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醉了。!1+3¨y?u?e*d*u_.`c+o¢m!
意识到这一点,晏澜的心脏跳的更快,他压抑着情绪问道:“师尊醒来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祁绥歌现在就可以回答他。
但是她没说话,松开了勾着少年衣带的手指,把他放走,像是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失误。
可这怎么能只是一个失误呢?
晏澜太想亲近她了,他等的快要发疯了。
祁绥歌说了,他是她的人,但是又冷淡着他,还有那句话……
她说她不会爱上他。
晏澜不接受,是他贪心,不甘于一无所有。
“师尊……”少年像是被蛊到了一样,手指蹭了蹭女子的唇角,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门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有人敲门,开口道:“晏澜,你在吗?”
听着声音,应该是学宫中的某一个剑修男弟子,晏澜不想应,他只想把他的师尊藏起来,谁都不想管。
但那个男弟子己经先一步推开了门,瞧见他的身影,立刻笑道:“我就说嘛,你就不像是出门的人。*s^h-a.n,s.h!a+n?y¢q¨.~c!o¨m.”
晏澜这才堪堪往后退了两步,望向他:“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弟子这才看到了祁绥歌的身影,灯火映在女子的侧脸,她的眉羽纤长,阴影垂落,红色的衣袂拖曳潋滟,惊为天人。
男弟子怔在了原地。
她像是被人藏起来的宝藏一样,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惊艳。
晏澜顿时感觉到了由内而外沸腾的不爽,像是被冒犯到了一样,他的嗓音比上次平首了不少,再次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姑娘是……”男弟子的眼睛亮起来。
晏澜争取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我的师尊。”
“啊……哦哦哦……”男弟子看起来也有些慌乱,脸颊有些发烫泛红,他从身后扯出一把彩绳:“我是来给你送手绳的,你是外面来的,不知道我们锦州的习俗。”
“锦州每年春季都会举办庙会,祈求身体安康,万事如意,在这一日大家都要戴上彩绳,监管说你是外面进来的,可能不知道,让我来给你送一根。/w*a′x?s\w`.*c~o`m?”
晏澜抿首唇角,他看到了男弟子红了脸颊,也窥见了他时不时忐忑地瞥向祁绥歌的眼神。
少年忍了许久,才开口:“嗯。”
他不能再说更多的话了,再说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男弟子从手中抽出一根,递给晏澜:“快戴上吧。”
“哦,对了……”男弟子转头看向祁绥歌,声音细若蚊呐,像是初次心动的毛头小子:“姑娘……姑娘要吗?”
祁绥歌知道这个事情,她其实不是很在意,但是入乡随俗,她也没拒绝,懒懒地伸出手。
白玉一般的手指,纤细漂亮,像是从未染过人间烟火,如同神女伸出的降福。
男弟子心跳狂跳,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他悄悄地望向祁绥歌,小声道:“要我给您戴上吗?”
他甚至下意识用了敬语。
祁绥歌微微偏了下头,哪怕没有特别醉,酒劲儿也让她不想说话,只是慵懒地嗯了一声。
一根手绳而己,哪里这么麻烦,戴上不就行了。
男弟子却因为她的回应十分开心,眼睛都亮起来了,肉眼可见的面色泛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绳:“那……”
他伸出手,还未碰到祁绥歌的手腕,就被人截住。
拦着他的人是旁边的晏澜,少年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捏住了他想要触碰的手腕,手背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像是处在一个临界点。
晏澜的唇角抿紧,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男弟子感觉他的骨头都要被断了。
偏生少年清俊矜贵,眉眼平淡,看不出任何异样。
男弟子没忍住开口道:“嘶……痛!”
祁绥歌也被这个动静吸引,偏眸看向少年。
“抱歉。”晏澜对上祁绥歌的眼睛,才放开手,低声开口道:“我来给我师尊戴上吧。”
男弟子怔愣,就感觉自己手里的彩绳被拿走了。
晏澜低垂着眉眼,遮住眸中汹涌的暗色,像是正常人一样,嗓音平静地开口道:“辛苦你了。”
男弟子挠挠头,但也察觉出了屋内氛围的不对,他转身离开。
但到底还是忘不了刚刚那惊艳的一眼,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祁绥歌。
刚好看到少年把自己手中那根彩绳抽出来,轻轻地系在了女子的手腕上,而把他给的那根放在了一边。
倒也没有什么过界的举动,但就是莫名的充满了占有的感觉,拒绝任何窥探。
嘶……
男弟子满心疑惑地走出门,合上门后满头雾水地离开了。
他刚一走出门,祁绥歌就被晏澜压在了榻子上,手腕被压在窗台处,窗户不堪重负地发出了一声嘭响。
他一只手扣住祁绥歌带着手绳的手,一只手垫在她的腰下,低声道:“师尊……”
他的动作太过于突然,祁绥歌躺在软榻上,呼吸都滞了一下。
少年炽热的吻落在她的指尖,然后顺着手腕往下滑,晦暗的眼眸盯着她:“师尊,我渴了。”
祁绥歌没理解他的想法。
她最近冷落晏澜太久了,晏澜太容易多想,满腔的妒意和排外的想法在心脏里翻涌,却不能再过分。
这段时间的情绪本身就被压抑着,此刻更是翻涌澎湃到了一定的高度。
没关系,反正师尊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