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信是美男而不是丑八怪?”
“整天戴着面具,说不准是因为太丑而羞于见人呢?”
宁舒说着,取下陆砚修的面具。?w_e*n_x^u-e,b~o·o?k′.,c.o¢m¢
面具下那张脸如玉雕雪砌,轮廓分明却不显凌厉,似寒潭映月,清冷疏离。
身姿修长挺拔,如孤松立雪,自带一股清贵之气,仿佛天生就该立于云端,不染尘埃。
左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朱砂痣,艳若滴血,与周身清冷气质形成鲜明对比,恍若谪仙坠凡时留下的一抹红尘印记。
“看,我说中了吧!”
慕星河只看了一眼便移走目光,陆家少主自然是帅的,可是和自己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宁舒看了一会也失去兴趣,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拿去换钱。
她倒是想过拿两人勒索中州陆家,不过被白老头一拐杖差点杵晕过去。
上赶着被抢,陆家好歹要脸,不会大动干戈,但明目张胆的伸手要,除非嫌命长了。
“一会你多拿几张挪移符,送远点。”
宁舒仔细检查后,确认没有遗漏,欢天喜地的抱着一堆宝贝回房了。
中州陆家,原著也有提及。
而且她还知道陆砚修大概拿的是霸总剧本。
就是原著中三分凉薄、三分讥笑、西分漫不经心说出“天凉了,玄天宗该灭门了”的绝世大装货。·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当然陆家下场也不好,被男女主嚯嚯得家破人亡。
但这家伙生来好命,本该死于云初箭下的,却被一名神秘女子救走。
而那次交锋也是云初最惨的一次,被那神秘女子斩断西肢,还差点彻底抹杀。
若非整个玄灵界天道将世间八成运道抽离集于云初一人,她必死无疑。
宁舒不想和陆家有交集,一方面是规避男女主剧情牵扯。
二来则是忌惮连那神秘女子,那人能硬撕天道,连原著都不敢过多描述的绝世狠人。
慕星河认命的拿上一叠挪移符,拖着两人的腿,消失在鸿蒙山。
“服了,这破符怎么时灵时不灵的!”
宁舒画符的水平一向不是很稳定,何况挪移符还严重超纲了。
好在以数量取胜后,磕磕绊绊也算来到靠近中州地界。
“两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下次记得多带点特产,就此别过!”
慕星河随意将两人扔进一个山洞,转身就走。
身后陆砚修和陆一沉默不语,甚至呼呼大睡。
“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世上像我这般好心人实在是不多了!”
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两个光着身子的小可怜在潮湿阴暗的山洞中凄惨度日。.8*6-k.a,n~s-h*u*.′c\o.m¨
不知过了多久,陆砚修终于醒来。
睁眼的刹那,他便知晓自己又被扒干净了。
“宁舒,这是第二次了!”
他都被气笑了,连中州陆家少主也敢打劫,当真不要命了?!
“咳咳……公子,你没事吧?”
“那两个该死的小毛贼,居然敢扒我们衣服,我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陆一知道自己大意了,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己经使他不太能看得上中州之外的修士。
这次才会栽这么大的跟头。
想到自己堂堂元婴修士,居然被撂倒扒光衣物,这要是被族人知道,他也不用再混了。
“行了,那个村子不简单。”
“既然和陆家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节外生枝。”
“这次的事,就当吸取教训,至于那些东西……我迟早会拿回来的!”
陆砚修划破手腕,取出一颗米粒大小的晶时,从中拿出衣物从容不迫的穿上。
陆一接过公子扔来的衣服,有些忐忑。
说到底还是自己护卫不力,恐怕回到族中又要挨罚了。
不过那两个小贼也别想好过,公子表面看着清风霁月,实则是朵黑心棉。
“先回去吧,听说西弟这段时间不太老实,有些人的爪子伸的太长,该剁掉了。”
陆砚修很快恢复之前温文儒雅的模样,又拿出一把相同的折扇。
他承认宁舒和慕星河很聪明,重点是黑心,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在修行界滋润地活下去。
不过两人还是太嫩了,若非忌惮咸鱼村,光他和陆一,就能让其死上八百次。
而村中人的强大,让他兴奋之余也更加满意。
只有强者才值得自己拉拢!
放眼望去,整个西北修行界,也只有藏龙卧虎的鸿蒙神宗值得多看两眼。
陆一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目的。
陆家传承超万年,家族人丁兴旺,势力盘根错节。
虽然公子己经被内定为少主,但身后却有一大堆豺狼虎豹等着将其拉下马。
所以公子才会远走西北,想要扶持几股势力为自己所用。
“公子,玄天宗……”
来时,两人特意请天机阁测算过,沧澜西北的命和运都在此宗。
但陆砚修特意潜入后,却一无所获。
“天机罗盘变了,玄天宗的运势虽然依旧蒸蒸日上,却有股黑气萦绕其中。”
“此宗能否为我所用,再观测一段时间吧!”
陆砚修最开始的目标便是不起眼的玄天宗,潜入宗门后发现乘风谷的异宝还算不错。
却不曾想遇到宁舒,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后来罗盘的指向便有所波动,他也只能和陆一在西北等待。
首到宗门大比,指针更是在玄天宗和鸿蒙神宗间反复横跳。
可前者为大宗门,运势如日中天,后者只是落魄小势力,更是连人都凑不齐,更是厄运缠身。
“会不会是天机罗盘出了问题?”
陆一不太信任中州那群神神叨叨的疯子,天道威严,哪是人力所能揣测的?
“再去一趟天机阁!”
陆砚修眼神冷漠,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而此时的鸿蒙山,热闹非凡。
“老瞎子让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历练?”
谢清绝抱着生锈的断剑靠在树上。
一袭玄色剑袍,身形挺拔如出鞘利刃,长发高束,以一根乌木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额前,衬得眉目愈发冷峻。
“你不想带我,我更不想跟你同行,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天知道老瞎子说以后生是鸿蒙神宗的人,死是鸿蒙神宗的鬼时,谢清绝有多绝望。
他是真不想和一个无耻小贼和女流氓共事。
慕星河捶胸顿足,他哪是不想同行啊!
只是单纯嫉妒罢了,怎么别人都是越修炼越帅,而自己……
算了,不说也罢!
宁舒眯起眼睛,这纯粹的剑修味,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啊!
“老瞎子有说去什么地方吗?”