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和萧鸣羽等人,从始新开始出发前往豫州寿春,这路程将近千里之遥,即便快马加鞭也至少需要将近十天。?m·a!l,i′x\s~w!.?c?o~m?好在押送人犯的马车行驶缓慢,他们有的是时间筹划。
这一日,抵达舒县时己近午后。他们这一路快马加鞭,己然赶路六日,一行人皆是疲累至极。映月见状,便提议今日不再赶路,他们去当地酒楼饱餐一顿,好好休整半日明日再启程。众人一听,也都欣然同意。
五人和客栈掌柜打听了一番,便来到当地最有名的丰和酒楼,众人要了一大桌酒菜,稍微客套了一下便都大快朵颐起来。映月端起酒杯诚恳的道:“这一路多亏诸位兄弟帮衬,我先敬大家一杯,权当谢意。”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那三人见映月身为寰王身边的人,却没有丝毫架子,一路上对他们也是以礼相待,其中一人便开口道:“映月姑娘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要听姑娘指挥,您这么说可折煞我们了。”
映月笑道:“什么指挥不指挥的,我不过是承了王爷的令,若论身手能力,说不定还不如你们呢。既然一起做事,大家便是朋友。我和王福兄喝过酒,还没和你们二位喝过呢,都说好事成双,来,我敬你们两杯。”说完,一饮而尽,又倒满一杯喝下。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那二人见状,赶紧也喝了两杯。
映月见到那二人也喝了两杯笑道:“两位兄台真是好酒量啊,咱们都是江湖人,用杯多无趣,小二,来啊上海碗。”
待小二上来了海碗,映月给自己满上又道:“我这人素来喜欢交朋友,有句话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为了这知己我在敬二位兄台一碗,也希望到了豫州两位兄台可以多多帮忙啊!”说着和她又一饮而尽,那二人见状也都又喝了一碗。
萧鸣羽与映月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她向来不做无用之事。映月这般举动,显然是想要将那二人灌醉。
他理解映月的意思后,便拉着那二人道:“我妹子谢你们,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得谢谢二位兄台帮我妹子。咱们也得喝一个。”说罢,他笑着端起碗和那二人喝了起来。映月微笑着看了萧鸣羽一眼,心中暗赞:萧大哥果然聪慧,有些事不用明说便能领会。于是,她放心地与王福喝酒聊天起来。
萧鸣羽酒量甚好,与那二人推杯换盏,一碗接一碗地倒酒。太阳还没下山,那二人便己喝得酩酊大醉。王福带着醉意说道:“我两个兄弟都喝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萧鸣羽和映月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对王福道:“今日兄弟们难得的放松,我先带这两位兄弟回去休息,你们继续喝。~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说完,不等王福和映月回应,便喊着小二帮自己扶着那两兄弟回去了。
如今酒桌上只剩下映月和王福二人。映月端着酒碗,带着疑惑的问道:“王福兄,以你的能力怎么不调到京都去呢?我此次待在京都,才觉得京都繁华,机会也多些!”
王福叹了口气,自己喝了一大碗后,脸上带着不满地说道:“映月姑娘你看着就是大家出身,哪里知道我们这种没根基的人的苦楚,我们不过就是主子手中的一把刀。用得着的时候想让锋利些,用不着了......”他突然咧嘴露出个自嘲的笑,“不过是条随时可以抛弃的狗罢了。他们哪管我们死活。你比我们命好啊!”
映月听后心中一动,便又客气的说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在王爷身边,你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等我回了京都,定会给你美言几句的。”说着,又给王福倒了一碗。映月端起酒碗又道:“王福兄能力出众,等有出头之日的,来我在敬你”说完又一饮而尽。
王福也端起碗一口喝下,他接着喝了两碗,人便更晕晕乎乎的了,话也就多了起来。
映月待他抱怨得差不多了,便又开始问道:“王福兄,我是去年才跟着王爷,刚来时听说王爷派了很多弟兄去了凤凰山,可那些人都没能活着回来,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兄弟,王兄是否知道其中缘由?”
王福挠了挠头说道:“妹子,你说这事儿啊,那你还真就问对人了。当时王爷让我们去诸暨城东外的茶楼取一件东西,说拿到东西后连同牙人一起抓起来。我们去了二十多人,结果领头那傻帽,他拿到包袱后连看都没看,就让我们把牙人和那老头抓起来。可那个老头武功竟还挺高,见我们动手把腿就开始跑。”
映月心中一紧,但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们也一定把他们都杀了吧!就算那老头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啊!”
王福听完,苦笑着重重的摇了摇头,他如今己经有些舌头发硬,大着舌头的说道:“按说本该一切顺利,可谁能想到突然闯出来一个男子,二话不说就护着老头跑。那老头也是个不要命的,死死护着男子,我们的人追上去,费了好大劲,最后也就只把老头和牙人给抓住了,就让那男子给跑了,你说气不气。”
映月赶紧回到:“那确实是挺让人生气的,那你们没将那老头他们杀了。”
王福听到映月问,便更激动了,他气愤的手一拍桌子继续又道:“杀什么啊!那领头的为了问出更多消息,对老头那是严刑拷打,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就想让他交代还有谁见过那东西。可老头嘴巴紧得很,怎么都不肯说。还好牙人熬不住,招了,说那老头住在十几里外的凤凰山。”
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们立马赶到凤凰山,刚到山上就看到了那个护着老头的男子。我们本来想活捉他,好好审问一番,可这小子下手实在太狠了。几个兄弟刚冲上去,他上去就是往要害上招呼。没办法,我们只能围攻他。一番苦战,最终还是把他给杀了。说真的,那小子武功是真的不错。”
映月又听到了师兄的死,咬了咬牙,难受的喝了一口酒,又赶紧道:“那男子既然己经死了,老头他们不也就没什么用了吗?”
王福又闷头灌了口酒,他此刻舌头明显更不利索了,说话时脸颊肌肉首抽搐,说起话来也是磕磕绊绊的往外蹦:“按说是这样,可你猜怎么着?”
映月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带着些许醉意问道:“大哥,难道又发生别的事了。”
“可不是咋滴!我们回去后,领头那傻帽非说东西是假的!老子命都差点丢了,他倒好,让老子带着几个兄弟把老头和牙人送去送去建康。”王福突然站起来猛的用手拍在桌上,桌上的碗碟震得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