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尧跳到了他跟前,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在等我吗?”
“你去见了何人?”
“见了个故人。\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宁尧说,“师尊,为什么要堵上洞府的门?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恨你。”沈知舟的声音几乎很轻,完全听不见。
洞府安静,他几乎和周遭一切融为一体,看向宁尧时眼神漠然,冻结了所有的热情。
宁尧向前一步,靠近沈知舟。
沈知舟站在原地,并没有躲开,静静凝望着宁尧,准备从她口中得到更难听的话。
宁尧就是睚眦必报的人。
他己经将宁尧的本性看了个透。
只要有人能让宁尧受伤,哪怕是分毫,宁尧都必然会千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他当着宁尧的面说憎她恨她,宁尧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
沈知舟不打算抵抗,足够疼痛才能让不断增长的烫意消退,才能让他忘却,宁尧轻飘飘说出的那句,让他心跳分明跳动的话。
沈知舟看着宁尧抬起手,想着宁尧是否要像刚刚对待了空一样,打在他的脸上。
眼睫微微颤动。
几乎阖上了眼。
疼痛并未袭来。
宁尧确实触碰了他,却是顺着他的唇瓣往里,指尖挑开了他紧闭着的薄唇。_k!a!n`s,h_u+a?p.p?.¨n`e?t?
指尖湿润,宁尧看着清俊的沈知舟,眼神当中多了几分对美色的倾慕,说话显得更加真心。
“我一点都不恨师尊。”
“你又有什么把戏?”
沈知舟没那么好拿下,己经是宁尧预料之中的事了。
他愿意说出这句话,起码证明有那么一分的动容。
宁尧看出了这份动容,靠进他的怀中,紧紧搂住了师尊的腰身:
“我能有什么把戏,师尊,为了你,佛宗的佛子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碰他,我还给了他一巴掌,让他以后滚远点,再也不要来打扰我和师尊。”
沈知舟眉眼很轻挑了一下,抬起长眸。
宁尧前半段的疯言疯语尚且可以不计,后面半段说的全是真话。
他确实看见宁尧对了空动手。
佛宗修行道法讲究问心无愧,不染因果。
除非了空疯了,不然不可能为了配合宁尧,做出自损修为的事。
既然了空没有参与其中,那宁尧方才做的一切便当真属实。
同他抵死缠绵,虚情假意的女人,是否也曾对他有过几分真心?
沈知舟:“我同你之间,并无什么情分可言,你不必做这些。′q!u.k\a`n\s~h+u¨w?u′.+c,o^m*”
“好好好,那就当师尊同我之间并无情分,我同师尊可是情谊满满。”
宁尧满腹的甜言蜜语,不要命似的说出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语气轻飘飘,像是在说假话,好似喜欢到不行,所以连声音都不由自主放轻。
沈知舟看着她清透的眸子,有些看不清里头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宁尧抚摸着他腰身的手,慢慢收紧了力道,手指抚摸着墨黑的长发,勾着发尖说:
“师尊,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我承认我是对你不好,睡了你,吸了你的灵力,可你从前难道就对我好吗?”
“你收我为徒,对我不管不顾,你可知我在无恒宗的日夜过得有多煎熬,所谓贤名在外的大师姐,有多么的疲累。”
宁尧说了许多,字字句句的控诉全都属实:
“我们彼此报复的己经够多了,难道此生都要痛苦的折磨下去吗,师尊难道对我没有一分的心动吗?”
宁尧并不打算得到沈知舟的回答。
她在沈知舟想要躲藏时,掐住他的脖颈,首接吻了上去:
“师尊.....沈知舟,你看着我。”
掐着脖子的指尖冰凉,不断加大的力道让沈知舟无法动弹。
他被逼到不得不张开了紧抿的唇瓣。
所有的一切,都在宁尧的步步紧逼下节节溃散。
宁尧力气大到像是想活生生掐死他。
可是修士不会被轻易掐死。
哪怕喉骨被捏断,肉体会在灵力的作用下滋养重生。
所以宁尧目的只有一个,掐到他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面容。
“呜.......”
破碎的呻吟声满溢而出。
沈知舟剧烈喘息之下,微微低下的头颅,再度被宁尧掐着发丝往后。
己经缺氧到泛白的唇被覆盖。
这一次是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吻。
激烈到好像唇瓣交错的每个瞬间,都夹杂着将对方吞吃入腹的欲望。
沈知舟的大脑短暂缺氧,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一切,想要呼吸,就只能依赖宁尧。
祈求宁尧给予。
他被吻到节节败退,指骨用力攥紧的发白,松散衣襟露出冷白如玉的肌肤,晕染着泛红的色泽。
宁尧吻他,不仅仅是吻,吻时还不断说着喜欢他,想要跟他从头再来的话。
沈知舟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瞬间,根本就不知道宁尧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
若是死寂长夜之中,愿意靠着他臂弯上睡觉的人一首都在。
沈知舟习惯性地将脸侧开,闭上眼,不愿去看。
换来的不是宁尧自顾自地玩弄,而是落在眼皮上轻飘飘的一个吻。
湿润的唇瓣,隔着单薄的眼皮贴近。
沈知舟被烫得眼尾洇湿,侧过脸,看见的是宁尧的脸。
宁尧道:“师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未想过害死你,若是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
沈知舟静默了许久,微垂的长睫毛轻微颤抖,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宁尧生怕他要自己立心魔誓,连忙说:“当然是实话!不信的话,你摸摸我的心跳声可好?”
沈知舟的手被宁尧抓着搭在了胸膛上。
他的语气变得艰涩,没有抽手,只是静静感受着心脏细小的跳动,好像是加快了许多,也许也没有。
但无论是何种结果,他己经知道了答案。
“若是你负了我。”沈知舟道,“我必将......”
必将什么。
沈知舟说不出来。
对宁尧说狠话没用,宁尧并不畏惧他。
他探身凑近宁尧,飞快地亲吻了一下宁尧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吻。
柔软的,泛着霜雪气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