她。
之前给过的钱不必计较,不必偿还,毕竟是他自愿的。
这次不同了,是借来的,必须归还,否则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心人。
“放心吧,我会还的,只是可能慢一点。”
“没关系,能还就行!”
“多谢一汏爷!”
易中海轻轻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单位。
若非顾及贾家处境艰难,他实在不愿插手四合院里的琐事。
秦淮茹让父母回屋休息,自己则赶往医院。
还未等父母开口,她已匆匆离去。
“外公外婆,咱们回屋里吧!”
“好,小当乖。”
“咕噜噜!”
刚进院子,槐花的小肚子便开始抗议,声音响亮。
“小槐花饿了吧?”
“昨天奶奶把菜全打翻了,我们都没吃东西!”
小当噘着嘴告状,语气充满对贾张氏的不满。
“走吧,让外婆做点好吃的!”
提到食物,两个孩子顿时欢喜起来。
秦淮茹赶到医院时,贾张氏的手术已经结束。
额头缝了几针,虽然破相,但年纪大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医药费和住院费花了不少,易中海给的十元钱所剩无几。
“唉!”
秦淮茹深深叹了口气。
看着病床上的贾张氏,她心里并不希望她离世,这种念头曾多次浮现,但终究无法付诸行动。
直至下午,贾张氏才苏醒。
秦淮茹刚从院里回来,手里拎着父母特意准备的饭盒。
父母特意来帮忙照看孩子,也分担些秦淮茹的压力。
“你怎么来了?不是该回秦家村了吗?”
贾张氏冷眼瞧着秦淮茹,满心怨恨。
"我要离开这儿了,谁来给你买棺材?可别急火攻心气死!"
秦淮茹不再软弱,直接与贾张氏对峙起来。
"滚开!少在这儿刺激我!秦淮茹,分明是巴望我死,我家东旭怎么会娶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那就放我走啊,谁稀罕给你的儿子守寡!"
"你……你简直不讲理!"
贾张氏捂着额头,连连哀叫,看起来似乎受尽委屈。
旁人若不知内情,真会以为是秦淮茹欺负了她。
"要想我伺候你,就规矩点,否则就让你饿死在贾家!"
秦淮茹目光骤然凌厉,令人胆寒。
贾张氏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其实秦淮茹不过是不想再被贾张氏辱骂和虐待罢了。
如今贾家全靠她支撑,若贾张氏继续嚣张下去,只能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